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歌从耳机里听得了拉链拉的声音，应该是丁零零把外套的拉链拉下来了。而辛凯闻声，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
丁零零脱去了外套，里面穿着一件紧身的薄款毛衣。男人的目光紧锁在了她身上。确切来说，紧锁着她的锁骨下方。
丁零零咽了咽口水，赔笑道：“这件应该就不用脱了吧。”
男人冷笑，“我怎么知道你内衣里塞没塞什么？”
听到这句话，辛凯沉着脸，豁然起身。
丁零零看来是真的很想要这份工作，依然赔笑道：“要不然，我还是先面试吧，等我回宿舍一定量好发你，一定给你最真实的数据。”
“如果说，这就是面试环节的一部分呢？”
丁零零骤然呆住。
“你走吧。”男人从烟盒里敲了根烟，点上，没有再看她一眼。
丁零零却站着没动。
月歌给她发消息。
“出来。”
丁零零感觉到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一下，却没有看。
她想起之前对她说的话，在这里工作，被人摸一把很正常，觉得这是面试的一道考题，是在考验自己是否放得开。
如果真就这么走了，也就凉了。
丁零零站定这那里，挺直了腰杆，微微一笑：“如果觉得是假的，你自己来摸。”
烟雾缭绕，她看见男人的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痕。
“去签字。”男人示意了一眼吧台上放的合同。
丁零零很意外，也很惊喜。她赌对了。
门外，辛凯听见里面那男的叫她脱衣服时就不淡定了，听见她让他摸，暴跳如雷，直接拽住刚刚带路的吧台女，吼着她：“她在哪儿？带路！”
门内。
丁零零签好字，把两份文件交给他，男人敲了敲烟灰，漫不经心的抬头看了她一眼：
“你年纪小，我以后会照看着点你的，回去吧。”
此时，包房门忽然“砰”的一声被一脚踹开，辛凯怒气冲天的冲进来，首先拿起茶几上的两份合同，直接撕碎。接着一把拽起丁零零。
“这种地方也来面试，你脑子进水了？”
丁零零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整懵了，她看着被撕碎的合同，朝着他怒骂：“你神经病啊你！你凭什么撕我合同？”
月歌却没有丝毫觉得辛凯做的有什么不妥，也拉起丁零零，肃然道：
“零零，走吧。”
“可……可是……”
丁零零被她硬生生的拖出去了，还回头看了他一眼，男人的脸隐匿在烟雾中，岿然不动的坐着，面无表情。
直到出了酒吧，月歌才对她说：“零零，这种地方不能去，那男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他也没对我怎样啊，至始至终一根手指头都没碰。”
辛凯一直慢悠悠的跟在后面：“你想让他碰你？”
丁零零深吸了一口气，“你特么有病是不是？”
辛凯冷笑了一下，不紧不慢道：“你一个名校出生的人，想来这里做小姐？”
“这不是小姐！”
“这和做小姐有什么区别？”
“只是帮忙送酒水而已。你不要想得那么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