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以毒攻毒
“军......医。”
燕博书请蒋泼皮来闹这一场，只是想搞臭余家私房菜馆的名声，压根没想真让蒋泼皮闹到公堂上去，所以就没跟蒋泼皮提及燕小四。
而且燕博书也不晓得燕小四跟余家私房菜馆合作之事。
这些日子，他虽然经常派人在余家私房菜馆附近盯梢，但由于派来盯梢的小伙计根本不认识田大壮，所以直到今日，他都只以为余家私房菜馆所使用的蘑菇是花钱从外地购买的。
一听燕小四是军医，蒋泼皮先是生了一份恐惧心理，然后极力的反对。
“不行，我不能让这个人给我医治，这个人是军医，那她的医术肯定很高明，我听说医术高明的人都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轻轻松松将人杀死，那她若是想杀我，岂不是易如反掌。”
由于心里的恐惧跟紧张，他说话嗓门特别大，而且中气十足。
燕小四听他中气十足的嗓音，笑了笑道：“你这么激动，说话嗓门这么大，肚子不痛了吗？”
听燕小四这么一说，被衙役拦在门口的人，齐齐将蒋泼皮盯着，眼神里纷纷露出了质疑之色。
“中毒之人，说话怎么能这么大嗓门。”
“难道这人根本没中毒，是装的。”
“我就说嘛，我在余家私房菜馆吃了好几天的松枞红烧肉，咋就没中毒呢。”
......
门外的质疑声传进来，蒋泼皮脸色发白，心虚的瞄了燕小四一眼。
见燕小四只是猜测，并无真凭实据，他急忙抱着肚子大喊：“哎呦，哎呦，我肚子又痛了，比刚才还要痛，难道我要死了吗，你们余家私房菜馆太黑了，不仅卖了有毒的菜肴给我，还煽动人污蔑我，没天理了。”
听他杀猪般大喊大叫，这一次，燕小四压根不与他商量，直接上前一步，伸手擒住他的一只手腕，摸上脉搏检查。
脉搏强健有力，这人压根就没有任何问题。
“你......你干什么，放开我。”
蒋泼皮扭动着手腕挣扎。
“你是不是想杀人灭口，你快放开我。”
燕小四心里有数，松开了手，后退一步淡淡道：“这位先生果然是中毒了，而且中毒很深。”
蒋泼皮一愣，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余掌柜夫妇俩懵逼，田大壮跟燕淑沁姐妹俩震惊。
燕小四话落，余掌柜紧张的开口：“怎么会中毒呢？我今日做菜的方法跟以前没啥差别啊。”
燕淑沁双手握拳，紧张得手心里全是汗。
“小四，你有没有弄错，那蘑菇咱们也吃了不少的。”
却听燕小四很肯定的回答：“大姐，我没有弄错，是我们的错，让这位先生中毒了，当务之急，是先给这位先生解毒，然后我再去县衙府领罪。”
听到这么肯定的回答，余掌柜夫妇，田大壮跟燕淑沁姐妹都不怀疑了。
余掌柜道：“小燕，要如何才能给这位先生解毒？”
蒋泼皮不知道燕小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时沉默了。
燕小四挑了蒋泼皮一眼，将视线移向余掌柜：“这位先生中毒挺深的，若不及时解毒，怕是会中毒身亡，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以毒攻毒。”
余掌柜心头一紧。
“小燕，要如何以毒攻毒？”
“银环蛇一条，毒蝎子三只，蜈蚣三支，要新鲜的，将这些东西给这位先生灌下去，这位先生的毒就能解了。”
蒋泼皮一听，吓得哇哇大叫，双腿一软，差点尿裤子。
银环蛇，毒蝎子，蜈蚣，这些全是最毒的毒物，他根本就没中毒，吃那么多毒物下去，还能活命吗。
“啊啊啊，我不要吃那些东西，你想害死我，我要回家。”
他一边哆嗦着手指控燕小四，一边哆嗦着腿想从桌子上下来。
燕小四给田大壮使了个眼色。
“大壮哥，这位先生又毒发了，你赶紧将他按住。”
田大壮忽然有些明白她心中的打算了。
“嗯。”点了点头，冲上去就将蒋泼皮按回桌上。
蒋泼皮游手好闲，哪有田大壮手劲儿大，一下子被按回桌上动弹不得。
燕小四见田大壮已经控制住了蒋泼皮，快速的看向身边济仁堂的那位大夫，谦逊问：“这位大夫，新鲜的银环蛇，蜈蚣跟蝎子，济仁堂有吗？”
“有的有的，白掌柜的刚进了货。”
燕小四嘴角勾了勾，对余掌柜道：“余掌柜，麻烦你去一趟济仁堂，将解毒的东西都买回来。”
堵在门外的看客也怕闹出人命，见余掌柜往外走，急忙往两边退散，让出一条道儿来。
眼见余掌柜已经跨过了门槛，蒋泼皮脸色煞白，歇斯底里的大喊一声：“我没中毒。”
燕小四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这位先生，你刚才说什么？”
蒋泼皮盯着燕小四嘴角的微笑，浑身发麻，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就是恶魔。
他后悔极了，就不该贪那点银子，接满香楼掌柜的这个活儿。
“别......别让人去买银环蛇，蜈蚣跟蝎子，我没有中毒，我是骗大家的。”
“余掌柜，你可以不用去了。”
燕小四叫回了余掌柜，一脸肃穆的冷盯着蒋泼皮。
“你叫什么名字，为何要假装中毒，在余家私房菜馆闹事。”
闹得这般精彩，若说没人指使蒋泼皮，燕小四怎么都不会相信。
蒋泼皮咬着唇，有些不想说。
出卖满香楼掌柜的，他肯定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我......我叫蒋泼皮，是临县的人，我就是饿了，身上又没银子，就想装肚子痛骗一顿饭吃。”
燕小四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耐烦，伸手抓起桌上的一只茶杯，往地上一摔，砰的一声，茶杯四分五裂。
“不说是吧，衙役大哥，这人假装中毒，差点毁了余家私房菜馆的名声，我就将这人交给衙役大哥处理了。”
跟燕小四认识的那名衙役大步上前，横了蒋泼皮一眼，粗声粗气道：“小燕公子，我一定将此事禀明姚大人，还余家私房菜馆一个公道。”
燕小四抱拳：“多谢衙役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