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你还是太过年轻，才会有这种烦恼，等你到了我们这样的年龄，你就会明白了。”
“也不能这么说，约翰也算得上是天选之人了，你看和约翰同一批次入职的人，哪一个能和付总近距离地一起共事，这可是最宝贵的经验了。”
约翰挠了挠头，同事们也纷纷地散开。
八卦的意义在于套话，对于约翰这样的愣头青，确实是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约翰看着大家都在自己的工位上工作，于是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第二天，布瑞克来到警局，他手里拿着汉堡，一边吃着一边点头示意。
“头儿，不好了。”
布瑞克解决了最后一口汉堡，跟他说话的下属递来了咖啡。
布瑞克喝了一口咖啡，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丹尼斯失踪了。”
布瑞克猛地将咖啡摔在桌面上，褐色的咖啡洒了出来，形成了一个小溪慢慢地留了下来。
“他最后一次出现的地点在哪里？”
“他回家了，但是早晨的时候走出家门，然后就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糟糕，跟我去找乔恩！”
布瑞克将汉堡的包装袋投到垃圾桶内，然后披上大衣，开车去往乔恩的事务所。
此时乔恩正在开晨会，布瑞克做站在他们事务所玻璃门的外面。
乔恩看到布瑞克来了，眼神微微地停了一会儿，接着开会。
布瑞克敲了敲玻璃门，前台走了过来，“你好，请问你们找谁？”
布瑞克指了指乔恩，然后拿出证件，“我们是警察。”
“不好意思，我们的乔恩代表正在开会，你们能等一会儿吗？”
布瑞克身后的警官有一点不耐烦，“你们现在是在妨碍公务，你们的委托人失踪了，你们不知道吗？”
“对不起，我并不是负责这件事情的人，但是对此我们深表歉意，可是每一个事务所也有他的规矩，我们不能破坏，对此对你表示歉意。”
“不用跟她说了，我们去哪里等着？”
“跟我来，这边请。”
布瑞克走的时候，看了乔恩一眼，他的样子很是胸有成竹。
这次，又是一个难缠的事情。
布瑞克和手下坐在另一个会议室，这里是灰色的基调，配合着大理石纹路的百叶窗，布瑞克掏出一根烟，嘴里叼着，眼睛直直地看着门口。
“头儿，你说这件事情和乔恩有没有关系？根据监控显示，丹尼斯在昨天不仅仅见过乔恩？”
布瑞克双手插兜，“直觉。”
半个小时后，乔恩推门而进，“布瑞克警长，雷东多警官，听说丹尼斯先生失踪了，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我们可以现在立案吗？”
布瑞克依旧没动，他看着乔恩，“你真的不知道丹尼斯在哪里，乔恩，你的手法过了5年还是没有改变。”
乔恩的眼球一转，“布瑞克警长，我是一个律师，说话是要讲究证据的，我想布瑞克警长也应该知道这个道理吧！像你这样的凭空捏造我完全可是告你，你知道吗？”
“是不是真的，你自己最清楚，我会找到证据的。”
“那就拜托你了，我也很担心我的委托人现在的安全。”
“哦，听你的意思，你是已经把他定义为遇到危险了，而不是自己出来或者逃跑？”
布瑞克抓住了乔恩话中的矛盾点，乔恩的脸上有些不自然地僵硬地笑着，“布瑞克警长真开玩笑，我怎么会知道丹尼斯先生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我问你，是丹尼斯委托你做他的律师吗？”
“这个跟丹尼斯先生的失踪有什么关系吗？”乔恩坐在布瑞克的对面，雷东来能明显感受到两个人之间的暗流涌动。
“据我的调查，你这段时间应该是出差的。是什么让你突然回程，准确地回到这里去当丹尼斯的律师，事实上，我们一开始还没有告诉丹尼斯我们会怀疑到他，我们是以传唤证人的方式把他叫过来的，可是你却在那个时候，正正好好地赶了过来，这没有意味这什么吗？”
身后的雷东来也突然明白了过来，对啊，这个乔恩平时都是恪守时间的，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反常的行为。
乔恩的双手抱拳放在桌子上，嘴角带着笑意，“我觉得这很正常，对方给了我合适的价钱，而且指定我辩护，我没有拒绝的理由，可能布瑞克先生不太了解，我们现在所处的是商品社会，而不是原始社会了。”
