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秦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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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集:光与声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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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播剧播出一周后,秦建国陆续收到了几封听众来信。这些信通过电台转寄,信封上贴着各式邮票,来自省内不同地方。第一封信来自邻市一位中学语文老师,信中说《马路天使》让他想起自己早逝的母亲——一位清洁工,感谢作者让平凡劳动者的故事被听见。第二封信来自一位纺织厂女工,字迹工整但略显稚嫩,说她听了广播后,主动申请加入了厂里的文学小组。

最让秦建国触动的是第三封信,寄信地址是“本市东风路环卫所”。信不长,只有半页纸:

“秦建国同志:我们全班组昨晚凑在值班室听了广播。老刘说,没想到扫大街的还能上广播。小梅哭了,她说那些台词就像从她心里掏出来的。谢谢您。环卫二班全体职工。”

这封信没有署名,只在最后画了一把小小的扫帚。秦建国将它小心地夹进素材本里,与那些记录市井生活的片段放在一起。

七月底的某个下午,文化宫传来消息:《大地新生》在全国工艺美术展上获得了“传统工艺创新奖”。消息是孙科长从北京打长途电话回来的,语气里满是兴奋:“建国,咱们的作品得了铜奖!虽然不是最高奖,但在全国级别的展览上,这已经很不容易了!”

铜奖。秦建国握着电话听筒,心里涌起一种复杂的平静。喜悦自然是有的,几个月的努力得到了认可;但黎彦明那些话依然在耳边回响,让这份喜悦不至于冲昏头脑。他想,也许这就是最合适的结果——既非落选,也非头奖,恰恰处在那个让人既感欣慰又知前路尚远的中间位置。

三天后,孙科长带着奖状和详细情况回来了。文化宫特意开了个简短的庆功会。奖状是红底金字的,盖着组委会的大印,被郑重地挂在创作组的墙上。孙科长还带回了几份展览的图录和专家评语复印件。

评语中肯而克制:“《大地新生》以传统深浮雕技法表现当代农村题材,构图完整,工艺精湛,人物刻画生动,体现了作者扎实的传统功底与反映时代生活的努力。在传统工艺现代化探索方面具有示范意义。”

没有提及黎彦明所说的“太正确”或“缺破点”,这是官方评审的措辞风格。但秦建国注意到,获得金奖的两件作品,一件是南方某大师的镂空象牙雕《百鸟朝凤》,另一件是来自中央美院年轻教师的现代木雕《裂变·生长》。后者的照片在图录上只占巴掌大一块,却让他凝视良久——那件作品完全跳出了传统造型,以抽象形式表现种籽破土的力量感,木材的自然裂纹被巧妙利用,成为作品语言的一部分。

“这才是黎教授说的‘破’吧。”秦建国心想,没有嫉妒,反而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传统与现代,精细与粗粝,完整与破碎——艺术的世界如此辽阔。

庆功会后第二天,黎彦明竟意外地出现在了文化宫门口。他依旧穿着那件半旧的中山装,手里拎着一个黑色人造革包。

“秦师傅,恭喜获奖。”黎彦明主动伸出手,“我从北京回来,听说了消息。”

秦建国有些意外,握了手:“谢谢黎教授。您的批评,我一直记着。”

两人走到工作间外的院子,在一棵老槐树下站定。黎彦明从包里取出一本展览图录,翻到《大地新生》那一页,又翻到《裂变·生长》那一页,并排摊开。

“你看,这两件作品放在一起,很有意思。”黎彦明说,“你的作品像一篇优秀的命题作文,结构严谨,扣题精准,技巧纯熟。而这一件,”他指着《裂变·生长》,“像一首朦胧诗,未必人人都懂,但有种原始的生命力喷薄而出。”

秦建国点点头:“我明白。看了这件作品,我更理解您当时说的话了。”

“但我要补充一点。”黎彦明合上图录,“艺术没有唯一的标准。‘正确’不是错,尤其在咱们这个阶段,很多传统工艺面临的是生存和传承问题。你的作品让评审看到传统技法能够很好地表现当代生活,这本身就是价值。我当时的批评,是从纯艺术探索的角度,可能过于苛刻了。”

秦建国没想到黎彦明会这么说,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我这次来,其实是有个提议。”黎彦明继续说,“省工艺美术研究所正在筹备一个‘传统工艺当代转化’的研究项目,需要既有扎实传统功底,又有现代意识的匠人参与。我觉得你很合适。当然,这只是一个初步意向,具体要等年底项目正式立项。”

