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卿曦直接问道：“段诗诗让你来的？”
碧玉这时候才回过神来，她赶紧道：“不是二小姐让我来的，是我自己来的。”
“哦？”
段卿曦这下子来了兴趣，大概是没想到碧玉会私自来找她。
碧玉也不管段卿曦怎么看她，她认真道：“大小姐，我知道曾经有很多得罪你的地方，当年二小姐要欺负你的时候，我也在一旁助纣为虐，但大小姐……二小姐刚开始欺负你的时候，我也是帮你的，而且还在私底下给你送过吃的，教你怎么去找将军和少爷求助，是你没有去……”
“我也只是一个下人，能帮的我都帮了，我跟在二小姐身边做事，当时你又是那样的情况，我不可能为了帮你而害了我自己，所以……当年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
她忽然莫名其妙说了一大堆话，倒是弄得段卿曦冷笑不已，“所以呢？”
碧玉深吸了一口气，道：“所以，我是来找你合作的，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我也不会要你原谅我，当年我的确有错，但能不能看在我曾经也帮过你的份上，许我一条生路？”
段卿曦道：“我记得，我好像没故意针对过你。”
碧玉都是听段诗诗的吩咐行事，所以段卿曦都没有故意找人对付过她，并且她一直知道碧玉对段诗诗很不满，总有一天，碧玉也会背叛段诗诗的，所以她也不会浪费时间去对付碧玉。
碧玉点头道：“是，你并没有针对我，我是说……我想跟你合作，你想要的我都愿意给你，但希望你能许我一条生路。”
“你有什么？”
碧玉心情很是激动，面上虽然淡定，但她搅动在一起的手指已经透露了她的不安。
“我可以帮你监视段诗诗，而且既然我选择了跟你一条路，我绝对不会背叛你！”
段卿曦沉默了一下，才看着她道：“可你现在背叛了段诗诗。”
碧玉一愣，随即眸中生出冷意，“那是因为她欺人太甚！我一个婢女，要什么没什么，跟在一个大小姐身边原本是最好的选择，可是是她把我的活路都给逼走了！而且……实话告诉大小姐，我现在怀疑她被邪物上身了！”
段卿曦意外，显然是没想到碧玉居然说出这种话来。
她是胡乱怀疑，还是……
不等段卿曦猜测，碧玉又开口说道：“有些话在大小姐听来，可能会觉得很可怕很不可思议，但我还是要说给大小姐听。”
顿了顿，她又道：“大小姐可能不知道，我虽然现在是下人，但我们祖上却是道观出身，只是后来没落了，但我们嫡系的血脉里，还藏着先祖留下的特殊本事，那就是阴阳眼，血脉纯正的人可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段卿曦惊讶道：“你有阴阳眼？！”
碧玉摇头道：“我没有，我们这一脉到了我爹那里，就已经算是完全没落了，只剩下了我这一个人，要是我有这个本事，也不至于卖身为奴。”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