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兄弟们,我打个预防针,后面有NtR,不是蝴蝶忍,是他,但又不是他。
怎么说呢,反正这小说,4i,强制爱,绿色健康小清新,都有,反正很神人吧。
对了,义勇的家人在最后也会复活,只不过不是先生了,唉。
……
……
……
清晨的阳光透过纸窗,温柔地洒满房间。生物钟让蝴蝶忍准时醒来,意识尚未完全清醒,还带着几分慵懒的睡意。
她习惯性地转向身边姐姐的方向,眼睛还半眯着,嘴角已经自然而然地扬起一个带着亲昵和依赖的弧度,用有些含糊却异常柔软的声音咕哝道:
“早哦~”
话音未落,她的身体仿佛拥有自己的记忆般,自然而然地、带着某种熟悉的眷恋,就向着香奈惠的脸颊凑近,似乎想要给对方一个早安吻。
这个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已经重复过千百遍。
然而,就在她的唇即将触碰到香奈惠皮肤的瞬间,蝴蝶忍猛地彻底清醒了!
我在做什么?!
她的动作瞬间僵住,整个人如同被定格,离香奈惠的脸颊仅有寸许距离。紫眸愕然地睁大,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茫然和自我怀疑。
而对面的香奈惠,也完全懵了。
她看着妹妹突然凑近的脸庞和那意图明显的动作,整个人都愣住了,眼睛眨了眨,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忍虽然和她感情很好,但姐妹之间……似乎从来没有这种……西式的、表达问候的习惯?
“……呃?” 香奈惠发出了一个短促的、带着困惑和惊讶的音节。
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
蝴蝶忍猛地直起身子,迅速拉开了距离,脸上瞬间浮起一层尴尬的红晕,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她慌忙用手理了理头发,试图掩饰刚才那匪夷所思的举动,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姐姐。
“啊……那个……早上好,姐姐。”她试图用正常的语气打招呼,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下意识做出那种动作?那种亲昵的、仿佛烙印在身体深处的习惯……究竟是从何而来?
香奈惠也迅速回过神来,她看着妹妹窘迫的样子,心中已然明了——这又是那段被遗忘的记忆在作祟,是身体残留的、对“那个人”的习惯性亲近,在不经意间流露了出来。
她压下心中的复杂情绪,脸上重新挂上温柔的笑容,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自然地接话道:“早上好,忍。睡得还好吗?”
“嗯……还好。”蝴蝶忍低声应着,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起来,那份莫名的空虚感和违和感,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清晰。
这个清晨,从一个意想不到的、近乎亲昵的举动开始,也让蝴蝶忍更加确定,在她丢失的记忆里,一定存在着一个……让她曾经如此自然而然地、想去亲近的人。
那个戛然而止的早安吻,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蝴蝶忍连日来维持的平静。
那份存在于身体记忆里、却与认知完全割裂的亲昵感,让她再也无法用“巧合”或“记错”来说服自己。
她没有大喊大叫,甚至脸上的表情也还算镇定,但那双紧紧盯着香奈惠的紫色眼眸里,已经掀起了波澜。她坐在床铺上,甚至没有先起身,就直接开了口,声音听起来还算平稳,但语速比平时快了不少,透露出她内心的急切。
“姐姐。”
香奈惠正准备起身的动作顿住了,她回头,对上妹妹异常认真的目光,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了,忍?”
“那个木戒,真的只是尺寸巧合吗?”
“伊黑先生口中的‘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大家提到某些事的时候,眼神都在躲闪?”
“为什么……”蝴蝶忍的声音到这里,终于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抬起手,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嘴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刚才想要亲吻时莫名的熟悉感。
“为什么我会有……那种根本不属于我们姐妹之间的习惯?”
她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如同密集的雨点,不容喘息地砸向香奈惠。她的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灼,那副惯常的、带着些许距离感的温柔笑容彻底从脸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固执的探寻。
“告诉我,姐姐。”
她的语气带着请求,也带着不容回避的坚定,“在我忘记的那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到底……忘记了谁?或者说,忘记了多么重要的事情?”