这个消息让秦建国心跳加速。省工艺美术研究所,那是全省工艺美术领域的最高学术机构。

“我……我的水平恐怕不够。”秦建国实话实说。

“不是要你现在就去。”黎彦明笑了,“项目还有几个月筹备期。我的建议是,利用这段时间,你可以尝试做一些完全不同的东西——不为了展览,不为了任务,就为了你自己想表达什么。材料、题材、形式都不限,哪怕做失败了也没关系。有时候,失败的作品比成功的更能让人进步。”

黎彦明离开后,秦建国在槐树下站了很久。八月的阳光透过叶隙洒下来,在他脚边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想起清晨从木雕上流淌出来的金光,想起收音机里沙沙的扫帚声,想起素材本上那些杂乱的字句。有什么东西在胸中涌动,像种子在泥土里不安分地膨胀。

那天晚上,秦建国翻出压在箱底的一包木料边角料——紫檀、黄杨、核桃木、枣木,都是平时攒下的,形状不规则,有的还带着树皮或裂纹。他一块块拿出来在灯下端详,不像在选择材料,更像在聆听它们各自的故事。

沈念秋哄睡石头后走进来,见他对着满桌木头发呆,轻声问:“有新想法了?”

秦建国拿起一块带虫眼的核桃木:“你看这块,被虫蛀过,按传统看法是废料。但虫蛀形成的纹理,多自然,多有意思。我在想,如果用它做点什么……”

“你想做什么就做。”沈念秋在他身边坐下,“家里现在挺好的,爸的茶叶喝上了,妈的新衣服也做好了。你不用总是想着要做出‘有用’或‘成功’的东西。”

这话说到了秦建国心里。是啊,从学艺开始,师父就教他“料尽其用,物尽其功”,每一块木头都要规划好,不能浪费。做《大地新生》时更是如此,每一刀都要精确,不能出错。他忽然有种冲动,就想随手拿起一块木头,不问用途,不想结局,只是顺着木材本身的性格,跟着此刻的心绪,自由地刻点什么。

接下来的几个晚上,秦建国开始了前所未有的尝试。他选了一块巴掌大的带皮枣木,不画草图,不打腹稿,直接用刻刀在木头上寻找形状。有时是深夜工作间隙,有时是清晨醒来第一件事,想到哪刻到哪,不满意就换个方向。枣木坚硬,刻起来吃力,但他享受这种缓慢的、与材料直接对话的过程。

渐渐地,一个模糊的形态显现出来:不是完整的人体或景物,而是一段弯曲的、仿佛在挣扎又仿佛在生长的形体,保留了一部分树皮,虫蛀的小孔成了天然的肌理。秦建国不知道这算是什么,也不去定义它,只是随着手感继续深化那些沟壑与隆起。

与此同时,广播剧的影响在继续发酵。八月中旬,市广播电台邀请秦建国去做一期访谈节目,谈谈创作心得。面对话筒,他有些紧张,但说到熟悉的木工和写作,话语渐渐流畅起来。

主持人问:“您的本职是木雕匠人,怎么会想到写清洁工的故事?”

秦建国想了想,实话实说:“最开始是看到凌晨扫街的女工,那种专注和孤独让我想到自己有时候深夜做木工的状态。后来接触多了,发现每个平凡工作背后都有不平凡的故事。我手艺人的眼睛看世界,可能就和作家、画家的视角不太一样——我更注意手的动作,工具的使用,材料的质感。”

节目播出后,秦建国在街坊邻里间小有名气起来。去买菜时,摊主会多塞一把葱:“秦师傅,听了你的广播,写得真不赖!”去文化宫路上,不认识的人也会点头打招呼。这种认可朴实直接,让他既不好意思又感到温暖。

八月下旬的一天,秦建国正在摊位前修一个老式的梳妆盒,一位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在摊前驻足良久。等秦建国忙完手上的活,那人才开口:“请问是秦建国同志吗?”

“我是。您有什么需要?”

男子从公文包里取出一本杂志,是省文联主办的《江河文艺》。他翻到目录页,指着其中一个标题:“这篇《晨光里的扫帚声》,是您写的吧?”

秦建国一愣。那是他三个月前按照陈向东的建议,将《马路天使》压缩修改后投给杂志的稿子,之后一直没消息,他以为石沉大海了。

“是我写的。这是……?”

