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傍晚的时候，顾茶租了一条船，带着宸璃，上了船。
夜晚这里的景色极好，灯火一片，尤其是站在船上，湖面波光粼粼，看远处璀璨一片，万家灯火，足以夺目。
也夜晚的表演在采春楼。
阁楼前搭建了高台。
在暮色降临的时候，台子上亮起来无数烛光。
印照的如同白日里一样明亮。
顾茶瞧着有趣。
拉着宸璃坐在远去瞧着。
那最先传来的倒是一阵笛声，笛声悠扬，由着轻慢逐渐变快，调动人的心弦。
在高潮的事后，高台上走出来一蒙面的女子。
女子脚步轻盈，跟随者曲子声，跳起舞来。
当真是一副好风景了。
美人在跳舞中落下面纱，台下纷纷倒吸一口气，随之而来是阵阵的欢呼声。
“寒烟姑娘。”
“寒烟姑娘。”
“寒烟，不错的名字。”顾茶扬唇，看向身旁的少年宸璃。
“听闻男子大都喜欢这般漂亮乖巧的美人，宸璃觉得呢？”
少年闻言没什么情绪变化，他抬了抬眼。
拱手道。
“殿下，奴不知道，奴不曾喜欢。”
宸璃说的直白。
也对，少年苦寒，后来尽是残酷，哪里有机会去喜欢一个人。
“以后我允了，宸璃。”顾茶道：“日后若是你有喜欢的，我定当帮你如何？”
少年喉头微动。
“多谢殿下。”
“客气什么，谁让你是我的人呢。”
都说这越往后的越精彩，可顾茶还是最喜欢第一个那带面纱的姑娘。
是舞蹈也好，还是那未见其人的笛声也罢，总归是喜欢的。
她在船舫上待的无聊，将银钱交给宸璃。
让他去岸上，为她带一些酒水茶点。
宸璃接了命令，带着银子离开。
顾茶半靠在船上，许是因为那换了的曲调实在是太过于柔和，顾茶都要睡着了。
“嘭——”
这一声惊醒顾茶，动静虽说不大，但也不小。
顾茶微恼，走出船舫，看到另一条船上的青年。
那青年许是未曾料到船里坐的是一位姑娘。
月色下透着灯火。
映照着湖面的美妙。
“姑……姑娘，是在下的错，惊扰了姑娘，不敢奢求姑娘原谅，姑娘可还好。”
对方客客气气。
并且相貌斯文，看起来也不过是个读书人。
顾茶倒也不好追究了。
她拜了拜手。
无奈道：“无碍，方才只是被吓了一下，倒也没什么，公子不必担心。”
“可……”
“当真没什么，先生放心。”如此说完，顾茶也不再多言了。
她进了船舫，继续等宸璃回来。
只可惜过来许久，一个节目完毕，另一个节目也完了。
却还是未曾见宸璃回来。
宸璃跑路了？
卷款而逃？
顾茶“……”
倒也不至于，若是能跑，宸璃早就跑了，那么多奴隶早就跑了，偏生其他地方短时间停留还好，若是长时间停留了。
只怕造成影响。
如此这倒也是奴隶一直作为奴隶的缘由。
“宸璃呢？”
顾茶问系统。
粉团子的声音随后响起。
“顾小姐稍等。”
不到片刻。
粉团子继续道：“顾小姐，宸璃被抓走了。”
顾茶：“？”
这凡间也能被抓走。
像是明白顾茶的困惑。
粉团子解释道：“顾小姐，这个世界，凡间也有一种组织，专门猎杀龙，龙这样的东西全身都是宝物，他们研究出来了对付龙的东西。”
顾茶都不知道该说宸璃运气好还是运气差了。
她懒得理会一旁还在追问她的那位装船的公子。
上了岸，照着粉团子给的方位匆匆而去。
那是一个偏僻的巷子。
因着白日里顾茶说这里的酒极其好喝，所以宸璃就来这里买了。
傻子。
她本意不过是让他去附近买一些将近。
顾茶去的时候那些人方才将宸璃制服。
看得出来场面激烈。
地上遍布血腥。
有宸璃的还有别人的。
顾茶皱了皱眉。
那些人起初被拦住面色难看，随即看到顾茶扬起了笑。
大抵是瞧着顾茶一个小姑娘没什么威胁。
“姑娘，这是去哪啊，如今这时候不安全，大哥送送你呗。”
顾茶扬了扬唇，有些冷。
“是啊，这时候，可当真是不安全的。”
“将你们抓到的，放了。”顾茶嗓音低，语气却不容置喙。
几个人互相瞧了一眼，敢情是来抢生意的。
为首的人顿时拿着刀指向顾茶。
“同道上的？厉害啊，差点被你给骗了。”
这世间莫测变化，若说最难的，那便是人心莫测。
谁都不知道会如何。
所以如今正因为是同道，厮杀才更加严重。
因为都想要得到的，只有一样，狼多肉少，又岂止如此。
顾茶又重新问了一遍
“将人给我放下。”
“哟，这是美人救英雄啊，可惜了。”
“可惜？”顾茶嗤笑一声，嘲讽道：“你们倒是瞧出来了，可不就是可惜，你们看出来了他是龙，却瞧不出来我是凤凰。”
几个人闻言惊叹的看向顾茶。
顾茶低笑。
“可惜，没机会了。”
她出手很快，几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横扫在地。
“将人放出来。”她用脚尖踢了踢躺尸的中年男人。
男人惊惧的看着她。
顾茶不耐烦。
忍不住催促道。
“还不快点。”
中年男人寻了钥匙，匆匆忙忙放了宸璃出来。
少年那身深色的衣服挡了他吐血的的地方。
可是少年面色惨白。
明显的不太好。
“宸璃。”
“殿下。”
少年开口，鲜红沾满了唇。
“蠢。”顾茶吐出一个字，拉着宸璃往回走。
这会儿天色已经不早了。
那集市上的表演都已经结束了。
宸璃低着脑袋。
“抱歉殿下，是我耽搁了时间。”
殿下本出来一次就不容易。
“蠢。”顾茶又说了一遍，“若是日后越到这种事情，跑得过就跑，跑不过就再打，”
“若是都不行，那么你便叫我来，闹他个天翻地覆。”
顾茶说的一本正经。
少年目光落在顾茶唇上。
纤薄的唇，此时絮絮叨叨的，偏生……格外的动听。
在此之前宸璃一直觉得他会死在这里。
不过也没什么关系。
死一个奴隶罢了，有的是人替换上。
他从开始到绝望很快。
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