她顿了顿,看着姐姐欲言又止、充满为难的脸,一种莫名的委屈和焦躁涌上心头,声音不由得提高了一些:
“我不是需要被保护在温室里的花朵了。我有权利知道关于我自己的事情。你们每个人……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带着那种小心翼翼的秘密。这让我感觉……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
她的呼吸微微急促,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尽管努力维持着镇定,但那平静外表下透露出的着急和受伤,却比任何激烈的质问都更让香奈惠感到心痛和为难。
空气仿佛凝固了。清晨的阳光依旧明媚,却照不亮姐妹之间这骤然升起的、源于爱与保护的隔阂。
面对妹妹连珠炮似的、带着委屈和急切的追问,香奈惠知道,必须给出一个“答案”了。一个能彻底打消她疑虑,让她不再痛苦追寻,能够安心继续生活的答案。
她在心中对那个消散于风雨中的身影默默道了一声歉,然后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无奈与心疼的表情,用一种尽可能平静,甚至带着点轻描淡写的语气说道:
“好吧……告诉你就是了。”她叹了口气,仿佛在说一件不太愉快但又不得不提的往事,“你被人甩了。那个总领……就是你之前爱过的人。只不过他水性杨花,得到了就不珍惜,所以……嗯,就把我可怜的妹妹甩了,然后逃之夭夭,不知所踪了。”
这个解释是如此庸俗,如此符合某些糟糕的男女关系模板,却又在某种程度上“完美”地解释了所有疑点——为什么大家讳莫如深(怕她伤心),为什么戒指还在(负心汉留下的纪念品),为什么她会有亲昵的习惯(曾经深爱过),为什么那个人消失了(跑路了)。
蝴蝶忍听完,愣住了。她微微歪头,紫眸中光芒闪烁,似乎在飞速地消化这个信息。她回忆着那枚木戒,回忆着大家异常的反应,回忆着自己心头那莫名的空洞和身体残留的记忆……
“……好像……是的。”她喃喃自语,语气带着一种恍然,却更深的是一种自我怀疑的落寞,“这么一来……就解释得通了……”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为什么要喜欢我?我……好像没那么特别。” 这句话与其说是在问姐姐,不如说是在问那个模糊的、被定义为“负心人”的影子,更是在问自己。
香奈惠心中一痛,几乎要忍不住说出真相,但她还是强行忍住了,用更加肯定的语气重复道:“不知道,反正他不是真心的。从一开始就不是。”
蝴蝶忍沉默了半晌,最终,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脸上露出了混杂着释然、疲惫和一丝轻蔑的复杂表情。
“真不知道以前的我是怎么看上那种人的……” 她的语气里带着对自己过往眼光的无奈,仿佛终于解开了一个困扰已久的心结,尽管这个心结的答案如此不堪。
她像是终于放下了什么重担,又像是彻底关闭了某扇门。她不再追问,不再试探。
从那天起,蝴蝶忍似乎真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她将全部精力投入到了蝶屋的管理和总领的工作中,每天过得忙碌而充实,甚至有些过度劳累。
她不再去思考那段“失败”的恋情,不再探究内心的空洞从何而来。
她问姐姐,似乎也仅仅是为了求得一个能让自己“安心”生活下去的理由,哪怕这个理由如此伤人。
她将那枚木戒收了起来,不再佩戴。
生活仿佛真的回归了“正常”,只是那份被刻意压抑的、关于“爱”本身的困惑与淡淡的自我否定,如同水底的暗礁,深埋在她看似平静的生活之下。她选择了用“遗忘”第二次伤害自己,来换取表面上的宁静。
而所有知晓真相的人,看着这样的她,心中都充满了无法言说的酸楚。
年关将近,冬日的气息笼罩着已然转型的鬼杀队总部,空气中却洋溢着前所未有的平和与生机。宇髄天元和时透无一郎先后前来,向身为总领的蝴蝶忍汇报他们最终的打算。
