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浪孤舟,沧海一粟

灰烬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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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寂烬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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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轨船的铁轮碾过冰海轨道,“咯吱”脆响在死寂里撞得发颤,连溅起的冰粒都似怕惊扰什么,刚离轨就沉进墨色海水。面包人蹲在船尾,火石擦过铁盒的瞬间,火星“嗤”地撞上灯芯——昏黄烛火猛地跳了跳,却连船身周围半尺的黑都照不透,只在墨海表面映出个微弱的光斑,像随时会被吞掉的星。

他抬手拢住烛火,指节抵着冰凉的船灯壁,声音沉得像浸了墨海的寒:“亲爱的朋友,我们要起航了。前面等着我们的,不是寻常冰海,是连风都不敢踏足的寂烬海——你看这水,墨得能吞掉光,没有浪涌,却藏着能啃噬‘希望’的暗力,哪怕心里刚冒点盼头,落进这海里,都会悄无声息沉底,连点涟漪都留不下。”

话音刚落,船侧的墨海突然翻涌了下——浪尖裹着簇簇惨白的火,那火没有温度,只有刺骨的灼意,刚碰到船板边缘,就“滋啦”烧出道焦痕,连铁都泛着焦味。“这浪头的白火,专焚灵魂,”面包人盯着那簇火慢慢熄灭,语气里满是凝重,“沾到皮肉就会往骨血里钻,烧得连魂都散了,是真正的‘绝对毁灭之地’。”

烛火在风里抖了抖,终于稳住了光。面包人指尖轻叩船灯,声音带着故事启幕的郑重,在寂烬海的死寂里格外清晰:“我们的故事,今晚就从这片绝境的边缘,开始讲起。”

单轨船的铁轮碾过冰海轨道的脆响,混着海浪拍击船身的声浪,在寂烬海的墨色穹顶下漫开——我们的船队刚穿过冰封的海域,船帆上还沾着未融的冰粒,却已迎着雾色,往更深的墨海驶去。

女王站在主船的桅杆下,银白长裙被海风掀得猎猎作响。她抬手凝出缕淡蓝光,指尖的微光顺着视线往远方探,穿透层层薄雾——那是在眺望应许之地的方向,眼尾的细纹里,藏着比雾色更亮的期待。埃尔黛尔守在她身侧,掌心燃着簇暖橙火焰,火焰顺着船舷往外漫,把缠上来的浓雾化成细碎的水粒,在空气中织出片小小的晴空,连墨海的浪尖,都似被映得暖了些。

船尾突然传来阵轻响——是德鲁克。往日扛着木桨、满脸严肃的壮汉,此刻正抱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在舵盘旁轻轻转着圈。他粗糙的手掌托着孩子的腰,动作放得极轻,还哼着不成调的调子,声音软得像化了的雪:“跳吧跳吧,我家乖宝,你看这船晃得多稳,跟摇篮似的。”小女孩抓着他的胡子笑,银铃般的声响,在号子声里格外清亮——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开口,语气里的温柔,和他肩上的刀疤截然不同。

“嘿!奥尔瓦!”划船的船工们突然起哄,粗粝的嗓音裹着海风撞过来。最前头的老船工拍着船板,号子声都停了半拍:“光喊号子没意思!你那把萨尔纳加琴,别总藏着啊!给大伙来两首,解解这墨海的闷!”旁边的年轻船工跟着应和:“就是就是!之前听你弹圣歌就好听,今儿整个热闹的,让咱们的船也走得快些!”

我望着他们黝黑脸上的笑,指尖拂过琴身凝着的霜粒,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拇指轻轻拨动琴弦,“铮”的一声清响,瞬间压过了浪涛的杂音——霜粒落在弦上,跟着琴音跳了跳,暖融融的调子,顺着海风漫遍整个船队。划船的号子声很快又响了起来,这次却跟着琴音的节奏,每一声都更有力,船身似也跟着晃得更稳,往寂烬海的深处,稳稳驶去。

无尽冰原的海岸凝着霜,冰棱如剑插在冻土上。歌声裹着海风撞向冰原,船工们攥紧船桨的手更劲,木桨拍击墨海的声响沉如鼓。

(在无尽冰原的海岸上)

歌声响起,众人更卖力了。

(精灵们将要起航。)

