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浪孤舟,沧海一粟

灰烬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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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极光幻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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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包人攥着火石擦过船灯的铜壁,“嗤”的一声脆响里,火星跃上灯芯——烛火瞬间腾起,昏黄的光裹着船内的暖,把寂烬海的冷雾挡在舷外,连铁轮沾着的冰粒,都似被映得软了些。

他抬手拢了拢灯焰,语气里带着点促狭的笑,像跟老朋友唠嗑:“亲爱的朋友,今晚的故事,就从这儿开讲。那位要登场的神啊,不用我多掰扯,但凡熟悉北欧神谱的,一准能猜着——没错,就是洛基!”

话锋一转,他眼里闪着兴味,把诡计之神的模样说得活灵活现:“咱这洛基,论讨喜是真讨喜,说‘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都不算虚;可论捣乱添堵,那也是众神里的头一份!前儿刚把雷神的锤子藏进霜巨人的酒桶,蹲在云里看索尔急得跳脚;后脚又往奥丁的乌鸦食里拌浆果酱,把两只神鸦染得一嘴红。满世界的新鲜麻烦,十成里有三成,都是他那些‘妙计’闹出来的。”

烛火晃了晃,映得他指尖的纹路更清。他故意顿了顿,留足悬念,才慢悠悠收尾:“至于这位诡计之神,会给咱们的迁徙船队,设下什么样的古怪考验……别着急,故事啊,就从今夜这盏船灯底下,慢慢讲起。”

寂烬海的夜裹着寒雾撞在船板上,舱内却暖得像拢了团光。烛火在桌角跳着,映得铺着兽皮的小床泛着软光——德鲁克的女儿蜷在中间,小拳头攥着片晒干的花瓣;女王的两个孩子挨着她,曜石的小手搭在妹妹月芙的腰上,睫毛上还沾着睡前笑出的泪珠,呼吸轻得像羽毛。

我坐在床侧的木凳上,指尖轻拨萨尔纳加琴弦,调子放得极柔,琴音裹着烛火的暖,绕在孩子们的枕边,没敢惊动半分。德鲁克就坐在对面的木箱上,宽肩刻意放得松弛,往日握惯了舵轮的手,此刻轻轻搭在膝头,目光落在女儿的睡颜上,眼底的硬气都化成了软雾。

女王坐在床沿,银白长裙扫过地面没出声,她望着孩子们,声音放得比琴音还轻:“这首歌是我从前游历四方时,跟个凯尔特的精灵学的,不是咱们的语言,却软和,适合哄孩子。”说着,她转头看向德鲁克,眼尾带着点笑意,“来,跟我一起唱,别总绷着。”

德鲁克耳尖微微发红,抬手挠了挠后颈,憨声笑:“陛下莫要取笑我了,我这粗嗓子,别惊着孩子们。”话虽这么说,却还是坐直了些,眼神跟着女王的唇形,准备跟上。

女王没再逗他,轻轻开口,调子软得像海浪:

“L'océan va ,l'océan vient,

(海洋往,海洋来;)

Ses argues burnes ,tissent nos liens,”

她顿了顿,转头看德鲁克,眼神带着鼓励。德鲁克深吸口气,跟着念,音节磕磕巴巴的,“海……海洋动,海……海洋静”,把“tient”念得偏了调,自己先红了脸,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

“Souffle la dune ,délie nos liens,

(风卷沙丘,切断了我们之间的联系。)

Si tu entends,

(如果你听到了,)

Le chant de la mer,

(海洋之歌。)

c'est mon c?ur coquillage,

(那是我贝壳般的心。)”

女王的歌声伴着我的琴音,像层暖纱盖在孩子们身上。德鲁克还在小声跟,偶尔念错词就赶紧闭嘴,等下一句再跟上,那副笨拙又认真的模样,惹得埃尔黛尔靠在舱门旁捂嘴笑,肩膀轻轻抖着;我也忍不住弯了嘴角,琴音顿了半拍,添了点轻快的调子。

烛火渐暗时,三个孩子的笑脸更甜了,连呼吸都跟着歌声的节奏。德鲁克终于跟上了最后一句,声音虽轻,却没再磕巴——舱外的寂烬海依旧冷,舱内的暖却裹着歌、裹着笑,把夜都焐得软了。

