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正色道:“这次回来,主要是处理我爹的后事,这是头等大事。等这事儿办妥了,如果还有时间,再带你去县里逛逛也不迟。对了……” 我想起把头的嘱咐:“到时候可能还得在市里找个驾校报名,学车。把头说了,干咱们这行,不会开车不行,是必备技能。”
“学车?” 应雪眼睛一亮:“我也要学吗?”
“当然要学。” 我肯定地说:“不光是你,还有猴子都得学。自己会开车,方便太多。不然以后出远门,难道每次都雇司机?而且……” 我想到小黑:“咱们要是自己有了车,以后出门带着小黑也方便,不用每次都折腾宠物托运,又贵又麻烦,还不放心。”
“说的也是。” 应雪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宠物托运是挺麻烦的,小黑估计也不喜欢被关在笼子里运来运去。”
我们又随意聊了一会儿天,关于香港,关于邙山,关于未来的打算。时间不知不觉就晚了。我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快凌晨四点了。“快睡吧。” 我说:“明天还得早起赶车,睡不了几个小时了。”
“嗯。” 应雪应了一声,掀开被子另一角,钻了进来。
床不大,我们俩并排躺着,中间隔开了一小段距离,但依然能感受到彼此身体散发的热量。我刻意保持着平躺的姿势,一动不动,有点僵硬。关了灯,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窗外远处路灯光透进来的一点微光。我摸索着给手机插上充电器,然后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快点入睡。
也许是换了环境,也许是因为旁边躺着她,我脑子有点乱,一时半会儿睡不着。就在我迷迷糊糊,意识开始模糊的时候,突然,一个冰凉冰凉的东西,贴到了我的小腿肚子上!
我被冻得浑身一激灵,睡意全无,脱口而出:“我靠!啥东西?!”
旁边传来应雪“嘿嘿”的窃笑声,带着点得意和狡黠。她在黑暗中轻声说:“天牛……人家脚脚冷嘛,冻得睡不着……你身上暖和,帮我暖一下呗……” 声音软软的,带着点撒娇的鼻音。
我这才反应过来,是她光着的脚丫子。冰凉的程度简直像刚从雪地里拔出来。“别闹。” 我有点无奈,又觉得好笑:“这么晚了,快睡觉,脚放被子里捂捂就热了。明天还得早起呢。”
“不嘛不嘛。” 她反而变本加厉,脚趾头还动了动,蹭了蹭我的小腿:“就是捂不热,太凉了,睡不着嘛……”
听着她耍赖皮的声音,我没办法,只能任由她把那双冰凉的脚丫子搁在我小腿上。心想,算了,就当是个人形暖水袋吧。过了一小会儿,她的脚似乎暖和了一点,没那么冰了。我刚觉得能消停会儿了,没想到这丫头越来越“放肆”,脚开始不安分地往上挪,从小腿慢慢滑到了我的大腿外侧。
冰凉柔软的触感贴在大腿上,让我浑身肌肉又是一紧。我心里嘀咕:这可真是得寸进尺了啊。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当即掀开被子,坐起身,黑暗中准确地捉住她那只作怪的脚踝,手指头毫不客气地开始挠她的脚底板!
“啊!哈哈……痒!天牛你干嘛!哈哈……放开!” 应雪没想到我会突然反击,猝不及防,顿时痒得哈哈大笑,整个人在床上扭动起来,想要把脚抽回去。
我一边继续挠,一边故意恶狠狠地说:“让你不老实!让你不老实!还敢不敢了?”
应雪估计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在床上打滚,连连求饶:“不……不敢了!哈哈……真不敢了!放开我……痒死了!哈哈……”
看她求饶,我这才准备松手。可就在我力道稍缓的一瞬间,她突然发力,腰身一扭,另一只脚巧妙地从我手里挣脱,紧接着双腿像灵活的藤蔓一样,猛地夹住我的腰,一个翻身,竟然直接跨坐在了我身上!
这一下变故来得太快,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一个温热柔软的身体压了上来。更要命的是,小帐篷几乎是本能地起了反应,隔着薄薄的秋裤,顶在了她的小腹位置。
她显然也感受到了,身体明显僵了一下,黑暗中传来她略微急促的喘息声。
“怎样?风水轮流转了吧?” 她的声音带着一点得意,又似乎有些慌乱。说完,她似乎是为了报复,或者是为了掩饰刚才的尴尬,也开始伸手挠我腰侧的痒痒肉。
我本来就怕痒,被她一挠,顿时也忍不住笑起来,身体扭动着想躲避。两人在黑暗中打闹起来,床被弄得吱呀作响。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在扭动躲避的时候,她上半身突然失去平衡,整个人“嗯”地一声,一整个趴倒在我身上。
顿时,一股混合着沐浴露清香和女孩子特有体香的温热气息,猛地涌进我的鼻腔。她柔软的胸脯紧紧压在我的胸膛上,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惊人的弹性和轮廓。她呼出的、带着甜香的热气,正好打在我的嘴唇和鼻尖上。
我感觉耳朵和脸颊瞬间变得滚烫,心脏在胸腔里“咚咚咚”地狂跳,像擂鼓一样。身体里仿佛有一股陌生的热流在乱窜,痒痒的,麻麻的,说不出的难受又渴望。小帐篷不受控制地、更加明显地顶着她的小腹。
她显然也再次感觉到了,身体又是一颤,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带着颤音的闷哼:“嗯……” 这声音在黑暗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和暧昧。
紧接着,没等我做出任何反应,她忽然低下头,温热柔软的嘴唇带着一丝犹豫,又带着一丝决绝,轻轻地印在了我的嘴唇上。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所有思绪、所有声音、所有感觉,仿佛都在这一瞬间被抽离了,只剩下唇上那无比清晰、无比柔软的触感,以及鼻息间她身上迷人的香气。她的吻开始很轻,像羽毛拂过,试探着。见我没有抗拒,她似乎得到了鼓励,吻逐渐加深,变得有些笨拙却热烈。
我几乎是本能地回应起来,生涩地张开嘴,与她唇舌交缠。一股从未体验过的、令人眩晕的甜蜜和冲动席卷了我。她的手不再挠我痒痒,而是有些颤抖地、顺着我的胸膛,慢慢往下游走,指尖划过我的皮肤,带来一阵阵战栗。
就在她的手快要触碰到“小帐篷”时,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猛地拉了我一把。我用了点力气,轻轻推开了她,自己也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
黑暗中,我们俩都沉默着,只有彼此粗重的呼吸声。过了好几秒,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努力压抑的冲动,低声说:“小……小雪……我们……我们不能在这里做……”
她似乎愣了一下,呼吸也渐渐平复了一些,带着疑惑和一丝未退的情欲,小声问:“为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脑子清醒一点,找了个听起来很正当的理由:“我……我可是听说了,像这种火车站附近的小旅馆,最乱了。好多房间里都藏着针孔摄像头,就为了偷拍住客的隐私,然后拿去卖钱。那摄像头,可能比夏天山上的蚊子都多,藏在空调出风口、电视机后面、甚至插座孔里,防不胜防。” 我故意把情况说得严重些:“万一……万一我们被拍下来了,指不定哪天,就在网上某个色情网站的‘国产自拍’那一栏里,看到咱俩了。那……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啊?!” 应雪显然被我的话吓了一跳,低呼一声,几乎是立刻从我身上弹开,迅速拉过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只露出一双在黑暗中显得亮晶晶的眼睛,警惕又害羞地扫视着房间四周,“真……真的假的?这些人怎么这么变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