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皇宫,太极殿偏殿内暖意融融。刘进斜倚在龙椅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目光落在阶下伏案批改奏折的太子刘皓身上,嘴角噙着一丝欣慰。秋香正小心翼翼地为他续上热茶,上官婉儿则捧着一卷书,轻声诵读着新修的《大汉律例》,殿内一派安宁祥和。
“陛下,贵妃娘娘张出尘携三皇子殿下求见。”殿外传来樊梨花沉稳的通报声。
刘进抬眉笑道:“哦?出尘和睿儿来了,宣他们进来。”
不多时,张出尘身着淡紫色宫装,牵着一身锦袍的刘睿走进殿内。刘睿年方十八,身姿挺拔,面容俊朗,眉宇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见到刘进,连忙与张出尘一同行礼:“儿臣(臣妾)参见父皇(陛下)。”
“免礼。”刘进示意二人起身,目光在刘睿身上多停留了片刻,“睿儿愈发沉稳了,过来让父皇瞧瞧。”
刘睿上前两步,躬身道:“谢父皇关怀。”
张出尘在一旁笑道:“陛下,睿儿如今已成年,按规矩该出宫就藩了,况且他与秦琼将军之女秦英的婚约也定下多年,是时候筹备这些事了。臣妾今日来,也是想问问陛下的意思。”
刘进点头:“此事朕正想着呢。睿儿是朕的三子,封王之事马虎不得,既要考虑藩地的安稳,也要合他的性情。朕召你们来,正是想听听你们的想法。”
刘睿垂首道:“儿臣不敢奢求繁华之地,只求一处能为父皇分忧、为大汉效力的疆土便好。”
刘进闻言愈发满意,正欲再问,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肖清芳手捧一份军报,快步走进来,神色凝重:“陛下,东瀛急报,李靖将军派人八百里加急送来的!”
“东瀛?”刘进坐直身子,接过军报,展开细看。秋香与上官婉儿识趣地退到一旁,刘皓也停下笔,看向父皇。
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刘进越看眉头皱得越紧,看到“曹操亡故”时,他轻轻叹了口气,指尖在那几个字上顿了顿——这位乱世枭雄,终究还是客死异乡;可看到“曹昂率残部遁入山林,化整为零袭扰我军”时,他不由得低声骂了句:“这群耗子,倒是会钻空子!”
“父皇,东瀛战事不顺?”刘皓起身问道。
刘进将军报递给刘皓,沉声道:“曹操死了,可他儿子曹昂带着残兵躲进了山里打游击,李靖一时间没什么好办法。高力士!”
“奴才在!”高力士从殿外进来。
“去请刘伯温、王猛、房玄龄、杜如晦、沮授几位先生来偏殿议事,越快越好!”
“奴才遵旨!”高力士匆匆离去。
偏殿内一时寂静,张出尘轻声道:“陛下也别太忧心,李靖将军用兵如神,定会有办法的。”
刘进摆摆手,目光转向刘睿,却见他眉头紧锁,似在思索着什么。正欲开口,刘睿忽然上前一步,躬身道:“父皇,儿臣有一事启奏。”
“哦?你说。”
“儿臣愿请缨前往东瀛!”刘睿声音铿锵,“东瀛虽未平定,却正是用人之际。娘亲自幼教导儿臣,要以父皇为楷模,为国分忧,儿臣不愿在长安坐享富贵,愿去东瀛,辅佐李靖将军,治理疆土,让那片土地永远归入大汉版图!”
刘进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素来沉稳的儿子会主动请缨去那般凶险之地。他上下打量着刘睿,见他眼神坚定,毫无退缩之意,心中不由一动。
太子刘皓融合了李世民模板,雄才大略,自带帝王之气;二皇子刘晟融合了朱棣模板,刚毅果决,善谋善战;唯有刘睿,从未获得过任何模板加持,却凭着自身心性,养得这般沉稳有担当,实属难得。
“东瀛战火未熄,山林间更是危机四伏,你不怕?”刘进沉声问道。
刘睿昂首道:“儿臣不怕!父皇当年南征北战,刀光剑影中打下这江山,儿臣身为皇子,岂能贪生怕死?”
刘进看向刘皓:“太子,你觉得此事如何?”
