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月歌拉着她打圆场：“这个地方乌烟瘴气的，确实不适合你，若是正经酒吧，送送酒水也没什么。那个人面试就这般放肆了，很难想象你继续在这里做，会遭遇什么。毕竟是女孩子，保护好自己最重要，你要是缺钱，我再帮你找找其他事情做。”
“月歌，谢谢你。”丁零零垂下头，低声道：“你已经帮我够多了，我不想事事都依靠你，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为我好，可是出来做事，哪能不受委屈？这件事，我是有分寸的，我想试试。”
月歌望着她，叹了口气。
她从小被霍曜保护得很好，可有多少人，为了生计，会强迫着自己做不喜欢的事？她没有这个资格，去掌控她的人生，只能尽可能的帮助她。
“那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月歌拉开车门，“先回去吧。”
一路上，丁零零紧紧握着手机，什么话都没说。
月歌在处理公司里的事情，也没空搭理她。
回到宿舍，丁零零就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总是浮现那张弥漫在烟雾中的脸。
虽然连相貌都没多大看清，可就像是刻在她脑袋里了一样。
她拿起手机，给他发了条信息：“对不起九爷，让你见笑了。”
过了很久都没有回，丁零零打开一集连续剧，边看边等消息。
迷迷糊糊快睡着时，手机震了一下，从悬浮上方的消息栏上，看到是他，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点开了微信，他回了两个字：“没事。”
已经快十二点了。
丁零零马上回：“我还想试试，不知道可不可以？”
“我已经说服他们了。”
九爷回：“男朋友？”
“不，那就是个神经病，我朋友家的司机。”
“他喜欢你？”
“不，他不喜欢，他只是喜欢发神经而已。而且，我跟他不熟！”
“上班时间九点到12点，明天提早半小时来，补签合同，然后化妆。”
“好。”
丁零零把手机放在枕下，似乎松了口气，开始睡觉。
此刻，月歌也忙完了一天的工作，洗完澡在擦头发，手机响了起来。
是霍曜。
“我到了。”霍曜说。
“你才到？”
“中途遇上雷电，飞机迫降，几个小时才起飞。”
“哦。”月歌淡淡应了一声，掀开被子躺进去，忍不住“嘶”了一声。
暖床的人不在了，好冷啊。
“还以为你会找我，结果一开机什么都没有。”对方声音低沉，充满失落。
“月歌儿，我想你了，飞机一落地了就开始想。”
月歌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因为那声音太苏了。
现在这么黏人了？
“那你处理完赶紧回来呗。”月歌平静的说，关掉台灯，躺了下来。
“这一次可能会比较久。”他温润的嗓音再次响在耳边。
“遇上了麻烦？”
“嗯。”
“我不在，你有没有……”还没说完，月歌就打断：“没有。”
霍曜低低的笑了起来：“听辛凯说你上了一天课，真乖。”
“你监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