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月没有直接回答,只单单吐出了一个字:“滚。”
楚时宴舔了舔自己的后槽牙,眼神死死的盯着江临月。
真带劲。
王振宇将楚时宴的神情尽收眼底,眉头蹙起,强压下心头翻涌的不悦。他侧身一步,不着痕迹地挡在江临月床前,朝门口方向做了个标准却冰冷的“请”的手势,声音沉稳却暗含逐客令:“楚少爷,请吧。”
一旁的顾池誉早已按捺不住,见楚时宴仍赖着不走,还看江临月,火气“噌”地窜起。
他一把拽住楚时宴的胳膊,力道之大几乎要将人拖出门去,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楚时宴!你耳朵聋了?临月让你滚,没听见吗?”
楚时宴猛地甩开顾池誉的手,活动了一下手腕,眼神却依旧黏在江临月身上,带着浓浓的不甘与势在必得。
他后退两步,在即将踏出房门时,忽地勾起唇角,抛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江临月,别把话说得太绝。你迟早会用到我的。”
楚时宴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病房内暂时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江临月环顾站在他周围的三个人,有些无奈的问道:“还有什么话要说吗?”言下之意,没有什么话要说就滚。
王振宇看着江临月,低声问:“临月,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江临月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后干脆破罐子破摔,坦然承认:“我都睡过了,怎么了?”
“什么?你跟他们都睡过了?!” 顾池誉如同被点燃的炮仗,瞬间炸开,声音拔高。
被他这么一喊,江临月耳尖不受控制地漫上一层薄红,他烦躁地蹙紧眉头,厉声呵斥:“闭嘴!吵什么!”
就在这时,病房角落的阴影里传来细微的动静。一直试图降低存在感的徐明钰和陈喜瑶,意识到自己已被发现,只得硬着头皮走出来。
徐明钰手里还提着保温桶,陈喜瑶抱着果篮,两人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尴尬,低声嗫嚅道:“江,江总……”
江临月视线扫过他们,微微挑眉,语气听不出喜怒:“有事?”
“没……没事!我们就是来看看您……” 徐明钰连忙摆手,和陈喜瑶交换了一个眼神,几乎是落荒而逃,匆匆离开了这是非之地,背影透着十足的狼狈。
“没什么事情就出去,我需要静养。”
一个月悄无声息地流淌而过。
谢言澈、顾池誉、王振宇三人仿佛达成了某种无声的默契。
谁都没有再出现在江临月的病房,只是病房内会突然间出现各种新鲜的花,每天都不重样。
直至某天的深夜,病房门被轻轻推开,没有敲门声,率先走进来的,是黎郁。
江临月睫毛微微颤抖,乖乖的闭上眼睛,好像是真的睡的样子。
“别装睡了,临月宝贝”黎郁的声音很轻,轻轻的唤着他的名字,却像毒蛇滑过地面,带着阴湿的寒意。
江临月睁开眼睛,眼神冷静地看着他:“黎郁,你来了?”
黎郁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扭曲的笑意,“除了我,还能是谁?他们进不来了。这里,现在只属于我们。”
江临月微微皱眉,看着他,低声问:“黎郁,你要做什么?”
黎郁爬上床跨坐在他身上,手掐着他的脖子,却没有用力。
他脸上带着笑容,声音温柔,却带着一股毛骨悚然的诡异:“我要你供我玩赏,取悦我。”
他手上的力道突然加重,江临月微微蹙眉,觉得呼吸猛然有些急促。
他见状又松了力道,低声威胁:“否则,我不介意让外面的人,包括你那些‘旧相识’,亲眼看看被他们高高捧起的‘江总’,是如何在我面前失去所有尊严的。”
“黎郁……”
黎郁声音沙哑,低声回答:“我在,挺jin的”他语气里带着些许的赞赏,咬紧了最后三个字。
江临月轻轻的揣着,微微红了耳尖。
…………
病房里死一般寂静,只有黎郁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和他眼中那几乎要将江临月吞噬的,黑暗无边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