“杂志出来了!”男子高兴地说,“我是《江河文艺》的编辑,姓赵。我们主编很欣赏这篇作品,特意让我来市里时,如果方便就拜访一下作者。没想到这么巧!”

赵编辑告诉秦建国,这篇小说将在九月刊发,稿费会邮寄过来。他还提到,省作协正在组织一批反映当代工人生活的作品,秦建国的创作方向很符合要求。

“秦师傅,您有没有考虑过参加省里的创作学习班?”赵编辑临走前问,“每年一期,面向有潜力的业余作者。我觉得您很有生活积累,如果能在创作技巧上再提升一下,应该能写出更好的作品。”

接连而至的机会让秦建国有些应接不暇。晚上,他把黎彦明的提议、赵编辑的话都告诉了家人。沈青山抽着烟,沉思良久:“建国,这些都是好事,说明你的努力被看见了。但咱们得稳着点,一步步来。”

沈母一边纳鞋底一边说:“要我说,手艺不能丢。写作是好事,可木工是实实在在的饭碗。”

沈念秋则说:“我觉得可以都试试。省工艺美术研究所的项目要到年底,创作学习班如果是短期的,也许能兼顾?”

最终,秦建国给赵编辑回了信,表示对创作学习班感兴趣,但需要了解具体时间安排。他也开始有意识地整理素材本,将零散的观察和思考按照主题分类:手艺人的故事、市井生活变迁、普通人的坚守与梦想……

那个枣木小雕件在不知不觉中完成了。它不像任何传统题材,就是一个扭曲的、充满力量的形态,保留着木材原始的肌理和瑕疵。秦建国把它放在工作台的角落,不时拿起来看看,摩挲那些刻痕。它不完美,不“正确”,但每次看到它,他心里都会涌起一种奇异的满足感——这是完全属于自己的表达,无关任务,无关评价。

九月初,《江河文艺》送到了。秦建国的《晨光里的扫帚声》排在小说栏目的第三篇,占了三页篇幅。看到自己的文字变成铅字,整齐地印在散发着油墨香的杂志上,他的手微微颤抖。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杂志出版一周后,文化局的一位同志来到家里,带来一个通知:市里要组织一批文艺骨干去省城参观学习,为期五天,秦建国在名单上。

“主要是参观省博物馆、美术院,还有一些重点文艺单位。”那位同志说,“机会难得,费用由市里承担。”

沈念秋帮秦建国收拾行李时,特意把他的素材本和新买的笔记本放进包里。“多看看,多记记。”她说,“石头有我呢,家里你放心。”

出发前夜,秦建国又一次拿出那个枣木雕件。台灯下,木材的纹理在刻痕间流转,虫蛀的小孔在光影下像星辰。他忽然明白了黎彦明所说的“破”是什么——不是刻意反叛,不是为破而破,而是敢于追随内心的直觉,尊重材料的本性,哪怕结果不符合既定的审美标准。

他把小雕件放进包里,和素材本放在一起。

去省城的班车清晨出发。秦建国坐在靠窗位置,看着熟悉的街景渐行渐远。路过文化宫时,他看到《大地新生》的红绸覆盖的复制品(原作已由省工艺美术馆收藏)正在被搬进展厅,准备作为常设展品陈列。晨光洒在红绸上,泛起柔和的金边。

车上同行的大多是各文艺单位的骨干,有画家、编剧、音乐干部。大家互相介绍后,话题自然转到最近的创作上。听说秦建国就是《晨光里的扫帚声》的作者,几位同行很感兴趣。

“秦师傅,您这种既有手艺又能写作的,现在不多见啊。”一位戴贝雷帽的画家说,“咱们搞艺术的,有时候太局限在自己的圈子里,反而需要您这种跨界视角。”

一路交谈,秦建国学到了不少新名词:“形式语言”“本体论”“现代性”……有些他听不太懂,但能感受到那股蓬勃的、探索的气息。八十年代中期的文艺界,正处在复苏与探索的热潮中,各种思潮涌动,传统与现代碰撞。

省城的规模让秦建国震撼。高楼多了,街道宽了,书店里挤满了买书的人,美术学院外的墙上贴着各种展览海报。他们参观了省博物馆的青铜器展,美术院的当代油画展,还在省图书馆听了场关于拉丁美洲文学爆炸的讲座——虽然很多内容对秦建国来说很陌生,但他像海绵一样吸收着一切。