刘皓拱手道:“三弟有此壮志,实乃大汉之幸。东瀛初定,正需皇室宗亲坐镇,以安民心。儿臣以为,可允三弟所请。”
刘进沉吟片刻:“此事关乎重大,且等诸位先生来了,商议过后再定。”
不多时,刘伯温、王猛等谋士陆续赶到,听闻东瀛战事,皆面露凝重。众人围着沙盘坐下,刘进将李靖的军报递给他们传阅。
“曹操虽死,余党未清,曹昂这招化整为零,倒是棘手。”王猛抚须道,“山林地形复杂,我军不熟悉环境,若贸然进山清剿,怕是会损兵折将。”
房玄龄点头附和:“是啊,十万大军每日消耗的粮草便是天文数字,若被拖在山林间,时间一长,恐生变故。”
杜如晦道:“依臣之见,当以安抚为主,先稳固已占领的许昌城及沿海地带,推行汉化,争取当地民心,再逐步压缩曹军残部的生存空间。”
沮授却摇头:“曹军残部多是曹操旧部,对其忠心耿耿,安抚怕是难以奏效。况且他们已开始掠夺山民粮草,与百姓结怨,此时安抚,未必能得其心。”
众人各抒己见,却始终拿不出一个稳妥的办法。毕竟他们远在长安,对东瀛的地形、民情了解有限,纸上谈兵终觉浅。
刘进看着沙盘上标注的山林区域,忽然想起前世历史中对付游击战的“铁壁合围”战术——集中兵力,分片清剿,构筑堡垒,切断敌军补给,逐步压缩其活动范围。
“诸位先生,”刘进开口道,“朕倒有个想法。可令李靖将大军分成数路,每路配备熟悉地形的向导,在山林边缘构筑堡垒,形成合围之势。每日推进十里,焚烧林间可燃物,迫使曹军残部暴露踪迹,再以优势兵力围歼。同时,派小股部队袭扰其粮道,断其补给。此法虽耗时长,却能稳扎稳打,逐步肃清残敌。”
众人闻言,皆眼前一亮。刘伯温赞道:“陛下此计甚妙!铁壁合围,既能避免我军陷入山林陷阱,又能稳步推进,实乃良策!”
王猛也道:“此法虽耗粮,但只要能肃清残敌,稳固东瀛,便是值得的。”
计策既定,刘进又道:“东瀛之地,日后需设州建制,派得力大臣前往治理。诸位先生,可有合适的人选?”
刘伯温略一思索,道:“臣举荐范仲淹。范先生素有才德,善民政,懂教化,曾在地方推行新政,成效显着,由他担任刺史,定能安抚民心,发展生产。”
“范仲淹确是合适人选。”刘进点头,“那辅佐之人呢?”
“可再派徐庶、法正二位先生同往。”刘伯温补充道,“徐庶沉稳,善断案;法正多谋,能应变,三人相辅相成,足以应对东瀛的复杂局面。”
众人皆无异议,刘进当即拍板:“好!便这么定了!”
刘进看向阶下的刘睿,朗声道:“三皇子刘睿,上前听封!”
刘睿心中一喜,连忙上前跪拜:“儿臣在!”
“朕决定,在东瀛设州,定名‘瀛洲’。封你为‘瀛王’,待你与秦英成婚之后,便随同范仲淹等人一同前往瀛洲。”刘进沉声道,“你到了东瀛,需协助范仲淹治理民政,体察民情,不得干预军务。军中一切事宜,皆由李靖将军决断,你只有建议之权,明白吗?”
刘睿叩首道:“儿臣遵旨!谢父皇信任!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与范先生、李将军同心协力,稳固瀛洲!”
张出尘在一旁看着儿子,眼中满是欣慰,又带着一丝不舍,却终究没有多言——她知道,这是儿子的机遇,也是他的责任。
刘进又对众谋士道:“传朕旨意:册封范仲淹为瀛洲刺史,徐庶为瀛洲别驾,法正为瀛洲治中,即刻筹备赴任事宜,所需吏员、物资,由吏部、户部全力调配。”
“臣等遵旨。”
“另外,”刘进看向肖清芳,“拟一封密信给李靖,将‘铁壁合围’之法告知于他,让他酌情施行。告诉他,朕只要结果——务必将东瀛彻底纳入大汉版图,不留后患。至于如何用兵,全由他自行决断,不必事事请示。”
“奴婢遵旨。”肖清芳躬身应道。
诸事议定,众谋士陆续告退,偏殿内又恢复了宁静。刘进看着刘睿,语气温和了许多:“睿儿,此去瀛洲,不比长安,凡事需谨慎,多向范仲淹、李靖请教,不可意气用事。”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你的婚事,朕会尽快安排,待大婚之后,便启程吧。”刘进拍了拍他的肩膀,“秦英那丫头也是将门虎女,有她陪在你身边,朕也放心些。”
刘睿脸颊微红,躬身应是。张出尘走上前,为刘进理了理衣襟,柔声道:“陛下也该歇息片刻了,议了这许久,想必累了。”
刘进握住她的手,看向窗外:“瀛洲……从此便是我大汉的第十七州了。待东瀛平定,南北疆域皆定,朕便可以安心整顿内政,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了。”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龙椅上,也照亮了刘进眼中的憧憬。一个更加辽阔、更加繁荣的大汉,正在他的手中,一步步变为现实。而属于瀛洲的故事,属于刘睿的征程,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