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岳父#】
【岳父喜欢看《大明王朝1566》,第一次上门,应该送些什么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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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首先,进门不要搭理他,换上拖鞋,一边往阳台走一边说:“练得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我来问道无余说,云在青天水在瓶。”
然后头也不回,把准备好的茶叶递给他,扭头告诉他:“这是明前龙井,是晚上刚发芽时采的,实属不易。给岳母和媳妇每人备了两斤,您委屈点儿,一斤。”
如果他提买房的事,你就说:“岳父不体谅小婿的难处。这房子我是买不起了,苦一苦您女儿吧,骂名我来担。”
如果他对你印象好,说不要彩礼,你就说:“媳妇,记录在案。”
如果他要彩礼,漫天要价,你就说:“民法典载有明文,彩礼不得超过1万。”
如果他说养女儿不容易,你就直接掀桌子:“老匹夫,我告诉你,这两家一十三口的担子在我的肩上担着,还轮不到你说不容易。”
如果他问你借钱,你就告诉他:“实话给您说了吧,我有钱,但是不能借给你。上面不让我借钱给你,你缺一万是个数字,缺十万也是个数字。”
如果他说不同意你俩在一起,你就开始大喊:“我就不明白了,我俩结婚,上利你们,下利我们,怎么就推行不下去!说吧,你在汪直那里当什么头目。”〗
追评:
《让英雄去娶英雄,让好汉去睡好汉!》
《以嫖代娶,两难自解。》
《你不该出来做官,回翰林院读你的圣贤书去吧!》
《独你一人是贤婿良婿乘龙快婿?》
《好女婿?需好女!朕的女儿,要嫁给你了,朕还要感谢你么?》
《好汉要娶九个妻,先娶你女儿,以后再娶八个。》
《朕的彩礼,你拿二十万,分给朕十万,还要朕感谢你不成?》
《你俩吃完饭,你就拉着他去洗澡,然后说,咱爷俩解脱了,再也没人害咱们了。》
《“你说话这么硬,谁是你的靠山?”
“要说靠山,培养这么一位优秀的女儿,您就是我的靠山!”》
《岳父给他俩赶出去之后,他媳妇对他说:老公,你不用装了,咱夫妻俩平安了,咱们去给房东还房贷,房东不会生气,没有人会算计咱们了。》
《岳父:以后能给我送终的,大抵就是此人。》
《岳父在炒菜,缺了点调料,你大喝一两声:椒盐来了!椒盐来了!》
《您闺女的嫁妆一上秤四两重,我的彩礼一千斤都打不住!》
《被赶出去直接领证,反正现在也不要户口簿了。》
《“孔子有云:‘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老丈人不体谅小夫妻的难处,我们也只能这样干了。》
《奸臣自己站出来了,岳父是一个,丈母娘又是一个!》
《自古以来,小家庭缺钱,要么打公公的主意,要么打岳父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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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家庭条件怎么样?”
答:“四季常服,不过八套,换干洗湿。”
岳父: “年薪多少?”
答:“赚十万是一个数字,赚一百万也是个数字。”
岳父:“工作怎么样?”
答:“我们公司两栋一十三层都在我的肩上扛着。”
岳父: “那买房了吗?”
答:“圣人云:三十而立,租房也是过日子,买房也是过日子。”
岳父: “你这情况怎么跟我女儿说的不一样?”
答:“会做媳妇两头瞒,遇到这些事,只能苦一苦令爱,骂名我来担。”
岳父:“那这事我不得告诉她妈吗?”
答:“有些事(递过去红包),上了秤,一千斤也打不住,但是不上秤,也就四两重。天下的事,不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吗!”
岳父:“” 可纸包不住火啊。”
答:“” 搅吧搅吧,你们就搅吧,等到令爱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没了爹,大不了大家一起玩完儿是。”
岳父:“那你总得给点彩礼吧?”
答:“按本朝律,索要彩礼是陋俗。”
岳父:“算了,管不了你们这些年轻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答:“(转头喊女方)记录在案!”
岳父:“你到底仗了谁的势?”
答: “我是岳父大人的女婿,岳父才是这个家里遮风挡雨的人,小婿自然是仗了岳父大人的势。岳字怎么写?一个丘,一个山,刘禹锡有诗云: 山桃红花满上头,蜀江春水拍山流。我跟令爱那就是水,您才是山。”
岳父:“好啊,这才是我家的女婿。”
下了楼,女方问:“” 你一开始那样说是不是太伤他了?”
答:Sunny mud toe!
女方又问:“那礼物你真的不送了?”
答:“明里不要送什么,暗里给他点东西,那才是对爸好。”
女方又问:“可咱俩的事他都知道了,万一跟我妈告状呢?”
