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佑年的脸色当场就变了，看向苏离的样子就好像是苏离挖了他们家的祖坟，又像是苏离欠了他的钱不还。
虽说事实上苏离确实欠人家钱了，但是欠了也不是一天两天，这还是头一次穆佑年只用一个表情就让她深刻而清晰地想起了这件事。
“不好意思打扰了，穆总，那我先走了。”
苏离感觉自己怕是得不到批准，打算无功而返。
穆佑年在她身后喊住她：“是你的私事，还是别的什么人的私事？”
苏离有些头痛，她发现穆佑年越来越难缠了，有时候就像是一个蛮不讲理的泼妇。
虽然说穆佑年是泼妇有点不尊敬上司，但是苏离真的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无数遍。
“我不出去了还不成吗？”她干脆就开始告饶求放过。
穆佑年却是一副紧抓不放死缠烂打的架势，一步步地朝她走了过来。
苏离对他的靠近有心理阴影，趁着自己现在还有距离上的优势，转身拔腿就往门外跑。
穆佑年在身后冷幽幽地说道：“今天要是跑了，有你好果子吃。”
苏离条件反射一般地顿住脚步，僵硬地停在原地。即便不清楚穆佑年所谓的好果子是什么，但是直觉告诉她穆佑年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
穆佑年有多不讲理，多喜欢无理取闹小心眼，她最近体会地相当深刻。
“跟我待在一起就这么让你难受？”穆佑年又开始咄咄逼人。
苏离站在原地把自己绷成一道直线，摇了摇头，含糊其辞道：“还、还行。”
穆佑年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拧着眉继续追问：“嫌我给你的私人时间太少，还是说我占据了你太多的私人时间？”
这是苏离上次辞职时给穆佑年的理由。没想到这家伙记得清清楚楚。
她吞吞吐吐，嗫嚅道：“有、有一点。”这时候如果否认，那就是在打自己辞职时候的脸。
穆佑年嗤笑了一声，一副很专注的样子和她理论起来：“我怎么占据了你太多的时间了？是在你睡觉的时候闯进你房间偏要搂着你一起睡了，还是连你去浴室的时候都要跟你待在一起，看你没穿衣服洗澡的样子了？”
苏离有种被雷劈中的感受，整个人都是蒙圈的。穆佑年这段说辞可以算作是轻度的耍流氓了吧？这要是换成一般人，是不是都要跳起来给他一巴掌，然后告他性骚扰了？
她却是蒙圈的感受比愤怒多一些，怔怔地望着穆佑年的脸，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我看你心理状态也挺稳定，不像是受过什么刺激的样子啊……”
“不要试图转移话题，我们是在讨论什么你别忘了。”
苏离想哭，“那个话题我们还是不要讨论了好不好，我也没控诉你对我耍流氓性骚扰啊。”虽然的确是做过不少流氓的事情了。
但是苏离时候想想竟然也没有太反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想着就这么过去吧。
“你不是说我给你的私人时间太少么？难道我列举的那些不属于私人时间，也就是我之后可以随便占据？”穆佑年问。
苏离有点恼火了：“你这是在无理取闹了吧，还是在故意跟我抬杠？”
穆佑年不以为然，继续道：“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是在介意这份工作所带来的什么私人时间上的压缩，而是在意没时间去和你的什么‘好朋友’解决私事？”
“穆佑年你真是够了！”苏离忍不下去，怒视着他，“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指什么，不就是陆言么，好，我承认我就是要出去和陆言见面，怎么了！我不偷不抢，对不起谁了！”
她也不想再继续解释什么自己和陆言没别的关系之类的话了，这对穆佑年来说就是可以直接被消音的废话。
穆佑年的脸色果然在听到陆言这个名字的时候彻底变了，凌厉而暴躁地瞪了苏离一眼，而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咬了咬牙，又控制住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
他讥笑道：“不是总说自己和陆言没什么特别的关系，就只是朋友么，怎么，今天不说了？不想掩饰了？”
“穆佑年你神经病吧你！”苏离算是说了一回心里话，恶狠狠瞪着他，打算豁出去了，“我算是发现了，一提到陆言你就阴阳怪气跟被谁挖了祖坟似的，你该不会是喜欢人家吧！”
说完了她再一想，发现这话说得还真不能算作冲动——穆佑年这么多年连个男女绯闻都没有，说不准就是另有爱好也说不定。
“你看我像是喜欢那家伙的样子么？”穆佑年已经快要被这女人清奇的脑回路给气笑了，连气势都弱下来几分。
苏离一看他这副模样，分明就是底气不足。
她迅速地在脑内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说道：“我再强调一遍，如果你喜欢他，我一点意见都没有，就是摆脱你被总是跟我绕弯子，把火气都撒在我……”
刚说到一半，嘴就被堵上了。
穆佑年逮着她就一顿猛亲，直把人亲得浑身软绵绵地往下滑、再没有一点反抗的力气，才放开了。
望着苏离水雾迷蒙的双眼，他咬牙切齿地问道：“现在还觉得我喜欢男人？”
苏离有气无力，半倚在门上，没有回答。
穆佑年把她抱起来，往办公室里的休息间走。
苏离毫无防备之下就被对方放倒在床上，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就倾身压下来。
身上出现一道重量后苏离喘息喘得有些艰难，既恼火又委屈，更多的是疑惑：“穆佑年你不会是真的疯了吧！”
穆佑年说：“我看到底是谁疯了，眼睛能瞎成这样。”
苏离推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一张小脸痛苦地扭曲起来：“你起开！再这样我真的要告你性骚扰了！”
“你不是一口咬定我喜欢男人么，Gay怎么对女人性骚扰？”穆佑年反问。
苏离快被绕晕，更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荒诞感，咬着嘴唇不说话，表情很是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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