学习活动的最后一天是自由参观。秦建国独自去了省工艺美术研究所。那是一栋朴素的三层小楼,展厅里陈列着全省各地的工艺精品。在木雕展区,他看到了自己熟悉的流派作品,也看到了一些大胆的实验性创作。

在一件题为《痕》的作品前,他驻足良久。那是一段老槐木,只做了 minimal 的处理,保留了斧劈、虫蛀、风化的所有痕迹,只在中心位置浅浅地刻了几道流转的线条,像水流,又像时光。标签上写着:“材料:槐木;作者:佚名;说明:时间本身是最伟大的雕刻家。”

秦建国忽然想起自己包里那个枣木小件。他拿出来,放在展厅的窗台上。阳光透过玻璃,照在两个作品上——一个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创作,一个是完全随心的尝试,却在此刻产生了某种对话。

“很有意思。”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

秦建国转头,看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戴着眼镜,穿着深蓝色的中山装。

“这是您的作品?”老者问。

“是的,随手做的,还不成熟。”

老者拿起枣木小件,仔细端详:“保留了树皮,利用了虫孔,刀法随性但有力。你在哪里学的艺?”

秦建国简单说了自己的师承和经历。老者点点头:“传统功底能看出来,但没被束缚住。你听说过‘材美工巧’吗?”

“《考工记》里的,‘天有时,地有气,材有美,工有巧’。”

“对。但人们往往只重视‘工巧’,忽略了‘材美’。”老者指着窗台上的两件作品,“好手艺不是征服材料,而是发现材料本身的美,让那种美说话。你这件小东西,就有这个意思。”

交谈中,秦建国得知老者是工艺美术研究所的研究员,姓顾,专攻传统工艺理论。顾研究员对秦建国的情况很感兴趣,听说他还在写作,更觉得难得。

“手与心的结合,物与思的互通,这是中国工艺的最高境界。”顾研究员说,“你现在做的,正是往这个方向走。坚持下去。”

临别时,顾研究员给了秦建国一张名片:“年底那个‘传统工艺当代转化’项目,我也会参与。期待看到你更成熟的作品。”

从省城回来的路上,秦建国的心是满的。五天时间,他看到了更广阔的世界,也更清楚了自己的位置。他不是纯粹的匠人,也不是专业的作家,他站在两者之间,那个位置看似模糊,却可能有独特的风景。

到家已是傍晚。石头第一个扑上来,沈念秋站在门口微笑,岳父母在厨房里忙活,传出熟悉的饭菜香。收音机里播放着轻快的民乐,一切都是熟悉的样子,但秦建国觉得,自己有些不一样了。

晚饭后,他拿出给家人带的礼物:给沈青山的省城老字号糕点,给沈母的柔软毛巾,给沈念秋的一本《外国短篇小说选》,给石头的一个小木偶。最后,他取出那个枣木小件,放在餐桌中央。

“这是什么呀,爸爸?”石头好奇地问。

“这是……一段木头的故事。”秦建国说,“它被虫咬过,被风刮过,被我刻过,现在它是它自己了。”

沈念秋拿起小件,在手里转动:“好像能感觉到它在生长。”

“对,生长。”秦建国重复这个词。他突然明白,自己这些年的挣扎、摸索、尝试,也是一种生长——在传统的土壤里,向着现代的阳光,以自己笨拙而诚实的方式。

夜深了,家人都已睡下。秦建国坐在书桌前,翻开新的笔记本,写下第一行字:

“光从木头深处醒来时,刀才知道该往哪里走。”

窗外,秋虫啁啾。不远处的街道上,依稀传来扫帚划过路面的沙沙声,那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们开始工作了。秦建国听着这声音,觉得它和自己手中的刻刀声、笔尖的沙沙声,汇成了同一种节奏——平凡、坚持、生生不息。

他知道,明天太阳升起时,他依然会去文化宫工作,修那些老家具,教徒弟基本功,继续攒钱还债。但同时,他也会继续刻那些“不为什么”的小件,写那些“只是想写”的故事。省城的项目,创作学习班,可能的未来——这些都在前方,但不着急。就像木头有自己的生长年轮,人也有自己的时令。

他关上台灯,让月光流进屋里。在银辉中,那个枣木小件静静立在书架上,虫孔如星,刻痕如河,树皮如大地裂开的微笑。

大地无言,新生不息。而一个匠人兼写作者的路,正在晨光与夜色的交替中,向着更深处扎根,向着更高处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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