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午后,爱情公寓3601的客厅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危机”笼罩。吕子乔新买的投影仪刚拆箱,还没来得及炫耀,就被他自己折腾得开不了机——电源灯亮着,屏幕却始终漆黑,按遍了所有按钮都没用,急得他围着桌子转圈。
“我就说别买这种进口货,说明书全是英文,鬼看得懂!”陈美嘉抱着胳膊站在一旁,语气里带着点“早知道会这样”的无奈。
张伟凑过去,假装专业地拍了拍投影仪顶部:“可能是接触不良,我修过我家的电风扇,原理差不多……”话没说完就被吕子乔一把推开:“你别添乱,上次你修我的刮胡刀,直接给我拆成零件再也装不回去了。”
赵海棠抱着吉他,试图用歌声缓解气氛:“投影仪啊别生气,快把画面放出来……”被众人一致要求“闭嘴”。
咖喱酱蹲在地上研究英文说明书,手指在“troubleshooting”(故障排除)那页划来划去,眉头越皱越紧:“上面说可能是‘lamp error’(灯泡故障),但我也不知道怎么看灯泡啊……”
就在这时,天宇端着水杯从书房出来,看着客厅里乱哄哄的场面,好奇地问:“怎么了?”
“天宇哥你来得正好!”吕子乔像看到救星,一把拉过他,“快帮我看看这投影仪,刚买的就坏了,什么破玩意儿!”
天宇放下水杯,蹲下身仔细观察投影仪。他没有急着按按钮,而是先检查了电源线接口,又摸了摸机身侧面的散热孔,随后拿起遥控器,对着投影仪按了几下,屏幕依然没反应。
“可能是内部线路接触问题。”他站起身,语气平静,“能借我一把十字螺丝刀吗?”
“有有有!”张伟立刻从工具箱里翻出螺丝刀递过去,眼睛里闪着看热闹的光,“天宇哥你还会修这玩意儿?我以为你只会搞那些高科技研究呢。”
天宇没说话,接过螺丝刀,熟练地拧下投影仪底部的四颗螺丝。他的动作很稳,指尖捏着螺丝精准地放在旁边的纸巾上,没有像张伟那样随手乱扔。拆开外壳后,内部的线路板清晰地展现在眼前,密密麻麻的电线和元件看得众人眼花缭乱。
“我的天,这里面这么复杂?”咖喱酱忍不住感叹,“比我那本英语语法书还乱。”
天宇的目光落在线路板边缘的一根白色排线处,用指尖轻轻拨了拨:“这里松了。”只见那根排线的接口有点歪斜,显然是运输过程中颠簸导致的接触不良。他小心地把排线拔下来,用棉签蘸了点酒精擦了擦接口,再重新插回去,听到“咔哒”一声轻响,确认完全卡紧。
“好了,试试。”他把外壳装回去,拧上螺丝,动作一气呵成,前后不过五分钟。
吕子乔半信半疑地按下开机键,几秒钟后,白色的光线从投影仪射出,在墙上投出清晰的开机画面——正是他下载好的“爱情公寓名场面合集”,画面里他自己正在耍帅的镜头格外显眼。
“亮了!真的亮了!”陈美嘉惊喜地拍手,“天宇你也太厉害了吧!这都能修好?”
吕子乔摸着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看来不是进口货的问题,是我刚才拆箱时太用力晃了……天宇哥,你这手艺可以啊,深藏不露啊!”
天宇笑了笑,把螺丝刀放回工具箱:“以前在研究所经常修仪器,原理都差不多,无非是线路、接口、元件这几样。”
“这还叫‘差不多’?”赵海棠举着吉他弦比划,“我连吉他弦都换不利索,你这简直是大师级操作!”
这件事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了连锁反应。晚饭时,陈美嘉抱怨自己的咖啡机打不出奶泡,天宇随口说:“可能是奶泡器堵塞了,用白醋泡半小时试试。”结果第二天,陈美嘉兴奋地跑来报告:“真的管用!打出的奶泡比以前还细腻!”
紧接着,张伟的笔记本电脑总是蓝屏,天宇帮他检查后,发现是散热风扇积灰太多,清理干净后,电脑运行速度快了一倍。“天宇哥,你这技能太实用了!”张伟抱着电脑,感动得差点哭出来,“以后我律所的打印机坏了,能不能请你去坐坐?”
