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喝越激动,越喝越兴奋,不知不觉地就喝高了。过后我才知道胡梅是有意灌醉我,让我好好睡一觉,冷静冷静。
所以,她打来的酒是刚出锅的,刚出锅的酒不辣,喝着还甜丝丝的,越喝越爱喝,越喝越想喝,因此我喝蒙圈就很正常了。
不知道是啥时候倒下的,更不知道睡到了啥时候,反正我醒的时候,是第二天的天光大亮了。
胡梅对我说:“你洗洗脸,吃点东西就县衙吧!到那儿里点个卯,比划比划,然后你去兵站。”
我答应着照办,洗洗脸,吃点东西,然后去县衙。周立伟向我汇报说,今天市警察局来人检查防匪防盗,我告诉他,让他和警察局局长孙殿奎接待,好吃好喝招待好,别怕花钱。他们乐呵了,我们的公务就干好了。
周立伟笑着答应了。
然后,我就漫不经心地溜达着去了103兵站。到了兵站,金河和胡梅已经到了,鲁大海招呼我坐下,倒茶。
鲁大海倒完茶,他一开口就把我们吓住了。他告诉我们,他手下的探子发现最近出现很多可疑人,他们不像是普通老百姓,虽然装作生意人,但怎么装也不像生意人。可能是日本人,或者是日本人派来的探子。
鲁大海一说,我真有些担心,担心我们在挖掘的时候被他们发现,连大总统都惧怕日本人,我们算老几。
金河此时却来劲儿了,他说道:“不用怕,来一个整死一个,现在二弟是县长了,还怕谁?”
鲁大海看着我,笑笑没说话,胡梅看着金河说:“你以为县长是多大的官儿啊?在老百姓眼里还是个官儿,可是在日本人眼里啥也不是。”
“啥也不是,整死他们那些人,他们咋的了?包括高勇男和高正男。”金河强词夺理。
“那是没涉及到这批财宝,现在财宝有眉目了,你再看看。这批财宝多重要啊!要不你们的爹娘能没吗?”胡梅说完还瞪了金河一眼。
金河也生气了,他对胡梅说:“那还不是你们胡家——”金河是想说胡家做内应,但被我的眼神制止了,金河没有说下去。
但胡梅似乎也察觉了金河的意思,她站起身想走,被鲁大海拦住了,鲁大海说:“二嫂,你能坐在这里就不是外人!我们还是好好商量商量,这件事都惊动大总统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胡梅你坐下吧!”我也劝说胡梅。
金河满脸通红,他对胡梅说:“是我不对,你别走!”胡梅这才慢慢坐下。接下来,我们的议题就是先勘探,然后再说开挖。
如果勘探没有东西,那就不用琢磨开挖了。但这勘探就是难题,不是勘探难,而是不被发现难,如果到那里去挖,或者让丁飞鹤和楚向北用洛阳铲查勘,极容易被发现。
他们三个都提出一些办法,但都不可行,不是难办,就是容易被发现。金河提出让王羽洪以工程勘察为名进行查看,但突然来工程队有些唐突。但也是个办法。
我突然想起,我这次回关里,本来是找师父,却成了祭奠师父。但在我的心里是祭奠师父。
可是关家庄那些父老乡亲,却把我当成荣归故里招待。我大有衣锦还乡之感。于是,我对大家说:“我们能不能以我当县长了,要显示显示,给长辈修坟,来遮人耳目?这边修坟立墓,那边溜过去勘探。”
他们三个听了觉得可以,现在有钱人都修坟,刻碑。我现在是县长了,做这点事理所应当。
胡梅听了觉得可以,她说:“穷搬家,富修坟,不穷不富动大门,老祖宗说得对。”
金河也附和着说:“对对对,二弟现在富了,当上了县长了,人家不都说了吗,县长,县长,吊儿郎当黄金万两。”
胡梅一听金河说话就来气,她问金河说:“他那黄金万两在哪儿呢?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金河没话说了,他说道:“我的木材加工厂有他的股份,你的烧锅是他的。这就不少钱!”胡梅更来气了,她质问金河说:“谁说烧锅是他的?”
金河来劲了,他不屑一顾地对胡梅说:“操,没有我二弟,别说烧锅,就连你都是别人的。”
胡梅一下子站了起来,手里握着茶杯说到:“没有你二弟,我当然要找男人,是别人的正常,但你说烧锅是你二弟的,你根据啥?”
金河没话可说,他也不敢再说了,他怕胡梅给他一茶杯,鲁大海劝胡梅说:“二嫂,我大哥是开玩笑,你坐下,坐下!”胡梅这才慢慢坐下。
“咱们这是商量大事呢,你们俩能不能不吵吵?”听我这么一说,俩人消气了。
这时,鲁大海说:“修坟不能太突然,要铺垫好。”金河问鲁大海说:“啥是铺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