烟火里的褶皱

奚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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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牧场铃响故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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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海市西郊牧场,晨雾像揉碎的奶白色棉絮,黏在墨绿的草叶上。风掠过围栏,铜铃串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那声音裹着青草的涩味、羊粪的腥气,还有远处山涧水流的“哗哗”声,在空气中织成一张潮湿的网。

围栏旁的老槐树下,鲜于黻蹲在地上,手指摩挲着缠在羊铃上的红绳——那绳结是她当年教儿子石头编的,现在绳头已经磨得发白,露出里面泛黄的棉线。她穿着件洗得褪色的靛蓝工装,袖口挽到小臂,露出常年喂羊磨出的厚茧,鬓角的碎发被晨露打湿,贴在眼角的细纹上。

“石头,今天该给东边的母羊添料了。”她对着空气念叨,声音被风吹得发飘,“你小时候总说,羊铃响一次,就是妈妈在想你一次……”

话音刚落,牧场入口突然传来“吱呀”一声——是生锈的铁门被推开的声音。鲜于黻猛地抬头,看见一个穿米白色连衣裙的女人站在雾里,裙摆上沾着草屑,手里攥着块绣着羊铃图案的布片。女人的头发长及腰际,发尾微微卷曲,额前碎发遮住眉眼,露出的鼻梁小巧挺直,嘴唇是自然的桃粉色,皮肤白得像牧场初春的薄雪。

“请问,这里是鲜于黻的牧场吗?”女人的声音像浸了温水的棉花,软乎乎的,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鲜于黻站起身,手不自觉地在工装下摆上蹭了蹭,心脏“咚咚”跳得厉害——女人手背上有块指甲盖大小的烫伤疤,形状像极了当年她为救石头被热水烫的那一块。

“我是鲜于黻,你是……”

女人往前走了两步,晨雾散开些,露出她颈间挂的银锁,锁上刻着个“石”字。“我叫不知乘月,”她把布片递过来,布角已经磨出毛边,“你认识这块布吗?这是当年裹着一个男婴的襁褓,上面绣的羊铃,和你牧场的一模一样。”

鲜于黻的手指碰到布片的瞬间,像被电击中般缩了一下——布片的针脚她太熟悉了,是她当年用剩下的红绳绣的,针脚歪歪扭扭,因为那时她的手还在发抖,刚把石头弄丢,眼泪掉进布面,晕开了几处红痕。

“你……你从哪得来的?”她的声音发哑,喉咙里像塞了团干草。

“我是城南普济寺的庙祝,”不知乘月的眼圈红了,从包里掏出个小盒子,打开是枚铜铃,和牧场的羊铃款式相同,“这是寺里的老物件,当年有个女人把襁褓和铜铃放在寺门口,说等孩子长大了,让他凭着这个找家。我查了二十年,终于在牧场的旧档案里看到你当年登的寻子启事——你说孩子的襁褓上绣着羊铃,左胳膊有块月牙形的胎记。”

鲜于黻的眼泪“唰”地掉下来,砸在布片上。她猛地抓住不知乘月的手,掀开她的衣袖——左胳膊上,果然有块浅褐色的月牙形胎记,和石头小时候的一模一样。

“石头……你是石头?”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手指反复摩挲着那块胎记,“你怎么成了庙祝?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不知乘月——不,应该叫鲜于石了,她蹲下身,抱住鲜于黻,肩膀剧烈地颤抖:“妈,我找了你二十年!当年我被人贩子拐走,半路趁他们不注意跑了,躲进普济寺,被老方丈收留。方丈说,我脖子上的银锁刻着‘石’字,让我以后就叫‘乘月’,说等月亮圆的时候,就能找到家。”

母子俩抱着哭了很久,铜铃在风里“叮叮”地响,像是在为这场迟来的重逢伴奏。鲜于黻拉着鲜于石的手,往牧场深处走,指给她看当年石头玩过的秋千、喂过的母羊,还有她种的那片向日葵——石头小时候最爱在花丛里打滚,说向日葵像小太阳,能把心里的难过晒跑。

“妈,你看这个。”鲜于石突然指着围栏上的铜铃串,“这些铃铛的频率,和普济寺的庙铃一模一样。我每天敲庙铃的时候,总觉得有声音在回应我,原来那是你的羊铃!”

