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吃完饭收拾妥当，来到中院时，正碰上何雨柱准备出门。
“柱子，你这都几点了才去上班？”
“嗨，浩哥，我现在大小也算个干部，晚点去没事，再说我那儿也没多少急活儿。”何雨柱笑着说。
“那我跟你说个事。”
“哦？啥事？进屋里说。”
张浩想了想，这事还没完全定下来，还是到屋里说稳妥。
他简单提了提：“柱子，雨水可能要申请调回来，早上给我打电话了，说是房县那边，不过还没确定，等定了我再通知你。”
于丽连忙接话：“浩哥，那你可得多帮帮忙！雨水都多大了，还没找对象，调回来咱们也好帮着张罗张罗。”
“行，过两天我再打电话催催，看看进展。”
张浩点头，“你们知道就行，别往外说。”
说着他转身要走，何雨柱连忙拉住他：“浩哥，你现在啥情况啊？”
张浩一笑：“呦呵，何主任这是要给我安排工作？”
“嗨，浩哥，我哪敢啊。”
何雨柱脸都红了，“就是看你天天在家晃着，替你着急。”
张浩莞尔：“有心了。我的事不用你操心，还在纠结呢。”
何雨柱摸了摸头，傻笑起来：“浩哥，你的工作还有啥好纠结的？直接去不就完了？”
张浩瞪了他一眼：“你以为老子跟你似的？计划委员会，那地方我敢去吗？事儿堆成山，天天不得累死？得了，跟你说不清楚，我走了。”
张浩出门后，于丽看向何雨柱：“柱子，计划委员会是啥部门啊？”
何雨柱一摊手：“我也说不清，不过听浩哥这意思，再加上他之前的级别，这部门肯定不小。”
于丽没问出更多，又道：“柱子，你说我是不是该去上班了？老在家带孩子，厂里会不会有意见？”
“丽丽，你现在主要任务就是把孩子带好。”
何雨柱按住她的手，“厂里那边我打过招呼了，没人会说啥。等孩子再大点，你想上班我再给你安排。”
于丽点点头，没再说话，心里却盘算着，等雨水调回来，家里能热闹点，也能帮着搭把手照看孩子。
张浩这两天陆续接到贺晴、丁一军等人的电话，都是以前跟着他干的老部下，打来询问近况。
他没说实话，只说还在受处分，让他们别惦记。
转眼一个月过去，张浩的小日子过得滋润。
他倒爱上了这种清闲，每天在街上晃悠，琉璃厂、鸽子市转一圈，盼着能捡个漏。
只是如今市面不同了，赝品渐渐多起来，再不是前些年闭着眼买都能淘着真东西的光景。
这天，张浩收了件瓷器、一幅画，心里美滋滋的，往前门大街去，想找刘爷长长眼。
他没留意的是，许大茂正带着媳妇吴秋梅和三个孩子往四合院赶。
许大茂刚把行李放爸妈家，就火急火燎要往95号院去。
他妈在后面骂：“你个狗东西，回来不是看我们的？跑那院折腾啥？”
“妈，您甭管，我让傻柱瞧瞧我老婆孩子！”许大茂头也不回。
许富贵劝道：“老婆子，别管他，这小子就想嘚瑟嘚瑟。”
许大茂带着妻儿进了四合院，正碰上闫阜贵。
“闫老师，还在当守门员呢？”许大茂笑着打趣。
“嘿，大茂啊，这是……”闫阜贵愣了愣。
“闫老师，我带老婆孩子回来看看。”
许大茂连忙介绍，“这是我媳妇吴秋梅，这是孩子们。”
吴秋梅腼腆地笑了笑，叫了声“闫老师好”。孩子们也跟着怯生生地打招呼。
闫阜贵点点头：“回来好，回来好。快进去吧，柱子他们估计都在家。”
许大茂应着，带着一家人往里走，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当年院里总有人说他没出息，如今带着老婆孩子风风光光回来，可得让大伙儿瞧瞧。
许大茂一进中院，就扯着嗓子喊：“傻柱！傻柱！给你茂爷我出来！”
何雨柱正在厨房炒菜，听见这声儿，愣了一下——这声音怎么这么像许大茂？
而且“傻柱”这称呼，多少年没人敢这么叫了。
他冲屋里喊：“丽丽，帮我盯着锅！我倒要看看哪个兔崽子敢叫柱爷我傻柱！”
一开门，瞧见许大茂那张脸，何雨柱又惊又气，嘴上却不饶人：“我说傻茂，你在鄂省待傻了？爷们现在大小是个干部，你敢这么叫？信不信老子揍你？”
许大茂见了他，眼里也亮得很，嘴上却笑道：“茂爷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来，给你介绍，这是我媳妇吴秋梅。”
又对吴秋梅说，“这是何雨柱，你叫他柱子就行。”
他又拉过身边的孩子：“傻柱，这是大丫头许晴，大儿子许强，小儿子许兵。对了，你家闺女呢？今儿我做主，把你家闺女许配给我家大儿子得了！”
“我滚你丫的！”
何雨柱笑骂道，“我家闺女长得那叫一个正，就你家这俩兔崽子，配得上吗？想啥好事呢！滚滚滚，有多远滚多远！”
嘴上骂着，两人却都笑了。许大茂上前一拍何雨柱的肩膀，下一秒，俩人大手一挥，就抱在了一起。
“傻柱，你小子现在活得挺滋润啊。”
“傻茂，你也不差。快进来！”
何雨柱拽着他就往屋里走，“让丽丽给你沏茶，咱哥俩好好聊聊！”
吴秋梅带着孩子跟在后面，看着这俩平时见面就掐的人此刻勾肩搭背，忍不住笑了——这院里的情分，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
一进屋，何雨柱就冲里屋喊：“丽丽，来，介绍一下，许大茂你认识，这是他媳妇吴秋梅。”
于丽笑着迎出来，几人寒暄了几句。许大茂急着问：“柱爷，浩哥呢？”
何雨柱一拍额头：“何冰！何冰呢？快去把你干爹叫过来，就说傻茂回来了！”
许大茂在一旁听着，也不恼。何冰刚要迈脚，他又喊住：“何冰，等会儿。晴晴跟何冰一起去张伯伯家，叫张伯伯过来喝酒。”
“好嘞。”
许晴脆生生应着，跟何冰一前一后往前院走。
许晴不认路，何冰熟门熟路地领着，很快就到了张浩家。
何冰在院里找了一圈没见人，就往屋里喊：“干爹！干爹！”
张浩在楼上早听见动静，连忙下楼：“呦，我宝贝闺女来了？有事吗？”
他一眼瞧见何冰身后的许晴，笑着上前摸了摸她的头，“晴丫头也来了，还认不认识我？”
许晴连忙点头：“张伯伯，我认识您。”
“你爸妈是不是回来了？”张浩问。
“嗯，我爸妈和两个弟弟都回来了，现在在何叔叔家。”许晴答道。
何冰赶紧说：“干爹，我爸叫你过去吃饭，说……说傻茂回来了。”
“哈哈。……”
张浩笑起来，捏了捏何冰的小脸，“小丫头，‘傻茂’可不是你能叫的，得叫许叔叔，知道吗？”
“嗯，干爹，我知道。”
何冰点点头，“可这是我爸说的，我也觉得奇怪，怎么有人叫这名儿呢？”
张浩没多解释，只说：“行了，你俩先回去，干爹换件衣服就来。”
“好，干爹你快点呀！”
两个小丫头蹦蹦跳跳地跑了。张浩笑着摇摇头，转身去换衣服——许大茂这小子，总算回来了，院里怕是又要热闹一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