最让人惊讶的是周日下午。赵海棠的吉他突然断了一根弦,他自己换弦时,怎么也调不准音,急得满头大汗——晚上就要去参加一个小型演出,这把吉他是他最顺手的乐器。
“我试试。”天宇接过吉他,看了看弦轴和琴桥,手法熟练地把新弦穿过琴桥,绕在弦轴上。他没有像赵海棠那样直接用调音器,而是用手指轻轻拨了拨琴弦,侧耳听了听音高,又转动弦轴微调,反复几次后,对赵海棠说:“你弹一下试试。”
赵海棠抱着怀疑的态度拨动琴弦,第一个和弦弹出时,他就愣住了——音准完美,甚至比调音器调的还要和谐。“怎么可能?”他不敢相信地又弹了一段,每个音都精准得像用仪器校准过,“你连吉他调音都会?”
“以前学过一点小提琴。”天宇的语气依然平淡,“乐器的音准原理相通,听多了就知道了。”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众人的好奇心。大家围着天宇,七嘴八舌地问他还有什么“隐藏技能”。
“你会做饭吗?”咖喱酱想起自己烤糊的饼干,眼睛里满是期待。
天宇想了想:“家常菜会一些,比如番茄炒蛋、红烧排骨,以前在国外做过几年饭,总吃快餐受不了。”
“那你会修水管吗?”张伟想起自己卫生间滴水的水龙头。
“简单的可以,换个垫片什么的没问题。”
“那你会……”吕子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美嘉打断:“你是不是什么都会啊?太离谱了吧!”
天宇被问得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也不是什么都会,就是喜欢琢磨。遇到问题总想着自己先试试,修不好再找专业的,慢慢就会了一些。”他想起刚出国读研时,租的房子里冰箱坏了,找维修工要花好几百美元,他硬是自己查资料、买零件,折腾了两天修好了,从那以后就养成了“自己动手”的习惯。
为了验证他的“隐藏技能”,众人决定搞一场“天宇技能挑战赛”。陈美嘉找出了家里那台用了五年的榨汁机,按下开关只会发出“嗡嗡”的空响,榨不出一滴汁;张伟贡献了他那支总是漏墨的钢笔;吕子乔翻出一个充不进电的充电宝;赵海棠则把自己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自行车推了过来。
天宇哭笑不得,却还是接下了挑战。他先拆开榨汁机,发现是刀片被果核卡住了,清理干净后,榨出的橙汁又快又细腻;钢笔漏墨是因为笔尖的铱粒磨损,他用细砂纸轻轻打磨了几下,立刻恢复了流畅;充电宝是电池接触不良,重新焊接后就能正常充电了。
最后轮到那辆破旧的自行车。天宇蹲在楼下的空地上,拆链条、换刹车片、调整辐条,动作麻利得像个专业修车师傅。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却丝毫没影响他的动作。
“搞定了。”半个多小时后,他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你试试。”
赵海棠骑上自行车,在空地上绕了两圈,惊喜地发现:链条不响了,刹车也灵敏了,连之前总是跑偏的车把都变得笔直。“太神了!”他从车上下来,对着天宇竖起大拇指,“你这手艺,开个修理铺都没问题!”
围观的邻居也啧啧称奇,住在三楼的王阿姨说:“天宇这孩子,看着文质彬彬的,没想到这么能干!我家的微波炉最近总加热不均匀,能不能帮我看看?”
“当然可以。”天宇爽快地答应。
晚上回到公寓,大家围着餐桌吃着咖喱酱做的(没烤糊的)饼干,气氛格外热烈。
“我现在严重怀疑,天宇哥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技能。”吕子乔举着饼干,一脸神秘地说,“比如……会飞?”
“别胡说。”陈美嘉白了他一眼,“不过说真的,天宇,你这些技能都是什么时候学的?太实用了。”
天宇喝了口牛奶,笑了笑:“其实都是逼出来的。以前一个人生活,遇到问题没人帮忙,只能自己学。后来发现,很多东西看似复杂,其实原理都很简单,只要肯花时间琢磨,总能找到解决办法。”
他看着窗外的夜色,补充道:“就像赵海棠写歌,看似靠灵感,其实背后是对生活的观察;张伟打官司,看似靠口才,其实是对法条的熟悉。所谓的‘技能’,不过是把时间和心思花在了上面而已。”
众人都安静下来,细细琢磨着他的话。客厅里的灯光暖黄而柔和,映着每个人若有所思的脸。咖喱酱忽然想起自己学英语的过程,从一开始的单词都记不住,到现在能流利对话,不也是这样一点点琢磨、一点点进步的吗?
赵海棠抱着修好的吉他,轻轻弹了个和弦,旋律比之前更动听了。他看着天宇,忽然觉得,这个平时话不多的表哥,身上藏着像夜空星星一样多的闪光点,不耀眼,却在需要的时候,总能照亮身边的人。
那晚,3601的灯亮到很晚。大家没有再提“隐藏技能”的事,却都在心里悄悄记下了——原来认真生活的人,总能在不经意间,给身边的人带来惊喜和力量。而这样的爱情公寓,因为有了这些闪闪发光的人,才变得格外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