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暖气融融,七号桌旁,萧清胄正捧着一碗海鲜粥吃得香,听见服务员报“萧尊曜先生预定的座位”,抬头就看见抱着萧翊的萧尊曜冲这边走来。
“小叔?”萧尊曜愣了下,显然没料到会在这儿撞见他。
萧清胄放下勺子,伸手就把萧翊抱到自己腿上,顺手递过去一杯刚点的热奶茶:“大侄子,来,喝口奶茶暖暖身子。你那坑弟专业户的爹呢?”
“后头呢,跟我妈一块儿。”萧尊曜拉开椅子坐下,刚想再说点什么,腿上的萧翊突然搂着萧清胄的脖子,小嗓门清亮地告状:“小叔!我大哥二哥要逼我背《论语》!父皇还帮着他们!就因为我拆了母后的婚纱……”
萧清胄听完,捏了捏萧翊的小脸,哭笑不得:“小没良心的,这就叫告状了?你爹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仗着自己不懂事,天天库库扇我巴掌,抢我点心还往我被窝里塞毛毛虫。你叔我当年可是天天在挨打的边缘反复横跳,比你惨多了。”
这话刚落,萧恪礼抱着萧景晟也走了进来。萧清胄一眼就瞧见他,笑着招手:“恪礼来了?我那俩宝贝侄女呢?怎么没跟你一块儿?”
被抱在怀里的萧景晟眨巴着大眼睛,软软地喊了声:“叔……”
“念棠和锦年去取奶茶了,马上就来。”萧恪礼坐下,指了指桌上的菜单,“小叔您也没点多少菜,一会儿让翊儿再加点,今儿他请客。”
萧清胄挑了挑眉,眼底满是了然:“我就说呢,你曾祖父刚才给我发消息,说翊儿这小子账户里的钱花得忒快,让我过来看看是不是被人坑了,顺便蹭顿饭。没想到还真是你俩在‘压榨’他。”
正说着,萧夙朝揽着澹台凝霜的细腰,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他刚一靠近,就听见萧清胄的话,挑了挑眉道:“什么压榨?今儿明明是翊儿主动要请客赔罪,跟朕可没关系。”
萧清胄抬头瞥他,毫不客气地拆台:“得了吧你,坑弟不见手软的哥来了?刚在车里是不是又跟孩子们说我当年的糗事了?”
澹台凝霜在一旁听得直笑,拉着萧夙朝坐下:“好了,别一见面就拌嘴。孩子们都饿了,赶紧点菜吧。”
萧夙朝顺势坐下,伸手给澹台凝霜倒了杯温水,才看向萧清胄:“既然来了,就一起吃。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今儿这顿,还是翊儿付钱。”
腿上的萧翊一听,小脸瞬间垮了下来,偏偏又不敢反驳,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萧清胄。萧清胄拍了拍他的背,笑着打圆场:“没事儿,小叔帮你多吃点,争取把你爹那份也吃回来!”
萧夙朝夹起一筷子蟹肉递到澹台凝霜碗里,余光扫过萧清胄,慢悠悠开口,字字都像淬了冰:“你的白月光,现在是朕的妻。”
这话简直是杀人诛心,萧清胄当场气笑,放下奶茶杯就开始揭短:“有意思吗?尊曜,你爹当年为了把霜儿娶回家,防男防女防闺蜜,连我这亲弟弟都要防三分。结果成婚还没三天,他去参加个聚会认识了温鸾心,转头就给霜儿灌血毒、扔剑阵,把人折腾得半条命都没了!”
他越说越激动,指着萧夙朝的鼻子:“最后霜儿实在受不了,生下你跟恪礼,把俩孩子扔给你爹,就在你爹跟那小三的大婚之日,直接跳崖了!这些破事,全是你爹干出来的!”
澹台凝霜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随即轻轻拍了拍萧清胄的胳膊,语气平静:“清胄,都过去了,别说了。吃饭要紧。”她转头看向萧夙朝,见他正低头专注地剥着帝王蟹,忍不住问,“老公,你这是?”
“给你剥蟹肉,刚蒸好的帝王蟹,最鲜。”萧夙朝头也不抬,把剥好的蟹肉放进她碗里,语气自然得仿佛刚才的争执与他无关。
萧尊曜在一旁嚼着虾饺,漫不经心地开口:“小叔,这些事儿我俩早就知道了。我父皇后来跟母后认错了,还写了血书,说我母后就算捅死他,也能稳坐太后之位。您这消息也太滞后了,早就out了,您看看我爹现在对我妈的样子,哪还有当年半分混样?”
萧清胄被这话堵得一口气没上来,当场气炸:“萧夙朝!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儿子?句句都往我肺管子上戳,你故意的吧!”