答:“不痴不聋,不作家翁,爸是个明白人。”
女方:“” 我妈可不是好惹的。”
答:“让英雄去对付英雄,让好汉去对付好汉。”
女方:“没看出来你学历不高,道理一套套的。”
答:“圣人的书是拿来做学问的,用来做事是百无一用。”
女方:“看你见到我妈的时候怎么办?!”
答:“小杖受,大杖走,不能让咱妈落个恶名。”
女方:“那她要是非要拆散我们呢?”
答:“咱俩结婚那是响应国策,上利国家,下利咱家,反正领证不用户口本,怕什么?”〗
追评:
《婚后上缴工资:我的钱,你拿2万,我分500,还要我感谢你吗!》
《女婿:家有贤婿,不败其家;国有正臣,不亡其国。 》
《小舅子: 难说……》
《岳父:那照你这么说,不听你个外人的,我们家都要完了?》
《岳父家小舅子:最后问你一句,今年腊月,为什么不下雪呀?》
《(红包递过去)那当然是因为我跟你姐还没结婚,老天爷看不下去啊。》
《老实交待,到底何人指使你说因为没结婚,才导致老天不下雪!》
《岳父:闺女,明里不要与他计较,暗里把他家搅个地覆天翻。》
《明里不要送他什么,暗里送他一个外孙。》
《有些娃,在肚子里没四两重。一旦生下来了,二百斤也打不住。》
《岳父摊开手,露出了手里的枣和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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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一坛四十年的陈年花雕,给自己倒半杯,给你岳父倒半杯,然后把自己的半杯倒岳父杯里。
“岳父大人过去二十多年既要喝岳母的酒,又要喝女儿的酒,两杯酒不好喝啊,以后还是专心喝岳母的酒吧,你女儿这杯以后交给我吧。”〗
追评:
《以后你女儿的腿,啊不是,这个家的重担就在我的肩上了。》
《还要念叨一句,金杯共汝饮,白刃不相饶。》
《岳父要是问,这酒上不上头啊?你就说,shang ni ma de tou。》
《然后岳父笑着说:“自己也不过是个女婿,比你长一辈罢了,两边都相瞒,瞒来瞒去把自己给瞒了,女婿难当啊。可偏偏还有人来争着当这个女婿。”》
《带岳母去纹身店,左右两腿分别纹上“大明两京,一十三省”,以后这大明两京一十三省,就落在岳父大人的肩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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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凭你也配?狗儿的,你不过是小女的一条舔狗!”
岳母:“混账,那你又是谁的狗?”
岳父:“我是老婆大人的小奶狗小狼狗…...”
岳母:“来人,把这老东西给我锁起来!”
你:“老子不是她的前任黄毛舔狗!”
“老子是读了十几年书的大学生,考场进,竞赛出,中考高考卷出来的铁骨头硬汉子!”
“当年学院辩论赛上舌战群儒,我都没怕过,还怕你们两个老东西把我吃了!”
岳母:“他怎么样?儿子,你说!”
小舅子:“禀告老佛爷,准姐夫是英雄好汉,姐姐也是英雄好汉,就让英雄干英雄,好汉上好汉!”
女朋友:“奸臣自己跳出来了,我手持钢鞭将打你!”
小舅子:“我曹尼玛!你一个庶女出身,被这小子看上了也好意思在这里耀武扬威?你不是要结婚吗?”
“老子告诉你,要嫁妆,没有!”
“要户口本,早些年我要娶春风足道的38号王美丽,被你妈烧了……”
岳父:“老子赏你一嘴巴子!荆轲刺秦王,两条腿是在我的肩上扛着, 槽你马这几个字,还轮不到你来说……”
小舅子:“少跟我来这套,我腿瘸多病,这会儿我又处处不如姐夫了,您真把自己当好老公了?”
“是你偷奶奶钱带我洗的脚,是你教我钓鱼,就算你天天做家务,族谱也不会记载你是孝子贤夫……”
岳父:“你这是要和我打擂台?”
小舅子:“家有诤子,不败其家。国有诤臣,不亡其国!”
岳父:“哦豁。不听你的,就要败家咯!”
岳母:“世子多病,汝当勉励之,吾婿当为尧舜!”
岳父:“不要彩礼,倒贴嫁妆,偷家败家!奸臣朋党自己已经跳出来了,女儿是一个,老婆是一个。”
女朋友:“女儿是是爸爸的小棉袄。要说朋党,父亲就是我的朋党,8岁那年是我偷拿压岁钱请你吃烧烤,12岁上重点中学,18岁保送985本硕连读,年年参加比赛得奖,岁岁拿奖学金,一直到两年前考公考编,每一步都是在父亲的指引下完成。要说靠山,父亲就是我最大的靠山,要是同党,女儿也只能是爸爸的同党……”
父亲:“吃老子饭,端老子的锅。你还有什么脸面说自力更生养家糊口,什么狗屁大学生。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你都要凑上去。我高家十八辈祖宗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这门婚事我不同意!”
