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请导演李扬先生讲话！”
王义的声音再次响起。
李扬走到话筒前，目光扫过眼前的人群
——有并肩作战的演员，有忙碌的工作人员，还有举着相机的记者。
“《小偷家族》讲的是一个没有血缘的家庭，凑在一起过成了家人。
他们靠偷东西才能活下来，却把最珍贵的爱留给了彼此。”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希望通过这部戏，让大家看到，爱不是靠血缘维系的，而是靠彼此的真心。
现在，我宣布，《小偷家族》正式开机！”
掌声雷动，相机的快门声此起彼伏。
李扬伸手揭开摄像机上的红布，红色的布料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在地上。
摄影师立刻调试设备，高声喊了一句：“开机大吉！”
开机仪式结束后，李扬和几位主演接受了记者的采访。
《明报》的记者率先提问：“李导，您这次为什么选择拍这样一部现实主义的文艺片？”
“因为真实的情感是最能打动人心的。”
李扬笑着回答道：“《小偷家族》的剧本核心，讲的是情感中的温情。
而这种人与人之间的情感羁绊，是最有力量的。”
“梁先生，您饰演的柴治刚是一个小偷，您怎么看待这个角色？”另一位记者问道。
梁家辉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
“他不是小偷，而是一个父亲。他偷东西是为了让家人不饿肚子，偷围巾是为了让孩子不受冻。
就像很多为了生活奔波的普通人一样，他只是用了不被认可的方式。
我在演这个角色时，从来没把他当成坏人。”
秦海露被问到如何理解田小信这个角色时，眼神温柔了不少。
“田小信是个被生活伤害得遍体鳞伤的女人，却依然愿意把所有的温暖都给了孩子。
这种‘自己淋过雨，却想给别人撑伞’的温柔，非常让人心疼。
我希望能通过我的表演，让大家看到她的坚强和不易。”
采访结束后，拍摄正式开始。
第一天的戏份比较简单，李扬只安排了两场戏，都是柴治刚一家的日常，目的是让大家先找找状态。
第一场戏是柴治刚带着柴祥天偷面包。
拍摄地点选在了一条狭窄的巷子里，巷口有一家小小的便利店，老板正趴在柜台上打盹。
“action！”
李扬的声音刚一落下，梁佳辉就立刻进入了状态。
他微微佝偻着身体蹲下来，握着易千禧的手，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祥天，你一会看着我怎么做。记住，要等老板转头拿烟的时候再动手，动作要快，别慌。”
他压低声音对易千禧说着，语气里带着些许严肃，又藏着一丝不忍。
随即，梁佳辉弓着背假装在便利店门口徘徊，眼神却一直瞟着柜台后的老板。
就在老板转身拿香烟的瞬间，他迅速拿起两袋面包塞进怀里，拉起易千玺的手就往巷子里钻。
父子俩人一气呵成，既熟练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李扬兴奋地喊停。
“卡！完美！”
“佳辉哥，你刚才塞面包时，手上微颤的那一下，太妙了
——既演出了他常做这事的熟练，又藏着他心里的那点愧疚，完全就是柴治刚本人。”
他走到监视器前，指着屏幕对众人说：“你们看这里，佳辉哥的手在塞面包时微微颤抖了一下，这个细节非常好。
体现了柴治刚虽然经常偷东西，但内心依然有愧疚感。”
梁佳辉擦了擦额头的汗，笑着说：
“我这段时间在街头观察了很久，那些流浪汉偷东西时，手都会不自觉地发抖。
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既想拿到东西，又怕被发现。”
第二场戏是田小信在家里给孩子们做饭。
拍摄地点是一间狭小的劏房，屋里摆着一张破旧的桌子，墙角堆着捡来的纸箱，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
秦海露系着洗得发白的围裙，在小小的灶台前忙碌着，锅里的鱼汤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action！”
秦海露舀起一勺鱼汤，吹了吹，才递到百合的嘴边。
“慢点喝，别烫着小舌头。”
她的声音温柔如水，眼神里满是母爱。
小姑娘怯生生地张开嘴，喝了一口鱼汤后，眼睛立刻亮了，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这时，景恬背着书包走了进来，肩膀微微垮着。
秦海露立刻转过身，从锅里盛出一碗米饭，上面还卧着一个荷包蛋。
“晓雅回来了？今天在学校怎么样？今天炖了鱼汤，快过来吃饭。”
景恬放下书包，坐在桌旁拿起筷子，却没动碗里的饭，只是低着头拨弄着米粒。
秦海露注意到她的异样，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是不是在学校受委屈了？跟阿姨说，阿姨去给你撑腰。”
景恬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却摇了摇头。
“没有……就是觉得自己好没用，不能帮家里赚钱。”
“傻孩子，你好好学习就是帮家里最大的忙了。”
秦海露说着，把自己碗里的鱼肉夹给景恬。
“快吃吧，饭菜都凉了。”
“卡！太到位了！”
李扬的声音里满是兴奋。
“海露姐，你刚才摸景恬头的动作非常自然，就像真的母子一样。
景恬，你最后的眼神也很到位，把晓雅的自卑和懂事都表现出来了，特别好。”
秦海露擦了擦脸上的汗，走到监视器前看着回放。
“李导，我刚才觉得摸头的动作还不够自然，要不要再补一条？”
“不用了，这条已经很好了。”
李扬摆了摆手道：“演戏不是追求完美，是追求真实。
你刚才情感的自然流露，比刻意设计的动作要好得多。”
下午三点，第一天的拍摄就顺利收工了。
李扬看着监视器里的画面，满意地点点头。
“今天大家的状态都非常棒，比我预期的还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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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李扬在酒店宴会厅订了位置，庆祝《小偷家族》开机顺利。
宴会厅里灯火通明，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菜肴，龙虾、鲍鱼、石斑鱼应有尽有。
李扬举起酒杯，看着众人。
“今天是个好兆头，开机第一天能这么顺利，离不开大家的努力。
我敬大家一杯，希望接下来的拍摄都能顺顺利利的。”
“干杯！”
众人齐声回应，酒杯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
宴会一直持续到深夜，众人都有些微醺。
景恬拉着小演员们唱卡拉oK，跑调的歌声引得满座大笑；
梁佳辉和李启明老师讨论着角色，秦海露则在和服装师沟通明天的造型。
李扬靠在窗边，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忽然觉得心里格外踏实
——这个剧组就像剧本里的柴治刚一家。
虽然来自不同的地方，却因为这部戏凝聚在一起，用真心对待彼此。
回到房间后，李扬打开电脑整理今天的拍摄素材。
窗外的香江依旧灯火辉煌，维多利亚港的夜景美不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