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问了个……没必要的问题呢。”
她轻笑了声：“幻族一族能出现在这里，便早已说明了一切。”
她笑着笑着，目光定定的看着褚无心：“既然你也赞同清鸽小姐的做法，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褚无心的脸，正面向了夜清落。
那双并无情绪的冰冷黑眸，此时涌动着无言的浪潮。
夜清落并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也没有再开口询问的意思。
而是用行动，表明了她的立场。
——她，缓缓地挪动步子，离开了褚无心的身侧。
她站在褚无心和清鸽的中间，左右看了一眼。
而后挑唇，笑意平静：“我的目的，是彻底将煌无忧封印在此，或者……杀了他。”
她言语间的话，都听不出半分的起伏。
就像是在谈论着极其寻常的话。
“既然我们目的各不相同，那么……也就说明，我们只能是敌人了。”
少女目光，平静如水的和褚无心对上：“果然呢，我们之间，终究是敌人。”
“夜清落……”褚无心语气略急，喊出她的名字。
夜清落勾了下粉唇，抬起手制止了褚无心的话：“我都懂，也并不会觉得，你选择错了。”
她看了眼褚无心，又看了眼清鸽：“毕竟……你也是幻族的人。”
褚无心眼睫轻颤了下，薄唇动了动。
最终也还是没有说出否定的话。
倒是清鸽，她脸上得意的笑容微凝，飞快的看了褚无心一眼，旋即拧紧眉头开口：“他何时是幻族的人了？你胡说八道什么！”
“不是吗？”
夜清落唇角的笑更甚，狭长媚眸轻佻，睨向褚无心：“你是吗？”
褚无心瞳仁微缩着，眼底翻涌的情绪，几乎要喷涌而出。
最后，他薄唇一动，吐出了一个字：“是。”
夜清落笑了。
只是那笑容中，嘲讽意味十足。
“少主！”
清鸽见褚无心竟然承认了自己的身份，登时有些急切的低呼了一声。
听着清鸽的称呼。
夜清落笑意更浓了几分。
看来，褚无心在幻族地位还不低呢。
能让幻族公主，称之为少主。
褚无心淡淡地掀了眼皮，眼锋冰冷的看了眼清鸽。
那一眼，让清鸽脊背一寒，到嘴的话生生的咽了下去。
褚无心的双目，又淡淡地移到了夜清落身上。
在对上夜清落那双狭长媚眸时，眼波稍有几分避让。
但，最后还是坚定的迎上夜清落的目光。
他薄唇微抿，嗓音凉薄：“我并没想瞒你。”
“的确。”夜清落笑了笑，“在你主动说出有关于幻族的过往时，就已经是间接的在告诉我，你的身份了。”
在万年前，幻族就是隐世家族。
何为隐世家族？
那就是隐没世间，只存在传闻，或者根本就没有传闻的家族。
有关于煌无忧找上幻族要求占卜，给出预言等等的这些细节。
除了幻族内部人，怎么可能会有其他人知道？
褚无心会主动提及起，有关于幻族的历史。
完全就是在告诉她，他就是幻族的人了。
夜清落把一切联系起来。
也就能猜到个大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