埃尔黛尔攥着红衣下摆,站在船尾的阴影里,没像往常那样喊,只朝女王递了个眼神,语气发紧:“姐,你出来下。”女王指尖刚拂过孩子的睡颜,闻言回头,银裙扫过舱门的霜花,带着点了然的微笑,轻轻跟了出去。

夜空中的星星亮得扎眼,北辰星悬在头顶,把海面照得泛着淡光——寂烬海的墨浪竟真的静了,海浪轻拍船板,像低低的絮语,我们早已驶离那片吞魂的海域。女王扶着船舷,望着远处的星子,刚要开口,手腕突然被攥住。

埃尔黛尔猛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领口,指节掐进银裙的布料,声音发颤,却带着压不住的急:“别以为我不知道!一次又一次复活——你当我没看见?每次回来,你看我的眼神都慢半拍!你在消耗自己的记忆,是不是!”

女王的笑容淡了些,抬手轻轻拢开她的手,指尖蹭过她发红的指节,语气轻却坚定:“我用华纳海姆的法术把它延后了,只要……只要我的死亡不超过七次,我就忘不掉和你们一起盖木屋、和孩子们摘浆果的事,忘不掉要带大家去应许之地。”

“七次?”埃尔黛尔眼眶红了,声音突然拔高,又赶紧压低,怕吵到舱里的孩子,“能有多少个七次?你把自己的命当什么了?是能随便耗的木柴吗!姐姐!”

北风突然卷着寒气撞在船板上,呜呜地吼,把两人的头发吹得乱了,连海面的淡光都晃了晃。女王垂眸,望着船舷下的海水,声音沉了下来,不是说教,是带着无奈的坦诚:“可我问你,妹妹——如果我们不往前闯,不抓紧迁徙,在诸神黄昏的凛冬里,我们的孩子、族里的老人,能撑到明年春天吗?”

我站在舱门旁,看着埃尔黛尔僵住的背影,忍不住轻声开口,每一个字都砸在夜雾里:“如果她不这样做,我们都会死在冬天里。”

埃尔黛尔的手猛地垂了下来,红衣在风里晃了晃。她张了张嘴,想反驳,却连一个字都没说出来,眼眶里的泪终于没忍住,砸在船板上,瞬间融成了小水点。北风还在吼,可她没再说话,只偏过头,望着头顶的北辰星,肩膀轻轻抖着。

夜海的风裹着星子的光,轻轻撞在船舷上,女王立在我面前,银裙沾着未干的海雾,指尖轻轻蹭过我怀里萨尔纳加琴的弦,声音放得很轻,却带着沉甸甸的嘱托:“我的好诗人,如果我再一次落败,再一次坠入冰冷的海,再一次满身鲜血地躺在你面前……请你,一定要唱响圣歌,把我从冥界拉回来。”

我望着她眼底的光——那光里有对族群的牵挂,有对迁徙的执念,却独独没有对自己的顾惜。指尖攥了攥琴颈,冰凉的木质感传来,才压下心头的涩,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裹着夜雾:“遵命,女王。”

(内心:我明明知道,这不过是名叫奥尔瓦的人的一场梦。可她这样一次又一次消耗自己的生命与记忆,难不成,当年那个在列维斯之膝上,抱着布娃娃转圈笑的女王,真的是这样一点点耗尽心力,最后才疯掉的吗?)

极光诡影·邪神戏语

夜空突然炸起极光,淡紫、金红、浅绿的光带漫卷如碎绸,竟有簇簇暗红火焰悬浮其中,像嵌在星河的火星。笑声突然从光里钻出来,阴损又张扬,裹着硫磺的暖意,在海面荡开回音:“哈哈哈哈哈哈!”

一道身影踏着火焰落下,神杖顶端绕着跳动的小火苗,飞天斗篷泛着流光,下摆扫过船板时,竟蹭出点点火星;他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眉梢挑着促狭的光,活脱脱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是神,却带着股子没正形的邪气。

德鲁克猛地攥紧舵轮,披风下摆被风掀得猎猎响,粗哑的嗓音里满是警惕:“洛基!”

“诡计与火焰之神!”族人们的惊呼跟着响起,有人悄悄举起了武器。

洛基晃了晃神杖,火焰在杖尖绕了个圈,笑骂声裹着诗般的调子,撞在极光里:

「哎呀呀——!

瞧瞧这挤在冥海喝风的小破船!

奥丁的老鸦记流水账,

海拉的茶凉了又添!

