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晚想不明白沈棠花是怎么逃过的,自己的人都是那边的精英。
“你为什么这么难死啊?”林云晚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大概我属猫的吧。”沈棠花再一次在窗前的椅子上坐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娘是奸细?”
“不,不可能,我娘不是!”林云晚嘴唇都抖了起来,“你还污蔑我。”
大召对奸细,可是从来都不会轻饶的。
尤其是泠家的事出了以后,大召从上到下,对奸细深恶痛绝,这件事她绝不能认。
“你娘并不知道是你害了她,将她手里的人交到了你的手中,可对?”沈棠花虽然是在问林云晚,但语气却万分肯定。
“沈棠花,我说了她不是!”林云晚捂住耳朵,“你不要问了,你闭嘴!”
林云晚终于意识到,沈棠花的每一个问题都是有目的的。
“你之前是故意气我的对不对?你就是想让我杀你对不对?但为什么没杀死你,为什么?”
林云晚眼睛血红,她感觉到自己快要死了,她不想死不瞑目。
“你以为我像你这么蠢,整天只知道要嫁给三皇子,什么也不干?嗤!”沈棠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林云晚。
“你养私兵?若不是为了三皇子,你养私兵做什么?”林云晚眼里掠过一抹疯狂,“你养私兵,你也有罪。”
沈棠花这么有钱,她还能逃过这一劫,她肯定养了私兵。
“我用不着养私兵!”沈棠花虽然也养了人,但她怎么可能告诉林云晚,而且那些人还没到可以用的时候。
“那是三皇子帮你的?”林云晚又想起前世,三皇子对沈棠花有意,“你这个贱人,还在否认你在勾引三皇子。”
“是五皇子!”沈棠花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林云晚,“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不喜欢三皇子,也从来没想过要当什么三皇子妃,我心悦的是五皇子。”
说起心悦,沈棠花不禁有些心虚。
“所以,你和五皇子……”林云晚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都乱了。
为什么会是五皇子呢?五皇子怎么会牵扯进来的。
“你骗我的。”林云晚不信。
“你值得我骗你吗?”沈棠花转身就走,但就在出门的时候,回头看着林云晚,“你放心,你会活到我大婚的时候。”
林云晚还不能死,倒不是因为要让她看自己大婚,沈棠花还没这么幼稚。
林云晚既然已经涉及到奸细的事情,那便不可能由沈棠花来处置。
这么说,只是为了乱她的心绪罢了。
林云晚自然是不想死,可听到沈棠花这么说,心里不由得火起。
“你凭什么死都不让我死?”林云晚冲着沈棠花的背影怒道。
但沈棠花根本就不搭理她。
沈棠花离开后,蔷薇倒是走了进来。
“你个贱蹄子,这会子你倒是出现了。”林云晚抬起头来瞪着蔷薇。
“林姑娘,奴婢……我不是来伺候你的,是来看住你的。”蔷薇啐了林云晚一口,“你这个奸细,凭什么让我伺候。”
“看住我的?怕我寻死吗?”林云晚好笑地看着蔷薇,“倒是你,你不想死就别来烦我,你知道我的手段的。”
蔷薇听到林云晚这一句话,不由得也有些紧张。
泠家的事,大召谁不知道,这些奸细的手段可狠着呢。
但接着蔷薇深吸一口气,抬手扇了林云晚一掌:“有本事你就杀了我,那我还是殉国了呢,你们这些奸细,死有余辜!”
林云晚被蔷薇扇了一耳光,当即都愣住了:“你居然敢打我?”
蔷薇又扇了一耳光:“打都打了,还有什么敢不敢的,你当你还是侯府的二姑娘不成?”
林云晚的肺都要气炸了,可除了气,她什么也干不了,蔷薇一只手就能摁着她不动。
而永平侯府,没人再关注林云晚。
三皇子妃的位置空出来了,所有的人都蠢蠢欲动,而这个时候,萧国的特使也进京了。
萧国使团的车轮在京都碾过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跑出来看热闹。
那日沈棠花正好巡完店,在茶楼喝茶,有幸看到这一幕。
“这么大的使团也是少见。”
“听说萧国的皇子容貌极好,是哪个?”
“人家是皇子,怎会轻易露面。”
“皇子又不是公主,为何不能轻易露面。”
楼下众人议论纷纷,接着,便在在一匹白马上看到面如冠玉,身着织金蟒袍,头戴金冠的男子,一看就是在锦绣堆里养出来的。
这样貌确实是好,但沈棠花总觉得瞧着有些眼熟的样子。
“看得如此目不转睛?”谢行谨的声音突然在沈棠花耳边响起。
“五皇子?”沈棠花吓了一跳,回过头来,果然看到谢行谨就站在身后。
木蓝一脸抱歉地看着沈棠花,一来谢行谨是皇子,二来往后也是自己的半个主子。
最重要的是,江师父说,这是情趣。
江师父都懂得道理,自己绝不可能不明白。
“好看吗?”谢行谨示意了一下楼下正好经过茶楼的萧国皇子。
“好看!”沈棠花点头,这是实话,“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这话说得谢行谨都脸一红,那谁是她喜欢的类型?
正好此时,萧国皇子竟也抬起头来,这一眼,便没再挪开。
谢行谨脸一沉,将沈棠花拉到自己身后。
他究竟是不是断袖?
沈棠花:……他不会是吃醋了吧?
那萧国皇子虽然一直盯着自己,但并没有旁的意思,更多的是……惊讶和不解?
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激动。
“以后离他远点儿。”谢行谨冷着脸道。
“他是皇子,我也不可能离他有多近。”沈棠花不禁好笑。
“这次来的,除了萧宏,还有他妹妹萧宣。”谢行谨看向沈棠花,“宫里应该会办宴,你是县主,自是要出席的。”
“可我还在守孝。”沈棠花说道。
“不碍。”谢行谨告诉沈棠花,宫里已经在拟名册了,上面有沈棠花,但他又道,“如果你不愿意出席,我将你的名字给抹了。”
“倒也不必!”沈棠花摇头,“宫里都不忌讳,我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