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的日子又回到了孤家寡人的状态，自己做饭，没事就去小酒馆坐坐。
之前托人给李怀德送了钱，他本就不缺这点，李怀德收到时却格外惊讶——在他看来，自己和张浩该是一路“不拘小节”的人，没想到对方如此较真。
李怀德送过来的东西琳琅满目，张浩都一一收进了空间，不急着处理。
这天，他在前门大街的院子里整理这些物件，不少东西保存得不算好，有些还有损坏。
这处院子他来得隐蔽，没几人知晓，忽然听到门响，不由得愣了一下。
“吱呀”一声，门开了，门外站着的竟是牛爷。“嚯，牛爷，您怎么来了？”张浩有些意外。
“看到门口停的车，就知道是你小子。”牛爷迈步进来，“忙啥呢？”
张浩嘴角抽了抽：“收拾点物件。”
“哦？”牛爷顿时来了兴致，“瞅瞅。”
一进院看到那些堆着的字画、摆件，牛爷一拍大腿：“你狗日的暴殄天物啊！这么好的东西……你看这画，都进水渍了，受潮成这样！”
“这可不能怪我，收过来就这样。”
张浩无奈道，“我再不弄过来，怕是只能当废纸扔了。”
牛爷也顾不上埋怨，立马加入整理的队伍，一件件仔细查看、妥善处理。
可有些字画损坏严重，实在难以修复，牛爷不住摇头叹息：“这几件我带走吧，找个老师傅试试能不能修，不然真是对不起老祖宗留下的东西。”
“您看上就拿走，我正不知道咋整呢。”张浩道。
“听你这意思，收这些花了不少代价？”牛爷抬头问。
张浩点了点头，没多说。两人一边整理一边闲聊，阳光透过窗棂落在那些斑驳的古物上，倒像是给这段沉寂的时光添了几分厚重的味道。
四合院这边，贾家已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一家人因为留有案底，找不到正经工作，日子过得格外艰难。
近来，秦淮茹只能带着小当、槐花，每天天不亮就出去捡垃圾，傍晚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换来的钱仅够买几个硬邦邦的窝头。
棒梗这小子，虽说身体消瘦、皮肤黝黑，眼神却总透着股贼溜溜的劲儿。
晚上，他啃着干硬的窝头，含糊不清地说：“妈，咱家不能再这么过了，得想个办法。”
秦淮茹叹了口气，眼圈泛红：“儿子，妈也知道难，可妈能有什么办法？明天你也别在家待着了，去街道办看看，有没有扛包的零活，多少帮家里分担点——再这么下去，咱们连窝头都快吃不起了。”
棒梗眼珠转了两圈，看向秦淮茹：“妈，对门那绝户，肯定有钱，你去想点办法？”
秦淮茹和贾张氏对视一眼，贾张氏立刻点了点头。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道：“棒梗，不是妈不去，那老家伙心里的算盘我清楚，他是想让你给他养老送终，你愿意吗？”
棒梗头摇得像拨浪鼓：“妈，我才不愿意。但要是能把那老东西的钱弄过来，我倒愿意试试。”
贾张氏顿时笑了，拍着棒梗的背：“乖孙，好样的！那老东西还想让我乖孙养老，做梦呢！他那绝户的钱，本就该是咱们贾家的！”
秦淮茹叹了口气，终是点了头：“行，棒梗，一会儿我带你去易中海家。到了那儿你别多嘴，按我说的做，听见没？”
“知道了。”棒梗应着。
母子俩刚走出屋，就撞见何雨柱出来倒水。
秦淮茹立刻换上笑脸：“柱子，姐回来了，你这也不打个招呼，咋过得这么生分？”
何雨柱懒得搭理她，尤其是瞥见旁边棒梗那恶狠狠盯着自己的眼神，更是皱紧了眉，端着水盆径直走过，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秦淮茹脸上的笑僵了僵，拉着棒梗快步往易中海家走去，心里却七上八下的——这趟能不能成，她也没底。
何雨柱正不知如何应对，于丽走了出来，看向秦淮茹母子，语气带着几分讥讽：“呦，这不是贾家嫂子吗？改造回来了？这是刚出去要讨饭去吗？”
这话像针一样扎在秦淮茹心上。
她以前一直觉得，何雨柱是任她拿捏的“血包”，此刻被于丽当众抢白，脸上顿时挂不住，脸色一下子垮了。
棒梗更是恶狠狠地盯着于丽，那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
何雨柱看在眼里，一把将于丽拉到身后，对着棒梗呵斥道：“小崽子，我们家帮你们那么多，还帮出个白眼狼？再瞪！再瞪老子把你眼珠子抠出来！滚！”
秦淮茹赶紧拉着棒梗往易中海家走，棒梗还不情不愿地回头瞪了于丽和何雨柱一眼。
于丽心有余悸：“柱子，我看这小子怕是要搞事。”
“放心，浩哥还在院里呢，他们掀不起什么风浪。”何雨柱沉声道。
另一边，秦淮茹敲响了易中海家的门。易中海如今一个人过，日子过得清贫，开门见是贾家母子，脸上没什么好脸色。
秦淮茹立刻堆起笑：“师傅。”
易中海一挥手：“别叫得这么亲热，我被你们家害得还不够吗？咱们两家没什么来往，回去吧。”
他心里其实另有盘算——棒梗是他眼下唯一的指望，只是这人掌控欲极强，总想把一切都攥在手里，好拿捏对方。
秦淮茹哪肯走，连忙道：“师傅，不管您认不认，您都是我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棒梗，跪下。”
棒梗虽瞪了易中海一眼，还是不情不愿地跪了下来。
秦淮茹忙道：“师傅，我们来是看您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棒梗认您做干爷爷，以后给您养老送终。咱不敢说大鱼大肉，至少能给您端碗水、递块馍。”
易中海看着跪在地上的棒梗，眼皮微抬，没立刻答应，也没拒绝，只淡淡道：“起来吧，进屋说。”
秦淮茹心里一喜，知道这事有戏，忙拉着棒梗进了屋。
屋里的灯光昏黄，映着三人各怀心思的脸，一场无声的较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