你们那位星星裹身的俏女王,

该不会真以为

靠几嗓子圣歌就能骗过

——我亲爱的‘好哥哥’们布下的死局?」

他指尖一捻,掌心里的火焰突然蜷成朵娇艳的玫瑰,花瓣边缘还燃着细碎火星;抬手时故意晃了晃手腕,玫瑰打着旋儿往女王飘去,带着股子挑衅的甜意。

「海洋之星?北极光?

多漂亮的玩具!

不如与我跳支火中舞——

我偷过索尔的锤子逗过弗蕾亚的猫,

还没试过把女王的冠冕

编成献给芬布尔之冬的见面礼!」

话音刚落,那朵火焰玫瑰突然炸开!火星溅得满船都是,落地却没烧起来,反倒化作无数个洛基的幻影——有的晃着神杖扮鬼脸,有的模仿索尔举锤的模样,还有的凑到孩子舱门前探头,个个都透着狡黠。

「来玩个游戏吧小可怜!

左边是谎言之河淌着蜜糖,

右边是真实之镜照出枯骨!

选错了我不过笑三年,

选对了嘛……」

他突然压低声音,调子黏糊糊的,像裹了层蜜:

(轻声哼唱)

你们猜我会不会把诸神黄昏的剧本

悄悄撕掉一页?」

幻影还在晃,他却突然飘到德鲁克身边,鼻尖几乎蹭到德鲁克的披风;指尖一点,德鲁克眼前的幻影瞬间变了——是巨鲸漆黑的腹腔,里面堆着层层骸骨,有的骸骨上还缠着旧船的木片,泛着腥气。

「硬汉的眼泪最是醇香——

要拿什么换呢?

用你怀里小丫头的笑声?

还是……」

他指尖划过舵轮,留下道浅浅的火痕,语气轻得像耳语:

用你永远困在鲸腹的旧梦

换她此生不见波涛?」

德鲁克的拳头攥得咯咯响,却没敢动——幻影里的骸骨,是他当年被困巨鲸的噩梦。洛基见状,笑得更欢,脚尖一点船板,猛地跃上桅杆;周身的极光突然裂开,碎成千万个恶作剧:有的是假奥丁的独眼在云端眨动,有的是小火焰化成的小丑在翻跟头,还有的凑到船工耳边,小声说些不着调的玩笑。

「哭什么!笑啊!」他立在桅杆顶端,神杖往空中一扬,火焰炸出朵烟花,「当命运本身就是个拙劣的玩笑——

不如把我的火焰塞进神坛的裂缝!

看哪!连奥丁的独眼都在云端里

——眨了一眨!」

洛基突然收了笑,指节一弹——“啪”的脆响炸在夜空中,比极光的裂响还突兀。

话音未落,漫卷的极光突然像活物般疯缠过来!银红交织的光带劈开水面,狠狠拽着船队往不同方向扯,主船刚晃了晃,旁侧的小船就被光涡吞了影,连族人们的惊呼都没来得及散开,就被极光捂得严严实实。眨眼间,原本整齐的船队散成碎片,只剩我们的船悬在光海里,四周全是晃眼的光,连星辰的方向都辨不清。

他晃着神杖,杖尖的火焰跳得更欢,语气里满是戏谑的得意:“听好了我的考验是——从这极光迷宫里摸出路!”

“你们要是能顺着光缝找到真正的航向,算你们命硬——我啊,自然乖乖收了法术,送你们一程,不添乱。”他故意顿了顿,指尖勾出个小丑翻跟头的火影,火影还冲我们做了个鬼脸,“可要是没找到呢?”

“给我当三年小丑逗乐子,怎么样?”话刚说完,他又自己笑了,神杖往极光里一点,寒气顺着光缝漫过来,“哎,不对——这极光裹着的可是芬布尔之冬的余寒,用不了半天就能把你们冻成冰雕,到时候连咧嘴笑都难,哪还当得了小丑?”

说着,他往光涡里退了半步,身影渐渐融进极光里,只留声音飘过来:“慢慢找啊——我在迷宫尽头等着看你们的笑话!”

歌引航·光海聚

极光裹着冷雾翻涌,我和女王立在船首,身旁的族人攥着船桨,眼神里满是慌。光带在四周晃得人睁不开眼,连海风都似被搅乱了方向——我们只领着小半团队,其余人早被极光拆得没了影。女王按住我按琴的手,声音斩钉截铁:“诗人,唱歌!用你的琴音当引,把散了的族人聚回来!”