宇髄天元依旧华丽张扬,他带着他那三位美丽的妻子,声音洪亮地宣布:“我们决定了!要开一家全日本最华丽、最舒适的旅馆!由我们四位一体来经营,绝对能让客人体验到天堂般的享受!” 这倒是非常符合他华丽主义的作风。蝴蝶忍微笑着批准了他们的计划和初始资金。
天元一行人刚离开,时透无一郎便安静地走了进来。少年比起以前,眉宇间少了几分空茫,多了几分沉静的温柔。他轻声对蝴蝶忍说:
“忍姐姐,我想好了。我……想留在蝶屋。”
蝴蝶忍有些惊讶,毕竟以无一郎的实力,开个道场或做其他会更“主流”些。
无一郎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我……想试着做一名心理医生。”
他淡青色的眼眸中带着一种坚定的光芒,“经历了这么多,我明白内心的创伤和迷茫,有时比身体的伤更难愈合。我想用我的经历和方式,去帮助那些需要安抚的灵魂。”
这个决定让蝴蝶忍感到由衷的欣慰和触动。她看着这个曾经连自己都几乎遗忘的少年,如今找到了如此细腻且有意义的道路,紫眸中漾开温暖的笑意:“太好了,无一郎。这是一个非常棒的想法,蝶屋欢迎你。这里确实需要有人来关注大家战后的内心世界。”
无一郎听到她的肯定,脸上也露出了浅浅的、干净的笑容。或许是这份被认可的喜悦让他一时放松了警惕,或许是提到“心理医生”这个职业让他想起了某个温柔的源头,他望着窗外飘落的细雪,无意识地轻声低语,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缅怀:
“二哥,以前也是这么对我的……在我最迷茫的时候,耐心地引导我……”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依赖与怀念,“我不想让二哥消失。二哥……就是这世界上最温柔的人……”
这声低语如同冰锥,瞬间刺破了房间里温馨的氛围。
蝴蝶忍脸上的欣慰笑容瞬间凝固。
“无一郎,”她微微蹙起眉,语气带着清晰的困惑和探究,“你……不是只有一个哥哥吗?名字叫有一郎吧?你……什么时候有的二哥?”
“……”
时透无一郎猛地回过神,淡青色的眼眸骤然收缩,脸上血色褪去。他这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而眼前的忍姐姐,是不记得那个人的!
巨大的恐慌攫住了他。他张了张嘴,大脑一片空白,在蝴蝶忍越来越怀疑的目光下,他慌忙低下头,语无伦次地试图补救:
“哦!是、是我之前……执行任务的时候……偶然认的一个哥哥,对我很好。没什么特别的,后来……就没联系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明显的心虚,根本不敢看蝴蝶忍的眼睛。
这个解释比伊黑小芭内的更加苍白无力。
蝴蝶忍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房间里只剩下炭火偶尔噼啪的轻响。她心中的疑云,经过这个冬天,非但没有被冰雪覆盖消散,反而凝结得更加厚重、更加冰冷了。
一个两个……都是如此。
那个被所有人共同守护、绝口不提的“秘密”,那个似乎与她密切相关,却被冠以“负心人”之名的存在,真的……仅仅是一个“甩了她”的男人那么简单吗?
为何连无一郎,都会用那样充满眷恋的语气,称呼一个“二哥”?
她看着慌张失措的无一郎,最终没有继续逼问,只是淡淡地说:“……是吗。我知道了。那你先去准备吧,心理医生的位置,我给你留着。”
无一郎如蒙大赦,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
蝴蝶忍独自坐在办公室里,窗外是银装素裹的世界,而她的内心,却比这寒冬更加纷乱。真相,似乎被掩埋在一片更深的迷雾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