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沉盯着他，紧抿着薄唇没说话。
“宋时初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害死了应栩栩，为什么说我是杀人凶手？”
“慕寒沉，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裴衍激动的抓住慕寒沉的手，冷声低吼：“应栩栩到底怎么了？”
看到裴衍失控的模样，薄欢立刻走上前，拉住慕寒沉的手臂，看向裴衍小声安慰着：“你先别着急，栩栩一定会没事的。”
“你也知道，是么？”裴衍目光冷冷的盯着薄欢，朝她一步步靠近：“栩栩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裴衍越逼越近，慕寒沉目光顿时冷下来，将薄欢拉到身后保护着，冰冷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她还在医院抢救，你在发什么疯？”
“既然是宋时初说的这些话，你就去问宋时初，我们知道什么？”
慕寒沉冷声开口，表情冷冽。
他们既然答应过应栩栩不说，有些话就不会从他们嘴里说出来。
裴衍脑袋里乱糟糟的，不想去深究这些事情。
他现在最希望的就是栩栩跟孩子能安然无恙。
至少，她是安全的。
裴衍没再说话，独自走到手术室门口，双腿一软整个人直接瘫软在地，头无力的耷拉着。
栩栩……
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薄欢抬眸看向慕寒沉，眼睛红红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慕寒沉，怎么办？”
薄欢捏住慕寒沉的手，沙哑着声音问道。
慕寒沉低头凝视着薄欢的脸，表情眼熟，一言不发。
——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带着口罩的医生拿着一张单子进来。
“应栩栩的家属！”
听见声音，裴衍立刻反应过来，下意识就要站起来。
可犹豫坐在地上太久，双腿发麻，起身时差点栽了跟斗。
“我是她丈夫！”裴衍边说边看向手术室，脸色苍白的问道：“我妻子没事吧。”
医生眉头紧皱，将手中的手术同意书以及病危通知单递给裴衍，闫肃解释着：“令夫人现在的情况很危急，在能力范围内，我们只能尽量保住孩子。”
保住孩子是什么意思？
大人呢？大人不管了吗？
“我要大人！”裴衍捏着两张单子，手剧烈颤抖着，“听清楚了吗？我不要孩子，我要大人！”
“裴先生，大人大出血情况很危急。如果保大人，可能一尸两命，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保住孩子。”
“应栩栩会死吗？”
裴衍死死的盯着医生的脸，猩红着双眸问道。
“她会不会死？”
“我们一定竭尽所能保母子平安，可裴先生你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
从头到尾，医生没有半句话提到应栩栩生病的事。
“我不要竭尽所能，我要你们保证救活她。”裴衍理智已经接近崩溃，用力抓住医生的衣领：“我要她活着，我要应栩栩。”
“裴先生，你这样我们很难做。我们是医生，一定会尽全力的。”
医生有些无奈，挣脱不开，只好将求救的看向身边的慕寒沉跟薄欢。
见状，慕寒沉目光一冷，松开薄欢的身子走上前，将裴衍的手用力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