船队列成锋线,船帆鼓满风如展翼,墨海之上,竟有古时先祖出征的壮烈。

船队澎湃汹涌,像是古时祭奠的先祖出征一样。

(海洋之星指引前路。女王她永放光芒。)

女王立在桅杆顶端,银裙映着墨海微光,北极星突然破云,银辉直直落在她肩头,如披圣甲。

(为了抵达应许之地。)

德鲁克掌着舵盘,指节因用力泛白,铁舵在他手中如顺驯服;埃尔黛尔抬掌燃火,火焰漫过船舷,浓雾化成碎雨,航道渐明。

德鲁克转动舵盘,埃尔黛尔驱散迷雾。

(船工们呀,号子响。)

我手中琴弦一颤!

(嘿咻嘿咻嘿嘿咻嘿咻嘿。)

号子混着欢笑,裹着琴音漫过墨海,船队破开浪头,稳稳往应许之地的方向驶去。

就这样欢笑中,往前行驶。

直到海面,变成墨绿…

船队猛地顿住,不是寻常停航的稳,是墨色海水稠得像凝住的沥青,铁轮陷在里寸步难移,连浪都似被粘住了。紧接着,一波波裹着白火的浪头从雾里涌来,火舌舔着船舷,泛着焚魂的冷光,把周围的墨海照得发颤。

埃尔黛尔攥紧的掌心迸出火星,骂声裹着凛冬的寒:“他妈的!寂烬海!诸神黄昏竟还扩了灾害的范围?”话音未落,她指尖划过半空,火焰符文如活物般缠上掌心,咒语从喉间滚出时,每一个音节都砸得空气发震:

“hreggbrot!”

(风暴,破!)

“Solarros!”

(太阳,绽!)

“Logi linnr, bruni brá!”

(火焰奔腾,燃烧吧!)

“isa hjarta, eldr at vá!”

(冰封之心,火焰予我!)

“Fjallfloe flyr fyrir báls radd!”

(山洪退散,听我火言!)

“Skina sol i skriea h?tt!”

(太阳闪耀,险境消亡!)

最后一声落下,她双掌向前猛推——团比船首还大的火球轰然而出,撞进稠海的瞬间,墨浪炸开,白火被烧得噼啪作响,一条泛着暖光的水道从船首铺向远方,连空气都似暖了几分。

德鲁克眼底掠过笑意,把女儿轻轻放在舵盘旁的绒垫上,粗糙的手掌重新扣住舵轮,指节一拧,船身便顺着水道冲了出去。女王立在桅杆上颔首,银辉落在她肩头;埃尔黛尔则拍了拍我的肩,红衣上的火星还没熄,语气里满是狂傲:“奥尔瓦!来一首!或者随便唱点啥——记住我的功绩!有一天要是我死了,你得把这歌带到英灵殿去!”

我指尖拨响萨尔纳加琴,即兴的调子裹着苍劲:“Eld solar ris, runur blis!(炎阳升,符文亮!)myrkvarer hafs sem nott!(墨海漫漫如长夜!)Rauer skj?ldr brytr veg!(红衣披风开道来!)minna min til Valh?ll!(吾名须入英灵殿!)”

“好!好!”船工们的号子声混着大笑炸开来,木桨拍击水道的声响比之前更劲,连墨海的白火都似被这股劲气逼得退了几分,船队顺着暖光水道,稳稳往深处驶去。

船队刚冲开暖光水道,危机骤从深海炸响——墨浪突然掀起数十丈高,漩涡如巨口在船尾张开,黑沉沉的水流卷着碎冰,狠狠拽着船身往底拖。几艘小船被漩涡绞住,“咔嚓”声里木船崩裂,浪头拍上甲板的瞬间,族人们连惊呼都来不及,灵魂便被墨海啃噬,化作飞灰散在风里。

恐惧像寒流漫过船队,有人攥着船舷发抖,有人望着飞灰红了眼,连木桨的挥动都慢了半分。

此时,女王突然踏上船首桅杆——北辰铠甲已覆满她周身,银鳞泛着星芒,连披风都裹着淡蓝的星力;她手中握着柄光矛,矛尖淬着北极星的光,直指漩涡深处。“华纳海姆的同胞们!”她的声音穿透浪涛,带着神族血脉的威严,“这不是偶然的劫难,是诸神对我们的试炼!预言早已昭示,今日我们要闯的,是海拉女神布下的死局!”