乔恩的话像是触到了布瑞克的雷点，乔恩的眉梢闪过一丝得意，像是在说，你现在说什么都是没用了。
布瑞克揉了揉太阳穴，“那个人是谁？给了你丰厚报酬的人，是谁？”
布瑞克的眼神仿佛都能喷出火来，乔恩的语气没有欺负，像是公式化一般，“布瑞克，对不起这是我们事务所的隐私，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是谁，下次请带着搜查令过来。”
“好，下次我会带着搜查令，而且我要搜查的，可不仅仅丹尼斯一个人的事情。”
布瑞克撞开乔恩，乔恩冷笑，“那我等着。”
布瑞克离开办公室，乔恩的秘书走了进来，“乔律，我们……”
“把这里里里外外都给我打扫一遍。”
“好的。”
乔恩的有神的大眼睛盯着布瑞克离开的方向，意外地，他的右眼皮跳了跳。
另一边，布瑞克的车内，雷东来开着车。
“头儿，你说这件事情真的和乔恩有关系吗？”
“当然，这个手法，我不得不说乔恩还是故步自封了，或者说他是把别人都当成了傻瓜。”
“头儿，现在距离丹尼斯失踪已经4个小时了，距离黄金24小时还有20小时……”
“有什么话就直接说！”
布瑞克将嘴里叼着的烟扔了出去，有些烦躁地说道。
“如果真的是和乔恩有关，那我们的目标是不是就应该是寻找尸体了……”
布瑞克沉默了，雷东来说得对，乔恩一定是出于什么利益和某个人联手做了这件事情，可是那个背后的人到底是谁，是5年前的那个人吗？
“现在对外还是寻找失踪的丹尼斯吧，去他经常光顾的地方都去找一找，还有找一队人就给我盯着乔恩，还有他的通话记录，也别放过，我去找局长下搜查令，这次一定要把乔恩捉拿归案。”
布瑞克先是到了关押史蒂芬的地方，紧急提审了史蒂芬，听说他的父母来看过他，还打了他，看来并不是传闻，史蒂芬的确鼻青脸肿的，精神萎靡地不少。
“史蒂芬，告诉你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丹尼斯保释之后，失踪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一种可能，也是对你而言好的一面，他自私地逃跑了，但是还要一种可能，你我都很清楚，不，你比我都很清楚，丹尼斯现在所要做的到底是什么。”
布瑞克凑近了史蒂芬，“关于丹尼斯背后的人，你知不知道是谁？”
史蒂芬的脑袋本来就已经乱成了一锅浆糊，在听到丹尼斯失踪之后，更是火上浇油。
“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情，是丹尼斯让我用U盘的，我只是想看着付行失败，我什么也没有做错，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史蒂芬不停地念叨着，布瑞克皱着眉，两手箍住史蒂芬左右摇晃的头，抬起来，“史蒂芬，看清楚，我是布瑞克警长，你的父亲已经走了，我问你，你关于丹尼斯的事情，有没有什么了解，一点点线索也行。”
听到布瑞克的话，史蒂芬的精神才稍稍冷静了下来，他的嘴唇蠕动着，干燥的嘴唇已经起皮，甚至有的地方应渗血了。
他小声地问道，“我想喝水。”
布瑞克走到角落，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把水倒进一次性纸杯里，放在史蒂芬的面前。
史蒂芬的双手已经被手铐铐住，他艰难地抬手一口气喝了一半的水。
他停了一会儿，他也在权衡利弊。
“之前付行在国外出的飞机意外，就是丹尼斯做得，当时好像就不是他一个人。”
“你说得再详细点！”
布瑞克找到了突破口，很是兴奋地接着让史蒂芬说下去。
“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他们制造了事故，让付行失踪，但是付行又意外地回来了，但是丹尼斯很生气，但是却说没什么，那个人也没有让付行死。”
“让他乘坐的飞机出意外，却让他活下去？”
布瑞克以为史蒂芬说着胡话，因为这根本不符合正常人的逻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再追问他就不说了，我也不敢问下去了……”
“好的，史蒂芬，你的态度很好，我们会为你争取的最大的宽容的。”
“谢谢，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