母亲:“这么说会不会有点太伤她了?”
父亲:“伤你嘛个头!”
女朋友:“看来不是生米煮成熟饭。两边老人都不会同意的。”
你:“卸甲!卸甲!!!卸甲!!!”
女朋友:“搅吧!搅吧!搅得颠鸾倒凤,搅个天昏地暗,搅出儿孙满堂,掏空六个钱包一起还玩命贷款就是了……”〗
追评:
《你这知识,都学杂了啊。》
《不是,这电视是不是有毛病,怎么七八个台一起在放?》
《很难评价答主的精神状态。》
《我才发现我居然全看过。》
《余音绕梁,台词犹在耳畔。》
《他爷爷:这是天津桂顺斋进的真狗奶子萨其马,都尝尝吧,别吵了。》
《古人诚不欺我,群贤毕至,少长咸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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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嘉靖年间。
嘉靖皇帝朱厚熜,这位以权术精妙、崇信道教着称的帝王,此刻正面对着缭绕的青烟,眉头紧锁。
他素来以天意难测自诩,言语从不直白。
训诫臣工必引经据典,即便雷霆之怒,也要裹上一层“圣人微言大义”的绸布。
但此刻,他胸腔里一股浊气翻涌,几乎要冲口而出一句市井粗鄙之语——去你娘的!
天幕将朝堂之上机锋暗藏的政治话语,用那般插科打诨、近乎无赖的方式剖白于天下。
日后他再言“云在青天水在瓶”,臣子们低头称是时,脑中浮现的恐非圣贤道理,而是后世女婿戏耍岳父的滑稽场面!
这叫他日后还如何垂拱而治?
如何驾驭群臣?
这还玩尼玛啊!
且将视线从这位憋闷的皇帝身上移开,转向京师坊间。
茶肆里,人声鼎沸,话题自然离不开方才的视频。
“嗨,起初俺还当真能瞧瞧后世人咋谈婚论嫁,没成想,竟是恶搞视频!”一个粗豪的汉子拍着大腿笑道。
旁座一个看似有些见识的老者捋须道:“怎么,你还真想学学?”
“那是自然!长长见识也好嘛。”汉子嘿嘿一笑。
“我瞧这后世结个亲,彩礼、婚房、车子,怕是缺一不可吧?”
“婚房?”另一个精瘦的伙计插嘴,“是像咱这样,挨着爹娘起间新的,还是直接在外头买一处?”
老者接过话头,“若挨着父母,自是方便照应。”
“可看天幕里那意思,后世的人,只怕是时兴在外头单买一处。”
“你想想,顺天府的人,日日都在应天府做工,自然住在近处方便。”
顺天府:凭啥咱的去你那里做工,你特么说反了吧?
应天府:呸!穷鬼!
“嘶……”汉子倒吸一口凉气。
“那家中高堂如何奉养?岂非成了无根之萍?”
“哈哈,王老弟啊!”老者摇头笑道,“后世光景,岂能与如今一概而论?”
“你还想让儿媳妇过门就围着公婆转?”
“没听那天幕言语间透露,后世有些女子,赚得比男子还多!”
“你让她困守家中,岂不是断了人家前程?”
“莫说儿媳妇,便是儿子,一年到头恐怕也难得见上几面,无非年节时分回来瞧瞧。”
被称作“王老弟”的汉子眉头拧成了疙瘩:“这还如何尽孝道?”
“给钱呗!”伙计快人快语。
“后世有手机仙器,手指头一点,钱钞便从千里之外送到了爹娘手上,方便得很!”
王汉子却仍是摇头,面露怅惘:“钱帛终究是死物,爹娘图的,难道是这几个钱么?盼的不过是儿孙绕膝,有个声响……”
他话音未落,便被那精瘦伙计笑着打断:“我的王大哥呦!您就别嘴硬了!”
“那我且问您,您是愿意您家小子远在千里,但每月都有银钱安稳递到您手上,吃穿不愁?”
“还是乐意他像如今这般,日日倒是陪在您跟前,可不仅挣不来半个子儿,反倒隔三差五要伸手问您要钱使?”
“……”
老王头张了张嘴,终究是哑口无言,只得端起那碗粗茶,闷闷地灌了一大口。
那茶水的苦涩,似乎一直蔓延到了心底,化作了对那既便利又仿佛缺了点什么的后世,一丝复杂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