两人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声音——是牧场的拖拉机失控了,朝着羊群冲过去!鲜于黻脸色大变,拔腿就往羊群跑,鲜于石也跟着冲过去。拖拉机的驾驶员是牧场的老员工老王,他趴在方向盘上,脸色苍白,显然是突发了心脏病。

“快让开!”鲜于黻大喊着,试图拦住受惊的羊群,可羊们已经乱作一团,“咩咩”地叫着四处逃窜。鲜于石突然停下脚步,从包里掏出个木鱼,用手指快速敲击——木鱼声“哆哆哆”的,节奏和羊铃的频率惊人地一致。

奇迹发生了,受惊的羊群听到木鱼声,竟然慢慢安静下来,顺着鲜于石指引的方向,往围栏外的空地上走。鲜于黻趁机爬上拖拉机,拔掉钥匙,拖拉机“哐当”一声停在原地。老王被救下来时,已经昏迷不醒,鲜于石立刻给他做心肺复苏,动作熟练,显然是在寺庙里学过急救。

“妈,快拿速效救心丸!”鲜于石喊道,额头上渗出冷汗。鲜于黻赶紧跑回屋,翻出药盒,手忙脚乱地给老王喂了药。几分钟后,老王悠悠转醒,看着眼前的母女俩,虚弱地说:“多亏了你们……刚才我突然眼前一黑,还以为要出事了。”

处理完老王的事,天已经大亮,晨雾散去,阳光洒在牧场上,金闪闪的,像撒了一地碎金子。鲜于石坐在草地上,摸着身边的小羊,突然说:“妈,我有件事要告诉你——老方丈去世前,给了我一封信,说这是当年把我放在寺门口的女人留下的。”

她从怀里掏出个泛黄的信封,递给鲜于黻。信封上没有署名,里面的信纸已经脆了,上面的字迹娟秀,却带着颤抖:“吾儿石头,母因家贫,无力抚养,迫不得已将你送至寺中。牧场的羊铃是你父亲所铸,每只铃的频率都与庙铃相同,若你日后听到熟悉的铃声,便是母在寻你。母已在牧场种下向日葵,花开之时,便是归家之日。”

鲜于黻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她握着信纸,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这不是我写的……当年我把石头弄丢后,天天在牧场等,怎么可能把他送到寺里?”

鲜于石也愣住了:“那这封信是谁写的?老方丈说,留下信的女人,手背上也有块烫伤疤,和我们的一模一样。”

两人正疑惑,牧场门口突然传来汽车的刹车声。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门口,下来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金丝眼镜,手里拿着个公文包。男人走到她们面前,先是看了看鲜于石,又看向鲜于黻,语气带着试探:“请问,是鲜于黻女士吗?我叫天下白,是市文物局的,想来核实一件事——你们牧场的铜铃,是不是民国时期的‘归音铃’?”

鲜于黻皱起眉头:“归音铃是什么?这些铃是我丈夫留下的,他生前是个铜匠,说这些铃能指引亲人回家。”

天下白推了推眼镜,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照片:“这是我们在一座民国古墓里发现的铜铃,和你们牧场的一模一样。据史料记载,归音铃是当年一位叫鲜于珩的铜匠所铸,他的妻子在战乱中失散,他就铸了这些铃,说铃响的时候,就能听到妻子的声音。鲜于珩是你的丈夫吗?”

鲜于黻的眼睛突然亮了——鲜于珩就是她的丈夫,当年他在工地打工时,被掉落的钢筋砸中,去世前说,他铸的羊铃里,藏着他对她的思念,只要铃响,他就会在天上看着她和石头。

“是他!这些铃是他铸的!”她激动地说,“可这和文物局有什么关系?”

