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莫老笑着道：“这些药鼎都是前辈们用过的，品阶还可以的有四五个，要不仙子你同去挑选一个如何？”
聂云婳一想，炼药之事她几辈子加起来还没真正做过。虽说脑子里头有传承，但有个趁手的药鼎炼制起来应该会少很多错漏。
况且凭着千渊的庇护，这莫老也不可能对她有什么歹意。
于是她便笑着颔首道：“也好，莫老头前带路吧？”
“请随我来。”莫老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当先朝着远处走去。
因着聂云婳此刻身上充满了浓郁的魔道气息，乃是金丹修为，所以这次行路就没什么顾忌，二人皆将灵力催发御空飞行。
很快的，聂云婳只觉得前方能量流转似有一层屏障。
莫老飞过去之时那屏障自动打开了一个缝隙，她眼眸微眯谨慎地贴着那缝隙也飞了过去，而且还仔细地感知了一番。
发现这屏障似乎对她没有什么威胁。
前方的莫老悬浮在半空等她，似乎是看出她的迟疑，解释道：“仙子且放心。”
他伸手指向屏障：“这透明的罩子乃是为了阻挡魔物或者旁的危险进入。”
“你身上的黑袍就是最好的通行证。”
原来如此，聂云婳点了点头，难怪这些人能在秘境中平安无事地生存数万年呢。
“莫老！”
“莫老回来了！”
“拜见莫老！”
……
聂云婳惊讶地转头，便看见围上来一群人，这群人……
怎么说呢？身上穿着的都是些再朴实无华的衣裳，看起来倒像是寻常的百姓一般。
莫老见了，缓缓落到了地面，聂云婳也跟在了他的身后。
“莫爷爷，这是我做的草蜻蜓，送给你。”一个孩子手里捧着绿草编织的小玩意儿上前，笑容里有满脸的稚气。
“乖。”莫老伸手将兜帽放了下去，露出那张略显年轻的面容和白色的发来。
他伸手接了草蜻蜓摸了摸孩子的头：“去玩儿吧，莫爷爷还有事儿。”
孩子委屈巴巴地瘪瘪嘴：“我要找赵哥哥玩儿，他什么时候能……”
莫老脸色一变，拔高了音量：“提他做什么？”又抬头喊：“风四儿！风四儿！”
立时便有个头上绑了青色帕子的妇人从不远处的人群里挤出来：“莫老，我在这儿！我、我马上把珍儿带走。”
听见那名唤珍儿的小男孩儿哇哇大哭的声音，聂云婳不禁皱紧了眉头。
莫老也是意识到聂云婳的狐疑，笑着转过头来，语气自然地道：“小孩子不懂事儿，叫仙子见笑了。”
“无妨。”她点了点头。
莫老将围观群众打发散去之后，伸手虚引道：“这边请。”
聂云婳一路跟着他走，略顿了顿，最后还是决定问出来：“方才那小孩儿所说的赵哥哥是谁？”
莫老有一瞬间的停顿，紧接着转回头看她的神色十分自然：“就是这村落里一户人家的小孩，资质什么的都很普通，两个孩子经常在一处玩，所以略亲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