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荣婳皱眉。
可是，明烨却整个人都抖了一抖。
因为，他的手还覆在女人的唇上，所以，荣婳一说话，唇瓣便轻轻地阖动，在他掌心，宛如羽毛刷过一样。
明烨如遭雷击，睁大了眼睛瞪着女人。
但是，很快，他就收回手，迅速转过身去，“没、没事。”
明烨的喉结上下滚了滚，话语也有些沙哑。
但好在不明显，所以，荣婳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
明烨微微朝后偏头，同她道，“明嫣在找我，她以为我在刚刚那间房，你、你先稍等一下，她离开后你就可以走了。”
说完，也不去看荣婳什么反应，明烨疾步走进客厅，然后，给自己倒了一大杯凉水灌下去，才觉得舒服了些。
原以为荣婳不会想跟他待在同一个地方，然而，当他抬起头，却正好看见女人朝他走来的身影。
明烨攥紧了水杯。
荣婳来到他对面沙发坐下，“那我先坐坐，高跟鞋有些累。”
她的话语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对于他在躲避明嫣没什么惊讶，也没有过问的意图。
瞧着对面姿容华丽的女人，明烨指尖动了动，“嗯”了一声后，微偏过头。
有种刻意闪躲的意味。
荣婳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凝视着男人，心中突然明白了一些事。
难怪，明镇南生日那晚，明烨见到封谨会那么愤怒，以至于非要把封谨单独叫出去，想必，那时候，他刚刚得知封谨对他做过的事吧？
荣婳眼皮半垂，挡住眸中略冷的光。
须臾，她道，“明烨，对不起。”
“……”
明烨身体滞住。
虽然女人的音量不算大，但是，由于一直在暗中关注她的动向，所以，明烨听得很清楚。
她说，对不起？
“什么意思？”他问。
荣婳抬起头，与男人目光相接，“当初你跟明嫣发生关系……”
“对不起。”
女人话没说完，就被男人重重的三个字打断。
荣婳愣了下，随即方反应过来，明烨以为，他提到明嫣后，惹她想起被他“背叛”的事了，所以向她道歉。
“我们之间，是我背叛在先，我对不起你。”明烨说。
他低着头，牙根咬得紧紧，目光沉重，道歉的很有分量，同时，因为已经知道实情，所以，荣婳也从他的语气中听出那深深藏着的隐忍与痛苦。
这让荣婳想起半个月前的追尾现场，明烨离开时望向她的那个眼神。
也是同样的隐忍、不甘、愤怒、痛苦，糅合在一起，拧成一种复杂的情绪。
当时，明烨的心里应该很难受吧？
他应该想不顾一切冲到她面前，揭露封谨的虚伪面具吧？
可惜，他没有，他选择了隐忍。
而她也没有对他感同身受，无法理解他那复杂的眼神。
荣婳喉咙仿佛压了块石头，让她生涩得很，片刻后，她敛了敛眸子，尽力让声音听上去正常，“你不必向我道歉，是我该向你道歉。”
抬眸，注意到男人眉眼间的疑惑，荣婳强自扯了扯嘴角，“我已经知道了，当初你跟明嫣上床，是因为你中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