天下白叹了口气:“我们接到举报,说有人在倒卖归音铃,而且……我们在古墓里发现了一具女尸,手背上有块烫伤疤,和你们的一模一样。经过dNA比对,她和鲜于珩是夫妻关系,也就是说,她是你的婆婆,鲜于石的奶奶。”

这个消息像惊雷一样,炸得母女俩目瞪口呆。鲜于石反应过来,立刻说:“那封信!肯定是奶奶写的!当年她以为你把石头弄丢了,就偷偷把他送到寺里,怕你伤心,没敢告诉你!”

天下白点点头:“很有可能。根据史料,鲜于珩去世后,你的婆婆一直在寻找你们,后来听说你丢了孩子,就四处打听,终于找到石头,把他送到寺里,还留下了那封信和铜铃,希望他以后能凭着这些找到家。”

就在这时,牧场的羊铃突然“叮叮当当”地响起来,比平时更急促,像是在预警什么。鲜于石突然捂住胸口,脸色苍白:“不好,寺里的庙铃也在响,频率不对,像是出了事!”

天下白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文物局的电话:“喂,帮我查一下普济寺附近的情况,有没有异常……什么?有人在偷寺庙里的老钟?”

鲜于石猛地站起来,抓起地上的木鱼:“我要回去!那口老钟是爷爷当年给奶奶铸的,和归音铃是一套的,不能被偷走!”

鲜于黻也站起身,从围栏上取下一把铜制的镰刀——这是她丈夫留下的,刀身磨得发亮,刀柄上刻着“鲜于”二字。“我跟你一起去!当年你爸用这把镰刀保护过我,现在我要用它保护你和奶奶的遗物!”

三人开车往普济寺赶,车窗外的风景飞快地倒退,鲜于石紧紧握着手里的铜铃,铃身冰凉,却让她想起小时候在寺里,老方丈教她敲木鱼时说的话:“万物有灵,铃响归音,只要心诚,就能找到回家的路。”

到了普济寺门口,果然看到几个穿着工装的男人,正用起重机吊那口老钟。老钟上刻着密密麻麻的花纹,和牧场的归音铃一模一样,钟身上的铜绿在阳光下泛着青黑色的光。

“住手!”鲜于石大喊着冲过去,“那是我爷爷铸的钟,你们不能偷!”

一个领头的男人转过身,脸上带着横肉,手里拿着根铁棍:“小姑娘,别多管闲事!这口钟是我们老板买下来的,合法合规!”

“合法?”天下白亮出工作证,语气严肃,“这口钟是民国文物,属于国家所有,你们的买卖是非法的!现在立刻停止作业,否则我们就报警!”

领头的男人脸色一变,却还是硬气地说:“我们老板有关系,警察来了也没用!今天这口钟,我们必须带走!”

他身后的几个男人也围了上来,手里拿着扳手、铁棍,气氛瞬间紧张起来。鲜于黻握紧了手里的镰刀,挡在鲜于石身前:“想动这口钟,先过我这关!当年我丈夫用这把镰刀砍过狼,今天也能砍你们这些黑心肝的!”

鲜于石突然想起老方丈教她的一套拳法——说是当年一个云游的武僧教的,叫“木鱼拳”,动作轻柔,却能借力打力。她深吸一口气,双手合十,然后猛地出手,抓住一个男人手里的扳手,顺势一拧,扳手“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妈,天下白先生,你们退后,我来对付他们!”她的眼神变得坚定,动作利落,一拳打在另一个男人的胸口,那男人“哎哟”一声,后退了几步。

领头的男人见状,举起铁棍就朝鲜于石砸过来。鲜于黻眼疾手快,挥起镰刀,挡住了铁棍,镰刀和铁棍碰撞,发出“锵”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天下白趁机拿出手机,偷偷录下视频,然后拨通了报警电话。

就在这时,寺里突然传来“哆哆哆”的木鱼声——是寺里的小和尚,他站在门口,手里敲着木鱼,嘴里念着经文。那木鱼声和鲜于石之前敲击的频率一样,老钟突然“嗡嗡”地响起来,声音震耳欲聋,那些试图偷钟的男人被震得捂住耳朵,头晕目眩。

鲜于石趁机冲上去,一脚踢在领头男人的膝盖上,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你们别再执迷不悟了,”她语气严肃,“这口钟不是你们的,是属于所有记得归音铃故事的人!”