她抬手将光矛往空中一振,星芒劈开水雾:“准备好了吗!”

“死战不退!死战不退!”族人们的呐喊突然炸响,恐惧被战意冲散,有人重新握紧木桨,有人举起武器对准漩涡,声浪裹着风,竟压过了浪涛的轰鸣。

德鲁克抱着孩子快步走向后舱,将她轻轻放进铺着兽皮的木箱,又用绳索牢牢固定——转身时,他宽肩绷得笔直,双手扣住舵轮,指节因用力泛白,铁舵在他手中如焊死在船板上,硬生生稳住船队方向,顺着漩涡边缘的暗流往外侧冲。

埃尔黛尔已率法师们聚在船舷,掌心的火焰与冰棱交织成光网,“轰”的一声轰向漩涡——魔法撞在水流上,炸开漫天水雾,虽没能撕碎漩涡,却暂时挡了暗流的拖拽,为船队争取了逃离的间隙。

女王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光矛的星芒映着她的眼:“我亲爱的诗人,唱响船歌吧!让英灵殿的先祖听见,让云端的众神看见——我们华纳神族,哪怕历尽千帆劫,也绝不会折在这墨海里!”

我握紧萨尔纳加琴,指尖按上发烫的琴弦,声音裹着战意与虔诚:“遵命,我亲爱的女王!这船歌,定要让天地都听见!”

我指尖猛拨萨尔纳加琴弦,铮鸣穿透浪涛,船工们的号子立刻跟上,木桨拍击墨海的声响与琴音缠成一股劲——海面上,死灵枯骨随着漩涡打转,有的还嵌着破碎的船板,在浪尖泛着惨白的光。

(作者ps这种时候不用我多说了吧,歌名引路《Valhalla calling》即将开始。)