我指尖猛地拨响萨尔纳加琴,弦音撞破极光的嗡鸣,混着即兴的调子漫开:“极光幻海火焰生,洛基响指变迷宫……”琴音裹着北辰星的微光,往光海里钻,像根无形的线,往四面八方牵。

另一侧,德鲁克的船在光涡里打转。船工们握着木桨的手发颤,有人忍不住喊:“舵手!这光太乱了,我们该往哪走?再绕下去,怕是要冻透了!”德鲁克却突然抬手按了按耳朵,粗眉皱着,侧头往光海里辨——“别慌!”他突然低喝,指着左侧光缝的方向,“听!有奥尔瓦的歌声!跟着声音走!”

远些的光带里,埃尔黛尔正攥着红衣下摆,骂了句“该死的洛基,竟玩这招!”,身旁的法师们急得搓手,族人们望着四周的光墙,眼底发怯。忽有缕微弱的歌声顺着风飘来,埃尔黛尔眼睛一亮,立刻五指并拢,掌心凝出淡红火光:“hljoe ber ek upp,(声音,我承载升起)i himin truma.(向天空轰鸣。)m?lir mins munns,(我口中之言,)á milli heima!(跨越诸界传达!)”

咒语落时,火焰猛地炸开,把歌声裹着往光海里推——原本微弱的调子瞬间亮了,像盏灯,在极光里晃得显眼。德鲁克的船率先朝着歌声冲,埃尔黛尔的船紧随其后,光带被船身撞开,三道船影在琴音与咒语的牵引下,朝着中心的光缝慢慢靠近,连极光的乱流,都似在为这缕联结让路。

(洛基身影在极光中渐淡,笑声化作韵律迸溅)

「金冠斟满星辉醉,

虹桥钓起旧船队!

琴弦裂帛哭又笑——

终局躲在骰子哪一面?」

(尾音与彩虹一同收束于夜空,唯余硫磺气息在冰雾中盘旋)

迷航叹·乐子神戏

极光的余韵还缠在船舷上,族人们刚扶着船板站稳,就有人忍不住骂出声——船工抹了把额角的冷汗,拍着船板叹气:“妈的,这个乐子神啊,折腾人没个够!”旁边的法师跟着点头,手里的法杖还在颤,显然没从刚才的迷宫里缓过来,吐槽声裹着风,满船都是无奈。

女王站在船首,银裙上还沾着极光的碎光,抬手扶着额角,指尖轻轻按了按眉心,无奈地轻摇头——眼底没了之前的锐利,只剩对洛基这出闹剧的没辙,连披风的下摆晃着,都似带着点哭笑不得的意味。

我抱着萨尔纳加琴,指尖蹭过还发烫的琴弦,心里忍不住琢磨:天下的乐子神,性格怎么都一个样?爱折腾人,还专挑人紧绷的时候添乱。想着又摇摇头,暗自叹气:算了,比起私下里那个叫“存在”的家伙,洛基还算收敛的。

再看船队,刚从极光里钻出来,还没辨清方向,铁轮就又碾上了之前的光痕——左兜右转,船工们一开始还慌着调整航向,后来发现不管往哪开,船尾的光痕都在绕圈,索性哭笑不得地放慢了速度。反正折腾来折腾去,最后总能转回中心点,倒不如省点力气,等着看那乐子神接下来还想耍什么花样。

北辰献祭·冥府再遇

凛冬的寒气顺着船缝往里钻,族人们的呵气成了白雾,女王望着极光未散的夜空,轻轻叹息,声音裹着冷意:“再这么跟洛基耗下去,不用他动手,大家都会冻死在这光海里。现在,只能用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你!”埃尔黛尔猛地上前一步,红衣下摆扫过船板,眼里满是急色——她太清楚“没有办法的办法”意味着什么,话到嘴边,却只剩这一个字,攥紧的掌心渗出了汗。

我抱着萨尔纳加琴的手紧了紧,琴音的余温还在指尖,却早没了之前的轻快:“我知道了,我会守在这里唱圣歌,等你回来。这是要施展能破局的大魔法了吧?”

女王没有回头,只是抬手望向头顶的北辰星,银袍在风里猎猎作响,古老的咒文从喉间滚出,每个音节都带着神性的庄重:

“Norerstjarna, hlye!

(北辰星,聆听!)

meyjar bloe, vakna!

(少女之血,苏醒!)

Leie ljoma, braut ryeja!

(征途闪耀,前路开辟!)”