很快,警车“呜呜”地开了过来,下来几个警察,把偷钟的男人都带走了。天下白松了口气,对鲜于黻和鲜于石说:“谢谢你们,要是没有你们,这口钟可能就被偷走了。”

鲜于石走到老钟前,伸手抚摸着钟身,眼泪掉了下来:“奶奶,爷爷,我找到家了,钟也保住了,你们可以放心了。”

鲜于黻也走过来,握住鲜于石的手,母女俩的手背上,两块烫伤疤在阳光下重叠在一起。老钟“嗡嗡”的余音还在空气中回荡,和远处牧场传来的羊铃声交织在一起,像是一首跨越了时光的歌,唱着离别与重逢,遗憾与圆满。

天下白看着眼前的母女俩,突然说:“对了,还有件事——我们在古墓里发现了一个日记本,是你奶奶写的。里面说,鲜于珩当年铸归音铃的时候,在每只铃里都藏了一小块铜片,拼起来是一张地图,指向他藏起来的一件宝贝——是他给妻子打造的一套首饰,说等战乱结束,就送给她当礼物。”

鲜于石和鲜于黻对视一眼,眼里都充满了惊喜。鲜于石说:“牧场的羊铃!我小时候总觉得铃里面有东西在响,原来藏着铜片!”

三人回到牧场,开始拆解羊铃。每只铃里面果然都有一小块铜片,拼起来是一张地图,上面标记的位置,就在牧场的老槐树下。鲜于黻拿着铁锹,在老槐树下挖了起来,挖了大约半米深,碰到了一个铁盒子。

打开铁盒子,里面是一套铜制的首饰——一对耳环,一条项链,还有一个手镯,上面都刻着羊铃的图案,铜绿中泛着淡淡的光泽。鲜于黻拿起项链,戴在脖子上,项链的长度正好到胸口,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这是你爷爷给你奶奶的礼物,”天下白笑着说,“现在,终于回到了它该去的地方。”

鲜于石看着母亲脖子上的项链,突然抱住她:“妈,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我把寺里的事安排好,就回来帮你打理牧场,我们一起种向日葵,一起听羊铃响。”

鲜于黻点点头,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却是幸福的泪水。她看着远处的向日葵花田,阳光洒在花盘上,金闪闪的,像无数个小太阳。羊铃在风里“叮叮”地响,铜片在铃里“沙沙”地动,像是丈夫和婆婆在天上,笑着看着她们。

就在这时,鲜于石的手机响了,是寺里的小和尚打来的:“师姐,不好了!老方丈的舍利子不见了!刚才那些偷钟的人,好像趁乱拿走了!”

鲜于石的脸色瞬间变了,她握紧手里的铜铃,对鲜于黻和天下白说:“我们必须把舍利子找回来!那是老方丈的遗物,也是寺里的宝贝!”

三人立刻上车,往偷钟男人被关押的派出所赶。车窗外的风“呼呼”地吹,鲜于石看着手里的铜铃,心里暗暗发誓: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她都要把舍利子找回来,就像当年,她凭着羊铃和布片,找到了回家的路。

到了派出所,警察告诉他们,偷钟的男人已经招了,舍利子被他们藏在了城郊的一个废弃工厂里。三人立刻又往废弃工厂赶,工厂的大门锈迹斑斑,里面杂草丛生,空气里弥漫着铁锈和灰尘的味道。

“小心点,”天下白从车里拿出一根手电筒,“这里面可能有危险。”

鲜于黻握紧镰刀,鲜于石拿着木鱼,三人慢慢走进工厂。工厂里黑漆漆的,只有手电筒的光在晃动,照在墙上的涂鸦和废弃的机器上,影子忽大忽小,像是张牙舞爪的怪兽。

突然,角落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黑影猛地冲了出来,手里拿着把刀,朝着鲜于石砍过去!鲜于黻眼疾手快,挥起镰刀挡住,刀和镰刀碰撞,发出“锵”的一声。天下白趁机用手电筒强光直射那人的眼睛,黑影瞬间被晃得睁不开眼,下意识地抬手去挡。鲜于石抓住机会,一记利落的“木鱼拳”打在他的手腕上,那人手里的刀“哐当”落地,痛得龇牙咧嘴。

