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那语气就不是什么好事儿。”千渊正眼都没给她一个。
“不是……”聂云婳双手合十祈求地道：“大神，您也知道，出门一趟不容易，外头我师弟师妹们还中了毒，我就算得留在这儿陪您天长地久，也总得想法子把解药给他们递出去吧？”
“再说了。”她赶紧送上马屁：“有您这个大腿在，给同门报仇的事情，我超放心的！”
千渊斜了她一眼：“就只是找解药？”
“嗯嗯。”聂云婳点头如小鸡啄米。
“很好。”千渊点了点头，将手一抄，居高临下道：“等会儿我那一群不成器的奴才若是有活下来的，我立马叫他们去采。”
“不行不行。”聂云婳摆摆手：“他们哪里知道我需要哪种药草？”
“不是我看不起他们，这秘境里头土生土长的就没有一个是药师的。”
她摸了摸下巴：“不过，我若是没记错，这回的秘境探寻声势如此浩大，千渊你要是在幸存者里头好好挑选挑选，说不准能挑到药宗的好苗子……”
“我关他药宗药祖的，跟本境有何关系？”他一脸毫无兴趣地样子。
聂云婳心说也对，这秘境之灵一直被关在这里头没去过外面所以脾气古怪阴阳怪气翻脸如翻书没品没节操……啊呸！总之就是没见过世面肯定不知道药宗是个啥。
于是连忙解说道：“药宗可是外头最大的药师宗派，专门负责与药师有关事宜，在整个大陆乃至四海五荒都很有影响力的！”
千渊凝眉，不耐烦问：“所以呢？你想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很牛哔。”
“然后呢？”
“……”
千渊指着自己鼻子：“你说了半天我也没发现跟本境有任何关联啊？还有他们不是药师，跟采药有什么关系？”
“当，当然有关联了！”聂云婳不服气：“你想啊，如果你能找到药师做仆人，那么你的那些仆人生病受伤就不容易死，你就一直有仆人了，多好？”
“还有他们不认识草药的话，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药，怎么给我采回来？”
千渊哼了一声：“本境只要他们自然生死就好，药师什么的，要与不要都过了数万年了。至于草药不认识么……”
千渊一甩袖子：“本境就叫他们把那地方儿拔秃了，堆到你跟前儿，一棵一棵给你挑！如何？”
“……”这是防火防盗防云婳啊！
“你还有什么话说？”
“没……”
两个人在空中朝千渊的洞府飘，这会儿的速度比先前慢了不少。
沉默了许久，千渊忽然开口：“你可知，应龙本就是逆天的种族，天道嫉妒，不容他？”
聂云婳听罢，心下一动：有故事！
“我留他，也是想护他。可这人当真是个狼心狗肺绝情寡义之人！”
“所以……”聂云婳忽然想到：“方才你是因为那戴着面具的孩子之于莫老同那人很相似，所以才饶过他性命的？”
千渊没有说话，嘴唇抿成了一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