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瑜淡淡抬眸，在陈芝敏的视线内微微勾唇。
陈芝敏眼皮一跳。
总感觉有些事情要脱离自己的掌控了。
如果乔瑜知道陈芝敏这个想法估计会很惊讶。
她怎么还会有这样的错觉。
这么久下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有哪一件是在她的掌控中？
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我催眠。
陈芝敏还没有想好乔瑜打算做什么。
乔瑜已经开口，“不是不会，而是孙老的思路有点小问题，按着这个思路我算不下去。”
一句话让四周的空气安静下来。
陈芝敏在短暂的心慌过后，慢慢稳下来，甚至隐约暗喜。
不管乔瑜说的是不是真的，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落孙老的面子。
她跟孙老的关系也不会缓和到哪里去了。
慕家主笑容收了一些，但是却没有半点劝说的意思。
甚至隐隐有些火上浇油。
“乔小姐这话是何意？乔小姐对这些难道也精通吗？这可是研究证明，不是一句有错就有错的。”
慕家主这句话有点像是在暗示着，乔瑜根本就不懂这些。
十有八九是在哗众取宠。
孙老刚开始的脸色确实有点难看，但还不至于很明显。
直到慕家主这一句话出来，才是真正的难看，
“学术是需要研究讨论的，老夫也能接受意见。”
孙老暂且稳下心思，“但是可不代表我能够容许任何一个人在我面前蛇行雀步。”
孙老这句话有点重，但是也能够理解。
对于自己喜欢了大半辈子的东西，自然维护之心更加的重。
不允许任何人对它进行侮辱，或者践踏。
乔瑜神情有些随意，是让人看了很容易火大的那种。
偏偏这个人就没有这样的自知之明，神态举止淡定得很。
“恰巧我也不喜欢那种不懂装懂的蠢货。”
乔瑜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向任何人。
但陈芝敏知道这句话很大程度就是在隐射自己。
脸色有点难看，别人不知道乔瑜的水平，自己能不知道吗？
不行，她得想个办法，
陈芝敏拧着眉，整个人显得极为沉默。
乔瑜拿起孙老放在一边的笔和纸。
另起了一张纸。
“前面的，孙老您已经证明了，晚辈就从这里开始往下证，孙老不如看看晚辈有没有错误之处。”
乔瑜动笔，书写的速度很快。
孙老还没有看清楚内容，倒是先注意到了那一手的字，着实是好看。
肯定是努力练过的。
乔瑜不可能将所有的过程都写出来。
太费时间了。
而且也不大可能。
只能挑了几个点写。
孙老刚开始还有一些怒意。
但随着乔瑜地不断写下去。
孙老的神情开始缓和，紧接着就是一丝慎重。
然后是惊喜夹杂着复杂。
时不时感叹了句。
“没想到啊。”
“是啊，确实是这样，我怎么之前就没有想到。”
随着孙老的神情变化和时不时这么一句，其他人哪里还不清楚。
乔瑜是真的有两把刷子。
直到乔瑜停笔的时候，孙老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怎么不继续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