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烈，我并不值得你这样。”
她听见自己冷漠的声音。心在一瞬间像是被刀割了一道口子，不大的口子，但是有鲜血潺潺地流出。
原烈似乎要马上休克了，身体踉跄了一下，脸色由惨白变得更灰白，嘴唇在不停颤动，想说什么，但是已经说不出来。
叶尧忍了又忍，忍住开口劝慰的冲动。
她真的快窒息了。
她何德何能呢？让他如此这般？
只不过在这个异世界长得比其他雌性好看一些罢了。
有的时候叶尧甚至幻想，自己要是会分身术就好了，也不用这么疲于应付这些雄性。
长痛不如短痛，她现在直接让他死心，总好过给他希望了又无法爱他，让他伤心。
“为什么？我哪里不够好吗？你说……我都改……”
原烈一眨不眨地看着叶尧，眼泪无声无息地流，真想一瞬间死掉，死掉了就不会再这么痛苦了吧。
“你现在不答应也没关系……我们还和以前一样，我可以等你，偶尔看看你，陪着你就满足，只要你对我笑一笑就好……这样也不行吗？”
叶尧没有说话，低下头不看原烈，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幅姿态足以说明了她的态度。
“我这几天……每天都会发疯的想你……无法思考，无法进食，不能睡觉，因为梦里也是你。”
“每天除了你脑子里都装不下任何的东西。”
“我的人生从来没有这样过……除了你还是你。”
半晌，原烈突然仰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脆弱如同快要死去一般的神色慢慢消失了。
他执拗的开口，嘴里一股血腥气。
“我这样对你说，你也无法对我产生一点感情吗？也无法接受我吗？”
他最后问道，如同一个输光一切的赌徒红着眼。
叶尧抬起了头，沉沉地看着他，半晌，声音低低的回道：“是。”
原烈有着薄薄泪光的眼睛望了过来，直视她那张无动于衷的脸。
他慢慢仰起头，不让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泪水重新滑落下来。
好难过啊，他想，这么难过，为什么他现在没有死呢？
为什么他还活着？
可能过去几秒钟，又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叶尧看见原烈蓦地捂住脸笑了起来，脸上满是泪水。
他这样笑了很久，放下手，脸上又渐渐恢复冷酷的神色，面无表情把银色的面具重新带上。
“放心，我不会再爱你了。”他淡淡地说道。“这次就放过你们，下次见面我不会留手。”
然后他转头走了，没有看叶尧一眼，一刹那消失在叶尧的视线里。
“哎。”
疫意外地叹息了一声，居然有些兔死狐悲。
“看不出来，你还蛮狠心的。”他看着叶尧，摇了摇头。
“果然是个小坏东西啊。”
手很痒，很想把这么冷酷的她揍一顿。
“我也走了，对了，骗你的伴侣，你真的要好好管管了，能抛弃还是抛弃吧。”
疫临走之前，还斜着眼睛睨了一眼龙泽，又冲叶尧点点头，也消失了。
看着对方消失不见，再也没有踪迹。
叶尧闭上眼睛，终于支撑不住，缓缓的蹲下身子，捂住脸。
过了一会儿，有人悄悄来到她的面前。
叶尧抬头一看，龙泽正担忧地看着她，小心翼翼又有些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