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些刺客全都冲了上来,听着杂乱的脚步声,进忠转头又看向蒋长扬。
眼睛里分明写着“就这守卫力度?”看见进忠似笑非笑的表情,蒋长扬都要气死了。
很快,刺客都冲了上来,当他们看到一个身穿粗布短打奴仆装扮的人拦在楼梯口,便冷笑了一声,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蒋长扬只觉眼前人影一闪,进忠就不见了,随后楼梯一侧便有“扑通,扑通”的声响传来。
蒋长扬知道进忠武功好,也见过他去阿姐花坊前,在京兆府带属下操练的模样。
可他却从未亲眼见过进忠杀人。
因此听见声音,蒋长扬连忙走了出去,当他走到楼梯口,看到的就是最后一个刺客被进忠抹了脖子。
蒋长扬失望,没看到!不是,他动作这么快吗?还是刺客实在太菜。
进忠双手一晃,便将一双短刀收进空间,这时观云楼的护卫已经跑了过来。
蒋长扬摆了摆手,“把尸体抬下去。”
往下抬尸体时,芸娘端着茶点走了上来,只听“啪”的一声芸娘回头,“等一下。”
护卫站住脚步,芸娘则弯腰将一把匕首捡了起来,交给护卫后她搓了搓手指,“竟不小心割了一下。”
不过破了点皮,芸娘并没理会,便端着茶点继续走上楼去。
“何娘子,你站在这干什么?”
何惟芳吞了口云津,握紧了手里的饭勺子,心有余悸说道,“我,我想着能不能帮上忙,就过来了。”
蒋长扬闻声看了过来,瞧着何娘子身子轻颤却握紧了饭勺,像只兔子似的。
“行了,刺客都死了,别害怕了。”
芸娘正巧上来,又告诉蒋长扬得亏有何娘子过来报信,要不然他们还未必会这么快就知道是刺客进来了。
可不过几句话的功夫,芸娘就突然倒了下去,刚刚她手指被匕首割到的地方已经泛出了黑气,那匕首上有毒。
进忠叹了口气,把手伸入怀中从空间里拿出一颗丸药塞到蒋长扬的手里,“给她吃了,解毒的。”
蒋长扬一挑眉,“这行不行啊?不是山楂丸吧。”
进忠翻了个白眼儿。“不相信就去请太医,还我。”
蒋长扬连忙躲开,说什么都不给。让芸娘吃了解毒的丸药,没过一会儿人醒了过来。
蒋长扬叫何娘子把芸娘赶紧扶下去休息,他见无事了,这才将进忠又拉进了房间。
“”我才知道你的身手居然这么好。”
进忠笑道,“你不知道的事儿还多着呢。你拉我进来干什么?可还有事儿?没事儿我还要回去陪我家杜娘子呢。”
蒋长扬深吸一口气,“你怎么知道观云楼有刺客?”
进忠晃了晃手指,“我有我的消息来源。你打听太多,怎么,想抢功劳啊?看来你是没什么事儿了,我走了。”
蒋长扬连忙拉住他,“着什么急呀,你把那些刺客都杀了,我想审问都没有人审。”
进忠一瞪眼睛,“你有病啊,用屁股想都知道是谁派来的人。
再说,就算告诉你他们是宁王派来的,你敢去找当面问责宁王吗?还不如都杀了呢。”
人是宁王派来的吗?进忠哪儿知道,反正杀的又不是他,进忠转身就走。
蒋长扬无奈笑着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宁王要杀我?我听他胡说。”
前脚陈氏下狱后,蒋长扬声援宁王,后脚他就遇刺,面上蒋长扬也越发的取信于宁王。
救了蒋长扬与圣人在尽忠便回了御花坊。闲来无事,他便陪着若罂一展画技,将花坊中的精品牡丹绘于纸上。
花房中品种众多,花型颜色又各不相同,两人这一画便画了许久。
其实自然是用不了这么长时间,可奈何二人边画边玩儿又互相逗趣,说不得话到一半儿,进忠又要搂着若罂撒娇,这娇撒着撒着便滚到了床上去。
因此,一连画了十几日都没画完。
这日,进忠衣襟凌乱,斜倚在若罂身后,握着她的手一起照着不远处的金边姚黄细细描绘。
若罂画上两笔便腻了,这一腻,心思便转到了别处。二人本就在闺房之内,进忠衣衫凌乱,若罂就不可能衣衫齐整。
她只着了一件抹胸裙,身子随意往后靠了靠,二人裸露的肌肤便贴在一处。
若罂回头,便双目含情的看向进忠,进忠不自觉地俯身也靠了过去,眼瞧着二人就要亲上了,敲门声便在这时突然响了起来。
进忠连忙从旁边抓过衣衫披在若罂肩上,若罂翻了个白眼儿,没好气说道,“稍等一会儿,着什么急呀?”
她一边说一边穿衣服,而进忠此时也把中衣拢了拢。
眼瞧进忠就要起身去开门,若罂了唤了他一声,又拉住他的手拽着他弯了腰,凑过去亲在他的唇上。
亲了一下她才说道,“好了,这回去开门吧。”
眼瞧着若罂退回去了,进忠连忙捏着她的下巴,把她拉向自己,又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这才笑着起身去开了门。
蒋长扬的声音立刻就传了进来,“你们俩大白天的干嘛呢?衣衫不整的白日宣吟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进忠挑眉说道。“你不请自来是为恶客,你反倒挑起主人的不对来了,你来干嘛?”
蒋长扬翻了个白眼儿,只说正事重要,这才把身子让开,露出后面的何娘子,“我却有要事来求我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