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半天，何也真人说得口干舌燥，停下来喘了口气，灵马上就递了一杯茶过去。
何也真人顺手一接一口气灌下肚，解了渴才看着手中的茶盏目光微顿。
看这样子，徒弟应当是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左耳进右耳出的那种......
“师父可说教完了？”灵问到。
何也真人机械的点点头。
“那好，该我问了。”
何也真人微微回神，算了徒弟就算再不好那也是自己收的，是自家的，何况自家乖徒弟还照顾着他口干舌燥给他递水呢。
虽然这个徒弟的行为可能和乖字不搭边，胆子还大到“欺师灭祖”，但这些都被何也真人忽略。
“你问，师父听着。”
“我记得师父您有一块黑色的类似玉质的不规则的石头，您可还记得收到哪里去了？”
不规则石头？
还是黑色的？
何也真人比对着灵的描述，仔细在脑海里扒拉了半天，像是想起了什么，何也真人打开储物袋从里面掏出一样东西递给灵，“你看是不是这个？”
灵接过来，拿出残缺不整的珠子，把碎片按上去——正好。
何也真人瞅着灵的掌心，眉梢微挑“你知道这个东西？”
灵看着残缺的珠子，抿了抿唇，加上何也真人手里这块碎片，还差四分之一。
灵收起珠子，“知道一些...师父您把这块碎片给我吧，我一直在找它的碎片。”
徒弟好不容易主动开口找师父要点东西，做师父的自然不会不给，何也真人遂点头同意，其它的什么也不问，“拿去就好。”
眼角瞥见趴在梨树下懒洋洋的乐安，何也真人扬了扬眉，“你这狐狸不错呀，一眨眼的功夫就直接长出两条尾巴。”
记得灵那次把他弄进灵兽袋的时候看到的那只狐狸不过才六条尾巴，现在乍一看到狐狸多了两条尾巴何也真人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又仔细数了数，数了好几遍确定自己没数错，不由有些惊讶，莫不是有什么机遇。
“有些奇遇。”灵言简意赅，并没有告诉何也真人她给了乐安一滴血。
听到在说自己的乐安懒洋洋的转了下头打量两人几眼，又在听到灵说它有奇遇之后把头转回去，狐狸眼眯了眯。
宴会当天，不寐城城主府前人口络绎不绝，不少在修真界有头有脸的人物纷至沓来。
灵和何也真人一同到席，被夜玚引领入座，夜玚跟灵打了声招呼就接着去招呼了。
他们来的不算早，放眼四周空缺的座位很少了。
“你跟夜城主一家关系不错？”
何也真人打一入座起就盯着面前矮桌上的酒壶，耸了耸鼻子，然后强行移开视线。
不行不行，不能喝不能喝，要忍住......
“还可以。”灵懒洋洋地道，她的座位在何也真人后面，算作小辈。
何也真人在修真界的地位不俗，座位在首座右下首第一个位置上，灵的座位就在何也真人身后，夜阑风原本的意思是单独给灵安排一个位置，但是灵拒绝了，名义上她是何也真人的亲传弟子，没有理由弟子跟师父分开入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