Ships on vigor of the waves are skimming,

龙骨船身,掠过无尽波涛,

墨海漩涡翻起惊涛骇浪,海面上有死灵的枯骨。

barren summits to the verdant plains,

荒芜高峰、葱茏平原,

船工的号子撞得墨海发颤,越喊越响,有的甚至站起来摇桨,船队在巨浪里起起伏伏,却没半分退缩。

Each horizon is a new beginning,

海天一线散去,昭示转机,

北辰星突然爆发出银辉,一道光柱直直砸进漩涡中心的战场,把墨色的浪都染成了淡蓝。

Rise and reign,

待我崛起、统治人间,

女王立在光柱里,北辰铠甲的鳞甲映着星芒,光矛斜指海面,像尊不可撼动的神。

Far from the fjords and the ice cold currents,

船身远离了峡湾冷流,

德鲁克的掌纹嵌进舵轮,每转一下都稳如磐石;法师们的咒语在掌心流转,冰与火的光裹着船舷。

Ravens soar over new frontiers,

寒鸦掠过我广袤疆域,

奥丁的渡鸦从云层俯冲,翅膀扫过漩涡的气流,黑亮的眼珠盯着战场,像在记录这场死斗。

Songs and sagas of a fate determined,

战歌、传奇,一切命中注定,

女王的银裙在浪风里猎猎,铠甲上的星力顺着光矛往下淌,她站在海洋中心,成了最亮的坐标。

Shields and spears,

吾为坚盾亦是长矛,

她神情冷毅,光矛突然展开扇形光盾,挡住迎面扑来的浪头,光芒溅在墨海里,融出片暖区。

Vows of favour or the thrill of plunder,

同甘共苦、掠夺死敌,

法师们的咒语突然齐发,火焰凝成箭、冰棱聚成柱,铺天盖地轰向漩涡,炸得墨浪冲天。

pull together for the clan and kin,

为了家族我等齐心共力,

船工们弯腰弓背,避开翻涌的浪花,木桨深扎墨海,把船队往安全区拖;德鲁克的额角渗着汗,却没松半分舵。

clank of hammers and the crash of thunder,

越过战火与雷霆,

女王突然凌空跃起,北辰铠甲的光在身后拖出残影,光矛直指漩涡深处,连雷声都似在为她开路。

pound within,

唯有荣耀伴随,

巨浪猛地掀起,拍在船板上,却被光盾挡在外侧,族人们的呐喊混着浪声,更烈了。

oh-ho-oh,

the echoes of eternity,

永恒的回声,

船工的号子裹着琴音,在墨海上飘得老远,像在和远古的英灵共鸣。

oh-ho-oh,

Valhalla calling me,

英灵殿在呼唤我,

天上偶尔飘来几点金光,落在船帆上,像英灵殿洒下的祝福。

oh-ho-oh,

Valhalla calling me,

英灵殿在呼唤我,

船工们的祈祷混着我的歌声,有的还抬手画起卢恩符文,指尖泛着微光。

to pluck the strings of destiny,

勾动命运之弦,

我按弦的力道越来越重,琴弦震颤得发响,连琴身都泛着暖光,似在回应命运的召唤。

oh-ho-oh,

Valhalla calling me Valhalla calling me,

英灵殿在呼唤我,

船工们的祈祷更虔诚了,有的闭着眼摇桨,嘴里还念着“渡我们过劫”。

Sails a swaying on the crimson rivers,

残破风帆,摇曳血海之中,

巨浪翻涌着拍向船队,法师们的法术接二连三炸开,有的法术撞在浪上,染出片淡红,像血融在墨里。

blood and glory in the fighting fields,

修罗炼狱、血染荣光,

女王的身影在空中顿了顿,光矛往下一刺,先一步扎进浪里,她跟着跃向大海,铠甲的光破开墨浪。

Shields A’ shatter into splintered timbers,

护盾一角破碎,化作木片,

光盾被浪头撞裂道缝,碎片像木片般散开,却没影响她的冲势,她越过巨浪,直逼漩涡。

Iron and steel,

身为凡铁、百炼成钢,

女王掌心凝出星力,光盾再次凝结,比之前更亮,她握着光矛,再一次朝着漩涡冲锋。

Fires are rising and the bells are ringing,

火焰升腾时晚钟长鸣,

法师团的咒语终于准备完毕,一团比船首还大的阳炎在半空成型,“轰”地轰向漩涡中心,火光照得墨海通红。

Glory take us into odin’s halls,

伴随荣耀我面见奥丁,

女王借着阳炎的光,纵身跃入漩涡,光矛在她手中越来越亮,像要把漩涡捅穿。

Golden glimmer and the sound of singing,

金光、圣音,我等犹如神灵,

就在光矛撞上漩涡中心的瞬间,世界突然定格——闪电悬在半空,海浪停在浪尖,渡鸦的翅膀僵在风里,北辰星的光柱、火球的红光,在墨海上织成幅静止的战图。

Asgard’s call,

阿斯加德正在呼唤,

女王在漩涡里怒吼,光矛往前刺的动作更猛,每一步都在冲破漩涡的阻力,像在跟命运死拼。

oh-ho-oh,

the echoes of eternity,

永恒的回声,

海浪的声音此起彼伏,却没了之前的狂暴,反倒像在为女王的冲锋伴奏。

oh-ho-oh,

Valhalla calling me,

英灵殿在呼唤我,

船工们的船歌越来越大,有的甚至站起来挥舞木桨,跟着歌声的节奏喊“冲!”

oh-ho-oh,

to pluck the strings of destiny,

勾动命运之弦,

我把琴抱在怀里,指尖飞快拨动琴弦,力度大得指节发疼,琴音烈得像要炸开。

oh-ho-oh,

Valhalla calling me,

英灵殿在呼唤我,

德鲁克稳稳掌着舵,后舱的女儿从木箱里伸出手,小拳头跟着号子的节奏晃,还哼起了不成调的歌。

Valhalla calling me,

英灵殿在呼唤我,

法师团也跟着唱起了战歌,咒语的光裹着歌声,在船舷外绕成圈。

wind and the waves will carry me,

惊涛骇浪与我同行

女王在漩涡里念动华纳神族的古老咒语,光矛上的星力越聚越浓。

wind and the waves will set me free,

滔天巨浪里我畅若游鱼,

光矛突然膨胀,比之前大了三倍,矛尖的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wind and the waves will carry me,

