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香四溢，让屋子里的两个人都有些忍不住流口水。
“你好，先生，你点的餐，”服务员把餐车里的东西全部拿了出来，一大碗米饭，一盘牛肉，一盘鸡肉，一盘猪肉，一盘羊肉。看到一桌的肉，尚文清也不客气，坐下就动了筷子。
服务员礼貌的推起餐车就向外走，鄙夷的看了蓝羽一眼，就像是看一个低等的牲畜。
尚文清经过在K市的事情，对蓝羽这种表面柔弱的女孩已经完全没了信任，但是他又不可能自己在这吃饭，让她一个女孩干看着，“蓝羽，是吧？一起来吃吧。”
“不了不了，”蓝羽连忙推脱，害怕的向后退了一步。
“不吃吗？反正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先生你可能刚来这边还不知道，我们这些人不能随便吃饭的，必须...服侍一个男人，才能获得半张馒头券，服侍两个男人就能换一个馒头。”
“什么？”尚文清看着女孩的样子，年龄应该比自己大一些，估计也就是大学生的样子，可她说出的话却让尚文清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服侍男人？“这么说，你是...”
“慰安妇吧，算是...”
要说上一秒，尚文清还有些疑虑，但此刻看着蓝羽的模样，则只剩下了心疼，难怪她一进来就脱衣服，难怪自己拒绝了之后她有一种奇怪的表情。
“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相比较之前在L市的警局里，赵夯实行的女人共享，尚文清觉得蓝羽的处境可能更糟。
蓝羽的表情落寞，声音很小，尚文清却听的清楚，“是...制度啊，我们女人没有战斗的能力，只能被保护着，既然被保护着，就必须能为大家做些什么，所以只有服侍的男人多了，才可以获得吃饭的机会，服侍两个男人可以换一个馒头，五个可以换一碗米饭，十个可以换一包带味道的包面，二十个......”
“不要说了！”尚文清怒了，他一把拍在桌子上，凶狠的看着前方，本想着解决了事情之后，快些离开这里，却没想到这里的女孩简直比之前在警局的时候，遇到的那些还要残忍，他命令道，“过来！”
听了尚文清的话有些恼怒，蓝羽蹑手蹑脚的就走了过去。
“坐下！”
“啊，”蓝羽浑身一震，却还是乖乖的坐在了尚文清旁边的椅子上。
尚文清拿出一双筷子，“吃！”
“不行的，不行，”蓝羽依然不停的摇头。
尚文清却不容她拒绝，拿着筷子将一沓牛肉硬塞进了她的嘴里，“嚼！”
或许是从没吃过的味道，蓝羽虽然含着泪，却还是吃了一口。
“水！”
只是一顿饭而已，却让一个女孩死守的所有防线崩塌，哭成泪人，尚文清不管她有没有骗自己，只是想在此时此刻，照顾眼前的女孩，这本不是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应该遭受的厄运。
“我，好像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蓝羽依然泪涌如注。
或许是开了头，蓝羽也终于吃了一点东西，只是动作很慢，生怕多吃了一口，尚文清会生气。
等吃完了所有的东西，尚文清感觉酒足饭饱，便躺回了床上，看着一边不知所措的蓝羽，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排，或许像曾经拥抱了自己的那个女人一样，此刻的他也想不带一丝邪念的将自己的温暖给予这个女孩，“过来吧。”
终归还是来了！
不过和以前不一样，从前只是为了一顿饱饭，而选择跟那些不喜欢的男人苟合，此刻的蓝羽第一次想要放开身心的和眼前的男人在一起。
她再次脱下了衣服。
“不用脱衣服，”尚文清说道。
“不脱？”蓝羽愣了一下，却也明白了，或许他是想自己脱吧。
蓝羽慢慢的走到床边，躺在了尚文清身边，“要怎么开始啊？”
“呵！”尚文清一句话都没有说，张开双臂就抱住了女孩，将她泪眼婆娑的脸庞靠在自己还不算宽厚的胸膛，“好好休息吧，什么都不要想。”
“啊？”尚文清已经闭上了双眼，呼吸均匀，对蓝羽完全没有一丝的邪念，而蓝羽也久违的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温暖，这种温暖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后便从未感受过，一时忍不住，又哭了出来。
听到哭声，尚文清摸着她的头发，像是安慰一只受伤的猫咪，温柔且细腻。
这一夜，格外安静，这一天，恍如隔世。
等到蓝羽再起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看了下时间，才知道这一觉竟然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尚文清已经醒了，他自己叫了一份餐，吃的津津有味，看到蓝羽也醒了，便叫过来，“醒了？来吃点东西。”
看着尚文清已经清醒了过来，她心想不好，连忙问道，“你昨天有没有...出去过啊。”
尚文清也是好笑，这女孩如果不是太精明，那就是单纯太过，完全没有监视人的才能，“放心吧，我起来之后简单的做了些运动，没出过房间。”
“那就好，”经过了前一晚，她已经大概知道了尚文清的做事风格，却还是略显小心的走到了桌前，“谢谢你，我本以为不会再有人对我好了。”
“不用，吃点东西吧。”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啊？”蓝羽问道。
“嗯！”
“那个人，好幸福啊！”
“幸不幸福我不知道，只是她对我而言是必不可少的，我很自私的，占有欲也很强。”
“呵，”蓝羽第一次笑了，温柔的笑了，“你会在这里待多久？”
“下午就走。”
“这么快？还...回来吗？”
“不知道，活着就可能回来，死了就回不来了，”尚文清依然在吃着东西。
“虽然只和你相处了一天，却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了，谢谢你，”蓝羽再次道谢，却听到尚文清打了个嗝。
“我吃饱了，这些都是你的，”看着女孩无助的道谢，尚文清离开了座位，此刻的他和昨天之前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他现在已经不想着先离开了，而是要将H市彻底的推翻。
蓝羽看着一桌子的饭菜，也不想浪费，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