“舍利子藏在哪了?”鲜于石上前一步,语气凌厉。黑影还想挣扎,鲜于黻已经将镰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刀刃的寒光让他瞬间泄了气,哆哆嗦嗦地指向工厂深处的一个废弃仓库:“在……在里面的铁柜子里,密码是归音铃的铸造年份……”

三人顺着他指的方向走进仓库,手电筒的光扫过堆积如山的废料,最终落在一个锈迹斑斑的铁柜上。鲜于石想起天下白说过,爷爷鲜于珩是民国二十年开始铸归音铃,便试着输入“1931”——铁柜“咔嗒”一声开了,里面果然放着一个紫檀木盒子,打开后,一枚莹白的舍利子静静躺在丝绒垫上,泛着温润的光泽。

“找到了!”鲜于石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抱在怀里,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可就在这时,仓库外突然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声,刚才被控制的黑影突然挣脱,朝着门外大喊:“老板!他们找到舍利子了!”

众人回头,只见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把手枪,身后跟着两个保镖。“把舍利子和归音铃的铜片地图留下,我可以放你们走。”男人声音低沉,眼神阴鸷。

天下白悄悄往后退了半步,摸出手机准备报警,却被保镖发现,一把夺过手机摔在地上。鲜于黻将鲜于石护在身后,举起镰刀:“休想!这些都是我们的东西,也是国家的文物,你别想带走!”

鲜于石抱着舍利子,突然想起老方丈说过,木鱼不仅能安神,还能通过特定频率干扰人心。她深吸一口气,拿起木鱼快速敲击,节奏和归音铃的频率完全一致。仓库里的空气似乎都跟着震颤起来,男人和保镖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眼神开始涣散——他们竟被木鱼声扰得心神不宁,握枪的手也开始发抖。

“就是现在!”鲜于黻趁机冲上去,镰刀横扫,打掉了一个保镖手里的棍子。鲜于石也不含糊,将木鱼往怀里一揣,抓起地上的废铁管,朝着另一个保镖的膝盖砸去。天下白则绕到男人身后,猛地将他的胳膊拧到背后,手枪“啪”地掉在地上。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警笛声——原来是派出所的警察担心他们出事,顺着定位赶了过来。风衣男人见状,还想挣扎,却被鲜于黻用镰刀抵住后背,动弹不得。

警察很快控制了所有坏人,将舍利子和铁柜里的其他物品都做了登记。走出废弃工厂时,夕阳正缓缓落下,金色的余晖洒在三人身上,驱散了刚才的紧张与阴霾。

回到牧场时,天已经黑了,鲜于黻点亮了牧场里的马灯,昏黄的光线下,羊铃在风里轻轻摇晃。鲜于石将舍利子小心地放回寺里的佛龛,又和母亲一起,把那套铜制首饰擦拭干净,放在老槐树的树洞里——她们想让爷爷和奶奶的爱情信物,永远守着这片充满回忆的土地。

几天后,普济寺举行了舍利子回归法会,鲜于石作为庙祝,敲响了那口被保住的老钟。钟声浑厚悠远,和牧场的羊铃声交织在一起,传遍了整个镜海市。天下白也带着文物局的人,将归音铃和老钟列为了市级保护文物,还在牧场立了一块碑,刻下了鲜于珩和妻子的故事。

鲜于石最终还是决定留在牧场,她在老槐树下搭了一间小木屋,一边帮母亲打理羊群,一边在闲暇时给附近的孩子讲归音铃的传说。每到向日葵花开的季节,母女俩就会坐在花田里,听着羊铃响,聊着过去的事——那些错过的时光,遗憾的等待,最终都在重逢与守护里,变成了最温暖的圆满。

而那串挂在老槐树上的羊铃,依旧每天“叮叮当当”地响着,像是在告诉所有人:只要心有所念,终会有故人归来,终会有温暖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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