惊涛骇浪与我同行,

海浪在她身后重新跃起,却没再拖拽,反倒像在推着她往前,帮她冲破漩涡的核心。

wind and the waves will set me free,

滔天巨浪里我畅若游鱼,

女王握着光矛,直愣愣刺向漩涡中心,银裙在浪里飘着,像朵不沉的花。

oh-ho-oh,

the echoes of eternity,

永恒的回声,

oh-ho-oh,

Valhalla calling me,

英灵殿在呼唤我,

oh-ho-oh,

to pluck the strings of destiny,

勾动命运之弦,

我继续演奏,琴音却慢慢软了,像在预感什么。

oh-ho-oh,

Valhalla calling me,

英灵殿在呼唤我,

突然,墨海的浪猛地退了,漩涡“咔嚓”一声裂成碎片,风也停了——海面竟诡异地平静下来,连之前的雾都散了。

Valhalla calling me,

英灵殿在呼唤我。

阳光穿透云层,落在海面上,只见女王的遗体静静躺在海面,北辰铠甲还泛着淡光,光矛插在她身侧,却没了之前的力量,只有海浪轻轻推着她,往船队的方向漂来。

“又一次……”

声音在平静的墨海上飘着,轻得像雪。船工们垂着头,木桨松垮地搭在船舷,溅起的墨水滴在甲板上,没半分声响;我怀里的萨尔纳加琴凝着霜,弦上还留着之前震颤的余温,此刻却静得发沉——没人敢打破这份沉默,连海风都似屏住了呼吸。

埃尔黛尔攥着她的红衣下摆,指节泛白,原本燃着火焰的掌心此刻只剩冷灰。她往前挪了半步,望着海面漂浮的身影,声音发颤,连“姐姐”两个字都裹着哭腔,碎在风里:“姐姐……你怎么又……”

冥界的寒气突然漫上来——白骨王座旁,海拉斜倚着扶手,黑袍拖在满地骷髅上,指尖把玩着颗泛着死气的魂珠,眼尾勾着抹戏谑的笑。见女王出现,她慢悠悠直起身,声音裹着冥界的冷雾:“哎呀呀,瞧瞧这是谁?是那位敢用光矛刺破冥海的‘瓦尔基里’啊。我亲爱的姐妹,你倒是稀客,又来我这冥界大厅做客了。”

女王立在雾里,北辰铠甲的星芒在冥界的死气里暗了暗,却没熄灭。她望着海拉,语气坦然,没有半分慌乱:“只要族群还在迁徙的路上,我想,以后这样的‘做客’,恐怕避免不了。”

“凡人可只来一次。”海拉笑着递过盏骨瓷茶杯,杯里的茶水泛着淡蓝的幽光,“你倒好,怕是要成我这的常客了。不过也别急——你的族人若没忘了你,过会儿该要唱歌了,先坐下来喝杯茶,陪我这冥界之主唠唠?”

女王的指尖刚要碰到茶杯,冥界的雾突然晃了晃——缕熟悉的歌声从雾外渗进来,带着北辰星的暖意,穿透层层死气,撞在白骨王座上:

“Salva nos, stella maris,”

(拯救我们吧,海洋之星,)

海拉挑了挑眉,收回茶杯,眼底闪过丝了然的笑意,语气里多了几分认可:“看来,我的茶留不住你了。”她挥了挥手,冥界的雾往两侧退开,一道银辉从雾外探进来,是北辰星的光,“祝你……死得其所。”

话音落时,银辉猛地裹住女王,歌声越来越盛,像无数双手,将她从冥界的冷雾里往外拉。北辰铠甲的星芒重新亮起来,与歌声缠在一起,顺着光的方向,往墨海的船队飞去——那是族人的信念,是“海洋之星”永远的归处。

单轨船的铁轮还沾着墨海的碎冰,转起来“咯吱”响,混着浪涛的余韵。我靠在船舷,望着远处渐淡的北辰星光,忍不住晃了晃手里的空酒壶,笑问:“朋友,方才那场裹着血与火的战歌,够不够味儿?够不够配得上这寂烬海的北欧风浪?”

指尖摩挲着船灯的铜环,我故意卖了个关子:“不过啊,前头等着咱们的,可有位你熟得不能再熟的北欧神仙。我可不能多嘴漏了底,只悄悄透个信儿——他最爱揣着小聪明逗人,上回把雷神的锤子藏进霜巨人的酒桶,还蹲在云里看笑话呢。”

说着,我抬手掐灭船灯的烛火,最后一点火星坠进风里,只剩北极星的光,在墨海上铺着道银线。“总之,愿这星能照着你的梦,别让那爱捉弄人的主儿,在梦里给你添小麻烦。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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