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问，你答。有问题么？”
秦真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男人正要点头，却感觉到头顶传来的压力，呜呜几声，示意自己说不出声。
“简单，同意，就眨左眼，反之，眨右眼。明白？”
男人的左眼，疯狂眨动，不知道的，还以为眼睛进了沙子。
要是男人能说话，一定会破口大骂，谁能想到，吃口饭的功夫，就被人拿住了。这上哪说理去。
秦真这才有时间观察这位张长老的面容，其外表五十上下，结合内力来看，应该是真实年龄，而不是驻颜有术。相貌方正，浓眉大眼，乍看之下，就是忠厚老实，值得信任。转念一想，能在日月教生存，还坐上长老之位，谁信他谁就是傻子。
也不废话，秦真一缕内力送入心脏，浅浅的刺激了一下，直疼的这位张长老面色发青，全身抽搐，汗流不止。
过了一分钟，秦真收手而立。等待张长老恢复过来。
其实，这种手法，本不是刑罚手段，是秦真摸索的一种修行之法。
秦真踏入绝顶之后，发现混元功雄浑、刚猛的特色出现下降，爆发堪堪和老岳的紫霞功持平，韧性远远不如。秦真深知，如此下去，对上少林易筋经，未必能占据优势。所以，秦真开始尝试补全混元功。
考虑到混元功动静结合的特点，秦真打算从身体开始。在时间和精力不足以兼修炼体功法的情况下，秦真选择了以内力淬炼脏腑，达到内壮己身，提纯内力的效果。
结果嘛，不能说马马虎虎，只能说一无所获。内力进入脏腑，瞬间的疼痛，使人五感尽失，心神不断在深渊坠落，坠落，直到失去意识。
试过两次后，老岳夫妇，使用混合双打，镇压了秦真。在他们看来，这种方法，简直是玩命。
事后，师徒三人交流，认为这种方法不是不行，但需要炼体有成，辅以意境护体，方可尝试。
秦真猜想，金毛狮王的疯癫，或许不只是修炼狮吼功伤了脑部，也有可能是强练七伤拳，脏腑重创，伤及脑部。
张长老回过神来，流下了激动的泪水。以祈求的眼神，紧紧注视着面前的黑衣人。
秦真见对方已经服软，于是解开了对方的哑穴，开始问话。
“姓名。”
“张长龄。”
“职务。”
“神教七长老。”
“知道我为什么来此么？”
“请前辈赐教。”
不怪张长龄多想，他也是一流实力，江湖上有能力一招制住他的人，本来就不多。服个软，很正常。
“好说，近来修行遇到一些疑难。因此，来神教总坛，想找一些秘籍，作为参考。转了一圈，没找到放秘籍的地方，所以，只好来请张长老帮忙了。”
对于自己的目的，秦真毫无隐瞒。整个日月教，值得他忌惮的只有东方不败和任我行，当下这二人都传出身亡的消息，他自然毫无畏惧。
张长龄也没想到，秦真这么直接，心潮起伏之间，脸上却毫无波澜。回答道：“神教秘籍，被任教主亲自收藏于密地。只有教主召见，才能进入。连我也不知道具体位置。”
“那你好像没用了啊。”
虽然秦真的语气平静，张长龄却也感受到一丝寒意，连忙补充道：“我虽然不知道任教主在哪，可是，教中长老，都有猜测，应该就是东方教主的闭关之所。”
“而且，我有办法，让教主愿意见我，到时，您也可以跟着进去，见到教主。”
秦真觉得哪里不对，干脆试探一下，意味深长的问道：“你就不怕，我进去之后，杀了你们教主？”
突然间，灵光一闪，秦真继续道：“难不成，你也想当教主？”
“不不不...”张长龄很快反应过来，连连拒绝。虽然身体动不了，但他的眼神，和情绪波动的程度，都在表明，他所言非虚。
“我何德何能，能坐上教主之位？更何况，你也未必能胜过教主！”
“哦~莫非，你察觉到我的身份了？”
“敢问，是否血刀秦真当面？”
秦真轻笑一声，什么都没说，又什么都说了。
“原来，真的是你。”张长龄似乎松了一口气。
“既然知道是我，那你就应该知道我的手段。老实交待，事后，给你一个痛快。”
说起这个外号，秦真就想骂人。不就是追杀魔教人士的时候，下手狠辣了一点么。还有那几年遇到的贪官污吏，土豪劣绅，山贼土匪，撞上魔教妖人，死相相当惨烈，还是秦真为他们报了仇呢。
就这，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秦真就有了一个血刀的外号。
当然，这是邪派的叫法。在正道，秦真的称号是霹雳刀。
这三个字，不只是形容秦真的刀法迅捷，更是形容他的行事手段，以雷霆霹雳之势，扫荡群邪。
知道了秦真的身份，张长龄反而放下心来。他作为神教长老，自然会研究神教的对手。除了老一辈高手，年轻一辈中，值得他注意的，只有华山的令狐冲和秦真。其中，又以秦真的名号血刀较为响亮，研究的就越多。
张长龄发现，秦真虽然天南海北的追杀神教中人，但并不是嗜杀之人。神教中人，也有部分，在秦真手下安然无恙。在结合秦真行进途中，各路被神教中人击杀的贪官污吏、土豪劣绅、山贼土匪，张长龄发现了华点。
凡是被秦真所杀的，都是手上沾染过普通百姓的鲜血之人。而对于加入神教，只是为了生存，乃至报仇无门之人，往往能够存活。
想通一切之后，张长龄闭上眼睛，长舒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任教主疯了，我等就是他的内力容器，随时供他取用，以修炼吸星大法。我等又身中三尸脑神丹，无法团结反抗。既然你来了，那你就是我等的希望。”
“不至于吧，难不成，任我行在冲击更高境界？”
张长龄嘿嘿一笑，道：“年轻人，你不用试探。任老教主，自少林寺大战结束之后，已经逝世无疑。任老教主死后，由圣姑继任教主之位，闭关潜修，足不出户。”
秦真神色一滞，就知道和这些老家伙勾心斗角，非他所长。
念及于此，秦真再次运起内力，进入张长龄的肺脏，试验炼脏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