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高内相,若罂便带着进忠回了房,只把花田交给蒋长扬,叫他随意带着何惟芳在里面逛逛。
何惟芳果真如若罂猜测的那样,虽一开始有些泄气,可当她发现自己确实比无可比之时,便也不再纠结于此。
只觉得今日能来长长见识也是好的,最起码自己知道日后培育花卉的方向是什么。
而回了房的进忠,一踏进房门便将大门关上,把若罂抱起来就往卧房走。
“这些人真讨厌,左一个右一个的都往御华坊跑,累得咱们俩今儿个早早的起来,可还困着?要是困着,我再陪你睡一会儿。”
若罂索性勾住进忠肩膀,凑过去在他脖子上咬了一下,才说道,“困自然是困,可这大白天的光线充足,若是要睡也睡不着。
不过要是辛苦一下就说不定了,可在卧房里要做什么才能叫我辛苦。不如你来告诉我。”
进忠心尖一颤,直觉一股酥麻从头窜到了脚趾头,他舔了舔嘴唇,笑着说道,“那就可得看看弟弟的本事了,姐姐。那你可不能再拦着我。”
若罂在他唇上舔了舔,“谁拦你谁是小狗!”
两个时辰不知第几次的若罂……汪!有异能也顶不住啊!
蒋长扬去了洛阳,他前脚刚走,何惟芳便遭了难。
王擎哄骗五儿,问出了何惟芳户籍造假之事。她的靠山蒋长扬走了,他便即刻将之告官。
这事儿一查一个准,罪无可恕。若罂知道这事儿,便立刻写信叫人送到洛阳交给蒋长扬。
并问他,是你自己去救她,还是我去救她?蒋长扬思来想去,便回了信。
他告诉若罂,阿姐不必费心,我自己惹的麻烦,我自己解决。
看着蒋长扬吩咐人送回来的信,若罂捏在手里当扇子似的扇了扇。
她朝着进忠笑道,“前儿,何惟芳跟小姨说,她喜欢当她落难之时,有个人便如七彩祥云般救他于危难之间。
如今可不就应了这句话,我这弟弟,若是去军营把她救回来,再替她出气,岂不正应了她的所求?”
进忠看着倚在贵妃榻上的若罂便起身走了过去,到了跟前儿,他竟跪在榻前,伸手放在若罂的腿上轻轻揉捏着。
他捏了两下,见若罂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进忠抿了抿唇,索性装的可怜兮兮的模样,脑袋一歪,便枕在她腿上,
“姐姐。都是弟弟,你关心关心我吧。毕竟就算都是弟弟,这情弟弟也比表弟要亲呀。”
若罂失笑,抬手轻轻放在他的脸颊上,“连这个醋也要吃啊,你也不怕酸到。”
进忠顺势爬上贵妃榻,钻到若罂怀里,紧紧搂着她的腰,把脸埋在她心口上。
“姐姐,我饿了。”
若罂捏了捏他的脸,“饿了,不是刚刚吃过早饭吗?”
进忠眨眨眼睛,笑道,“胃不舒服,我想喝奶。”
若罂抿了抿唇,轻轻捏住他的鼻子,“叫娘亲。”
进忠如闲聊天儿似的把过程和若罂说了一遍。若罂一边打理着一盆姚黄一边笑呵呵说道。“看来这个小世界还不光是个玛丽苏爱情剧。这还经历着民生与官场,倒是热闹的很。
还好啊,你我如今皆不用参与进去,你只等着圣上一纸皇令,你便可以去杀了宁王,而我,只要好好培育牡丹就是了。”
进忠坐在若罂旁边,歪着头细看她手里这盆姚黄,疑惑说道,“这不是已经定型了的姚黄吗?你把它拿过来是要额外培育什么新鲜的品种?”
若罂歪着头打量着这姚黄,说道,“你说,若是我让这姚黄绽放之时,在花瓣外沿再染上一层金边,能不能好看呢?”
进忠想了想,眯着眼睛,“那要起个什么名字?”
若罂眨眨眼睛,理所当然的说道,“这给花起名不都是圣人的事儿吗?我可不越俎代庖。”
越俎代庖?这词儿这么耳熟呢。
那刘家的主家实在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他儿子跟县主闹了一场口头上退了婚。
可那个家主却巴结宁王巴结的不得了,依旧伺候在他身边儿。
宁王看上的反而就是他这小人行径,因此倒把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儿交给他来做。
其中有一件便是将长安城内卖给百姓的粟米尽数换成了霉米。以次充好,赚取巨大差价。
如此何惟芳怎会不抓住机会?
她煽动百姓大闹了一场,逼得百姓暴怒。愤然反抗,闹得连圣人都知道了这件事儿,便下令要严查此案。
而那刘家的主家便被暴怒的百姓逼得跳了河。
等他从河里好容易游到岸边,此时京兆府官兵早已等在一旁将人拿了。
而刘家郎君为救父亲,在母亲的一声声哭诉下,只得咬牙认下和县主婚事。
那县主也是个恋爱脑,为了刘家郎君,果然去闹宁王,而宁王为了女儿,竟真的在运作之下把那刘主家给放了。
无奈之下,她也只得自我安慰,想着县主性子骄纵,刘畅又清高。二人必要闹矛盾,如此一来内宅不宁,想来刘家也好不了多久。
而在这时,何惟芳娘家的芳园因经营不善要出售了,何惟芳高兴之余,便连忙筹钱想要将芳园接下。
这日,进忠正与若罂一起剪花苗,准备栽种一些到空间里去。
进忠动作突然一顿,说了声不好,三郎遇刺。
若罂立刻问道,“在哪儿?”
“观云楼!”
若罂一把抓住进忠手腕,带着运转空间异能,瞬移到了观云楼中。
将进忠放下后,她又说了声小心,便再次运转了空间异能回到了御花坊。
而进忠从空间里取出两把短刀,开启技能,那几个杀气腾腾的刺客已经到观云楼大门外了。
进忠走到蒋长扬和三郎门外敲了敲门,待里面问了是谁,进忠说道,“是我,送三郎走,有刺客来了。”
蒋长扬可不认为进忠会开玩笑,便立刻开启密道送三郎离开,当他再打开房门时,进忠正守在楼梯口,听见声音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翻了个白眼。
“能不能警惕点,还得麻烦我跑一趟。”
可此时,楼下并未传来示警的声乐,就在蒋长扬实在怀疑进忠是不是在忽悠他时,下面的十面埋伏骤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