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看着。
只见随着何雨树的运针,阎埠贵原本因为剧痛而紧绷、扭曲的面部肌肉,竟然一点点松弛下来。
他紧咬的牙关松开了,喉咙里那可怕的呻吟声也渐渐平息。他那双因为痛苦而布满血丝、几乎凸出来的眼睛,也慢慢闭上,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不过短短几分钟,阎埠贵脑袋里那翻江倒海、欲要炸裂般的剧痛,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松弛和疲惫,仿佛打了一场耗尽力气的大仗。
他的呼吸变得平稳绵长,身体也不再痉挛,竟然就保持着被扶坐的姿势,沉沉地睡了过去,甚至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好了。”
何雨树轻轻拔出银针,再次消毒后放回木盒。
“让他好好睡一觉,别打扰他。”
三大妈和阎家儿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还疼得要死要活、撞墙寻死的人,这会儿竟然像个没事人一样睡着了。
这简直是神乎其技!
“小何.......这.....这就好了?”
三大妈颤抖着声音,难以置信的询问。
“这一针,暂时疏通了最关键处的淤塞,解了燃眉之急。”
何雨树解释道,“但他的病根未除,经络依旧脆弱,气血未复,明天,你们还得去找那位老中医,让他根据三大爷现在的情况,开几副调理气血、固本培元的药。
光靠这一针,治标不治本,需要药物配合巩固。”
他看了一眼沉睡的阎埠贵,补充道:“记住,药必须按时吃,不能再心疼钱了,否则,前功尽弃,下次再发作,我也未必能这么顺利压下去。”
“哎,哎,记住了,一定去,一定吃药。”
三大妈此刻对何雨树的话奉若神明,连连点头。
邻居们看着安然入睡的阎埠贵,又看看神色平静、收拾针具的何雨树,眼神都变得复杂起来。
有惊叹,有感激,也有深深的震撼。
谁也没想到,这个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年轻人,竟然藏着这么一手惊人的医术。
他不是个驾驶员吗,又是从哪里学来的医术啊。
就是这花了一百块钱,花的有点太贵了。
不过看着阎埠贵熟睡,好像这个价格也值了。
易中海左右打量了几眼老阎,确定没有事情之后,挥挥手说道:“大家伙都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邻居们都纷纷回去,易中海走了过来,低声询问道:“小何,老阎真的没事了?”
“嗯,没事了,其实他听那个老中医的话,一天去针灸一次,连续五天,绝对是没有问题,只可惜他为了省钱,不但不去,还在外面吹风钓鱼,这才会变得严重起来。”
“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易中海总结了一句。
“好了,回去休息吧。”
何雨树回到了后院,刚打开门,后边一道身影就窜了过来。
他早就知道有人跟着自己了,现在停下脚步,看着许大茂,脸上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大茂哥,有什么事情吗?”
“那个,那个酒,好了吗?”许大茂搓着手,有些急切的询问道。
要说之前何雨树救了秦淮茹,让许大茂知道他医术高超,那么这次,他可真是心服口服,佩服的一塌糊涂了。
他知道,既然何雨树点出来自己的问题,那么就真的是了。
许大茂是真的迫切的想要有个孩子,他可不想继承一大爷的称号成为院子里的老绝户。
“再有个两天时间吧,这是着急了?”
“能不急吗,我和娄晓娥两个人结婚那么多年了,一直都没有孩子,院子里的人都说我们是小绝户呢。
以前傻柱还在的时候,见天的说我们是不下蛋的老母鸡,就拿这个话来笑话我,关键是我说也说不过他,打也打不过他。
现在傻柱被关到监狱里面,耳朵里倒是清净了,可是我也想快些让娄晓娥怀孕。
你想想,到时候傻柱一出来,回到了四合院,看到娄晓娥怀了孕,我就可以拿着这个来笑话他了,说他这快三十的人了,还不结婚。”
许大茂越说越激动,说的唾沫星子漫天乱飞。
何雨树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等后天你再来找我。”
“好嘞!”
许大茂得到了具体的时间,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何雨树将院门锁上,回到了家中,看了眼摆在柜子上的五鞭酒,心中却在想着。
这玩意确实是有好处,要是许大茂真的被治好了,娄晓娥怀了他的孩子,是不是说就没有何晓了。
不过想想,傻柱现在一门心思的在秦淮茹身上,怕是也不会喜欢上娄晓娥。
他躺回床上,然后开始抽奖,刚才三大妈过来请求帮忙的时候能,就下了订单,完成后,让他有了抽奖的机会。
轮盘出现,指针转动。
“恭喜抽到中草药详解!”
何雨树撇撇嘴,这玩意他要来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处。
不过,既然都抽到了,索性也就学了。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阎埠贵就醒了过来。
他感觉自己浑身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软绵绵的,但脑袋里那折磨了他两天两夜的、如同地狱酷刑般的剧痛,竟然真的消失了。
就是身体还不舒服,有一种大病初愈后的沉重和虚弱感。
他愣愣地坐在炕上,回想起昨晚的经历,如同做了一场可怕的噩梦。
尤其是何雨树那番关于后遗症的描述,以及自己咬牙拒绝、最后又被强行治疗的场景,让他心里五味杂陈。
一方面,他心疼那一百块钱,想想就觉得心口滴血,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承认,何雨树那一针,确实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至于什么后遗症,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动了动腿脚,似乎没什么异常。
他不由得嘀咕着:“那小子,不会是故意夸大其词,吓唬我,好多要钱吧?”
一边的三大妈听到他这话,立马慌了。
在三大妈的再三催促和哭求下,阎埠贵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再次来到了那位老中医的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