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宁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眸光忽然敛了敛，嘴角微微上扬。
他转头看向谢晟轩，这个表情，让谢晟轩觉得陌生又熟悉。
“醒了？”顾小宁嘴唇轻齿，面容上以前谢晟轩从未看到过的不羁放纵。
谢晟轩还以为顾小宁是没有目的地接近她，现在看来，顾小宁的目的应该达到了。
顾小宁看谢晟轩的表情唯有愤怒，却与惊讶，心中不免疑惑。
“现在看到我，你不觉得惊讶吗？”
顾小宁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谢晟轩现在的这个反应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按照谢晟轩的性子，必定会先质问顾小宁骗了她，而不是现在一言不发的样子。
“我为何要惊讶？你的身份我早就知晓，只是我以为你是没有目的地接近我们，但现在看来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对吗？”
谢晟轩嘴角勾起讥讽的一抹笑。
就像是心中忍着一股怒火一般，谢晟轩怪自己当初看走了眼，没有听孙黎的劝诫。
她可笑的是，之前自己对顾小宁还那么掏心掏肺地说心里话。
“你......确定你知道我是谁？”顾小宁起身，眼中还透着一丝顾虑。
谢晟轩双手互插，冷哼一声剜了一眼顾小宁。
此时顾小宁抬手在眼前缓缓挥动了一下，一阵黑雾散过。
谢晟轩的心头猛然一颤，她震惊地后退了一步，下颚瞬间紧绷了起来。
“你！夜厉宁？！怎么会是你！”
眼前的顾小宁突然间就变成了夜厉宁，这让谢晟轩一时间无法接受。
若是夜厉宁一直以顾小宁的面容跟谢晟轩，可能她到死都不会知道这两个竟是同一人。
这跟她最初认识的夜厉宁，完全是两个性子。
只能说夜厉宁，演的真是让人难以看出破绽。
那些眼神、动作和语气，都让谢晟轩无法把它们将夜厉宁联系在一起。
夜厉宁见到谢晟轩都惊讶的呆愣住了，才知道她根本不晓得自己就是夜厉宁。
原本他还不想这么快就说自己是谁的，可没想到竟然被谢晟轩给套了出来。
夜厉宁低头轻笑了一下，自己什么变得这么容易就相信一个人了。
“你笑什么？我可记得之前也不知道是谁拼了命的要杀我，现在又跟我在这演戏，也是，确实挺好笑的，呵呵。”
谢晟轩怒极反笑，嘴角蓦地抽搐了两下。
果然，知道了他是谁之后，真的无法心平气和地站在这里与他面对面说话。
突然，谢晟轩笑意全无，挥起拳头就朝夜厉宁打去。
但被他一下子就抓住了拳头。
以前，谢晟轩那是仗着体内有妖邪之力，所以能把夜厉宁吊着打。
而现在，情况却不同了。
夜厉宁握着谢晟轩的拳头，顺势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
谢晟轩被他这一举动瞬间给吓懵了，这夜厉宁的转变怎么这么大？
谢晟轩还清晰的记得差不多两个月前，自己还跟夜厉宁在战场上厮杀着他可是发了疯了要杀了自己。
可现在什么情况？
突然谢晟轩的脑海一道灵光乍现，既然他就是顾小宁，说明浊尘珠就是他给自己的。
那不就是说明夜厉宁......喜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