咒文落下的瞬间,三道卢恩如尼石从她袖中飘出——代表“启示”的?石先亮,淡金光晕裹着符文;接着是“庇护”的?石,暖白光纹漫开,像层软甲;最后是“水流”的?石,幽蓝光波涌动,与海面呼应。三块石头依次悬浮至当空,光芒交织成网,映得整个船队都泛着神圣的光。

下一秒,女王的身体化作点点淡蓝光芒,顺着光网往上飘,尽数涌入天上的北辰星——星子猛地亮了数倍,一道光箭从星核射出,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轰”地击碎了漫天极光幻梦!光雾散尽时,北辰星的光芒又落回船上,重新凝聚成女王的身影,她却没再站起,只是静静躺在铺着兽皮的甲板上,银袍上沾着星屑。

“哈哈哈哈!”洛基的笑声突然从云端涌出,没了之前的戏谑,多了几分认账的爽快,北极光带突然变了方向,在海面铺出条笔直的光路,他的声音裹着风飘来:

“北辰星屑沾银袍,

女王俯仰冥河潮!

海拉茶凉添新盏——

不好玩了!你过关!”

埃尔黛尔蹲在女王身边,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袖角,无奈地叹口气,抬头望向我,声音带着疲惫却坚定:“唉,又是这样。唱歌吧,诗人,把她喊回来。”

冥界大厅的白骨王座旁,海拉晃着骨瓷茶杯,看着突然出现的女王,挑了挑眉,语气里满是调侃:“又来我这儿‘仰卧起坐’啦?这才多久,你族里的歌还没唱完呢。”

女王靠在雾色里,语气依旧从容,甚至带了点笑意:“来都来了,你总得买点茶点招待我吧?总不能每次都让我站着喝凉茶。”

“都说事不过三,这茶点可不能给你。”海拉放下茶杯,指尖点了点杯沿,“吃了冥府的东西,你可就真回不去了。差不多了,别磨蹭——你族人的圣歌,都快把我这冥界的雾震散了。”

圣歌的调子穿透冥界的冷雾,裹着北辰星的暖意,撞在白骨王座上:

(Salva nos, stella maris,

拯救我们吧,海洋之星,

Et regina celorum,

天上的女王)

海拉晃了晃指尖的魂珠,眼底闪过丝促狭的笑,语气却没了之前的戏谑,多了点难得的松快:“你看,说洛基洛基到。下次见——最好别再来了,门口那只冥犬都把你当成熟客了,再这么跑,下次见你怕是要摇尾巴讨食了。”

女王望着雾外传来歌声的方向,嘴角轻轻弯了弯,声音裹着星芒的余温:“下次见。”

话音落时,圣歌的光裹着她往雾外飘,再睁眼时,已是船上熟悉的兽皮甲板——淡蓝星屑从她睫毛上落下,银袍还沾着冥界的雾,却已能感受到舱内传来的暖。

“呀!”一声软乎乎的叫唤传来。女王偏头望去,只见曜石正扶着船板,小短腿晃悠悠地往前挪,另一只手还抓着片晒干的花瓣;他走得不稳,每一步都像在踩棉花,却笑得眉眼弯弯,突然看见苏醒的女王,眼睛一亮,晃着身子扑过来,小拳头轻轻砸在她的膝头——这是小王子第一次在船上学会走路,脚步虽浅,却踩得满船都是细碎的暖意。

单轨船的铁轮碾过平静的海面,溅起的水花沾着北辰星的光,船灯里的烛火晃悠悠的,映得面包人指尖的火石泛着淡光。他靠在船舷,想起之前洛基的闹剧,忍不住笑了:“刚跟那诡计之神折腾完,倒还真觉得他有趣——极光里拆船队、扔火玫瑰逗人,那些小花招,够咱们往后航船时唠好几回。”

话锋一转,他收起笑,故意压低声音,语气里裹着点神秘:“不过啊,前头的路可没这么轻松了。接下来,咱们要遇上的,是头能掀翻整支船队的巨大神话生物。”他顿了顿,没再多说,只挑了挑眉留足悬念,“至于这巨兽藏在哪个浪头下,会跟咱们演一出怎样的故事,暂且不表。”

说着,他抬手掐灭船灯的烛火,最后一点火星坠入夜色,只剩头顶的北辰星亮得清晰。“朋友,等明儿烛火再亮时,咱们就接着讲这巨兽的事儿。”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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