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坐吧，都站在门口做什么？”
坐下后，慕九卿先问：“不知道娘娘从凰都赶来是为了什么？”
贵妃说话的时候是看向老夫人的，“我已经决心礼佛，想陪着母后身侧，为我西夏祈福，为音儿积福。”
皇上已经恩准了。
慕九卿问，“娘娘不回去了吗？十公主还在宫中呢。”
“我会一直待在这里，想我时，她可以随时来看。”她会一直在这里等着她回头。
只愿她能早日回头。
帝渊痕一直坐在慕九卿身侧，没说话。
王爷坐在王妃身侧，也没说话。
王妃问了一句：“想好了？”
贵妃点点头，“想好了。”
慕老爷子也是坐在老夫人身侧，依旧没说话。
老夫人说，“竟然想好了，就留下来吧。”
当日下午，慕九卿就要离开。
老爷子板着脸，“再多呆几天不行吗？”
王爷则是一脸警惕的看着帝渊痕。
说实话，贵妃从未见过如此的太上皇。
“爷爷，卿儿会常常来看你的。”
老爷子想了想，“那这样……等你哥哥回来你再走。”
慕泽昊被召唤了回来，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老爷子说：“送你妹妹回去。”
压根没进山庄大门的慕泽昊：“……”
-
晚膳的时候。
桌子上摆满了一桌子灵气散溢的菜品。
贵妃鲜少和老夫人一起用膳，回山庄的次数也不多，哪怕快一天过去了，还是有些不习惯。
老夫人威名在外，不熟悉的人是会害怕她的，可是她是真的好相处。
“多吃些菜。”
和中午的菜品不一样，中午的桌子素食肉食都有，可是慕九卿离开后，就只有素食。
贵妃什么都没说，但是老夫人先开了口：“若是孩子们都不在，基本上餐桌上只有素食。”
当初为了慕九卿落水灵源相斥寻找解决办法的时候，一夜之间头发白了一半。
后来——
不信佛的老夫人，戒了荤腥，日日去佛堂祈福。
数年之间，一日不曾断过。
王妃心有慨叹：“后来，孩子们知道了这件事情，从坊间找来了可以用素食制作出肉食的法子。”
“他们也只是吩咐厨房，并未让我们知晓。”
一方面，不是让他们担心，另一方面，也想为妹妹祈福。
那个时候，慕九卿被送走了之后，他们更是每日待在山庄内。
他们说，“妹妹不在，爷爷奶奶脸上的笑容少了好多，我们待在这里，不仅可以陪着爷爷奶奶，让他们减少对妹妹的思念之痛，还可以等着妹妹回家。”
这一等就是五年。
这一顿饭吃的很沉默。
吃完饭，老夫人看了一眼还有些局促的林贵妃，“介意陪我去走走吗？”
花园内，桃花香气扑鼻。
满树的桃花尽情开放。
“当年的事情，你应该从皇帝口中知晓了吧。”
贵妃点头：“是。”
知子莫若母，仅仅从圣旨的内容以及贵妃此行，老夫人已经猜的七七八八。
“她还是不愿意回头？”
贵妃没说话。
此刻天色还不算晚，夕阳才西下，碎光渡在近处的桃花上，像是撒上了一层金粉。
桃树下，有石桌有石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