“小叔,话可不能这么说。”萧恪礼放下手里的勺子,眼神凉凉的,“您老去年中蛊的时候,不分青红皂白让姜越打了我哥三十大板,我哥脾气好没说什么,我可不能看着您平白无故教训我哥。这事儿,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呢。”
萧尊曜愣了下,随即笑了:“你居然还记着呢?我都快忘了。”
“能忘才怪。”萧恪礼夹了只避风塘大虾放在萧尊曜碗里,语气带着点嘲讽,“哥你放心,我就算有心上人,也绝对做不出逼兄退位、强占皇嫂的事儿——某些人当年干的事,我可学不来。”
萧清胄脸上的怒气瞬间僵住,连忙摆着手解释:“哎呦喂我的好侄子,那不是中蛊了吗?脑子不清醒!我后来不是都认错了吗?”
“您是中蛊了,不是中邪了,别总拿这个撇清关系。”萧恪礼没好气地瞥他,“您老打我哥那天,就注定我得记您一辈子的仇。哥,吃虾,这避风塘的最香。萧翊,自己的虾自己剥,别等着别人喂。”
萧夙朝看着小儿子蔫蔫低头剥虾的样子,又看了眼满脸窘迫的萧清胄,低笑一声:“还是恪礼毒舌,一句话就把你小叔堵得没话说。怎么样,清胄,服了没?”
萧清胄没辙,双手合十对着萧恪礼作揖,语气满是无奈:“错了错了,真的错了!我的好侄子,你就别跟小叔计较了,回头小叔给你买你最想要的那套机甲模型,行不行?”
萧恪礼抬眼瞥了萧清胄一眼,语气没半分松动:“不好使,您还是别来沾边。那套机甲我上周就自己买了,绝版款而已,也不算难抢。”
他顿了顿,指尖漫不经心地敲了敲桌面,语气云淡风轻:“我名下二十多家夜店、三十多家轻奢侈品店,再加两家商场,一个季度流水也就三千多万。买个机甲还犯不着让小叔破费——顺道我还给我哥、翊儿、景晟都带了同款绝版的,昨儿已经让宋安送回东宫了。”
萧尊曜听得眉开眼笑,伸手拍了拍萧恪礼的肩:“好弟弟,还是你想着哥。”
“应该的。”萧恪礼应着,转头看向正扒拉米饭的萧翊,眼神带了点促狭,“不过翊儿那台,我拆了几个核心配件下来,你小子要是想玩得顺手,记得过来跟我好好说句话。”
萧翊刚塞进嘴里的虾仁差点喷出来,委屈巴巴地瞪他:“二哥!你怎么能拆我的机甲!”
萧恪礼没理他,又看向刚走进来的萧念棠和萧锦年,语气软了些:“念棠、锦年,我给你俩买了家首饰店,今儿就能盘下来。待会儿跟二哥走一趟,把店铺名字写成你俩的,一人一家,喜欢什么首饰自己挑,不用跟任何人报备。”
萧念棠眼睛一亮,跑到萧尊曜身边晃了晃他的胳膊:“大哥!我还想买别墅!要带花园和游泳池的那种!”
“早买了。”萧尊曜揉了揉她的头发,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黑卡递过去,“市中心黄金地段那套带空中花园的,已经过户到你名下了。眼看你俩要上小学,我跟你二哥早在郊区给你们各买了座城堡,带私人马场和游乐园,以后住哪儿都方便。这张卡你拿着,随便花,不够了再跟哥说。”
萧锦年也凑过来,小声说:“大哥,我想要个画室。”
“城堡里专门留了最大的房间当画室,颜料画笔都给你备齐了顶级的,回去就能用。”萧尊曜笑着应下,满是宠溺。
这时萧恪礼拿起椅背上的车钥匙,起身道:“哥,陪我去车里拿个东西。”
“行。”萧尊曜跟着站起来,两人并肩往外走。
没一会儿,兄弟俩就回来了——萧尊曜抱着个沉甸甸的黑色袋子,萧恪礼拎着两个印着奢侈品logo的箱子,刚放在桌边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萧念棠凑过来,好奇地问:“大哥二哥,这里面是什么呀?”
“你先起来点,别被箱子边角划到。”萧尊曜小心翼翼地把她往旁边护了护,才打开箱子,“给你俩买的最高配手机、平板和笔记本,都是最新款,系统已经调好,下载了你俩喜欢的动画片和学习软件。坏了不用修,直接跟哥说,再给你们买新的。”
他顿了顿,眼神里多了点怀念:“我跟你二哥像你俩这么大的时候,才刚有第二部手机。现在条件好了,该给你们的,一样都不会少。”
萧恪礼也打开另一个箱子,里面是两盒包装精致的手表:“这是给你俩的入学礼物,防水防震,还能定位,以后上学放学,哥能随时知道你们的位置,放心。”
萧念棠和萧锦年看着满箱的礼物,眼睛亮晶晶的,抱着萧尊曜和萧恪礼的胳膊连连道谢。萧翊在一旁看得眼热,忍不住嘟囔:“二哥,我的呢?”
萧恪礼瞥他一眼,扔过去一个银色盒子:“你的在这儿,不过配件得你好好跟我说话才给你装回去。”
萧翊赶紧接住盒子,喜滋滋地打开,嘴里还不忘讨饶:“二哥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跟你抢游戏机了!”
一旁的萧清胄看着这阵仗,彻底愣住了——想当年他跟萧夙朝小时候,哪有这待遇?这几个孩子,简直是被宠上天了!他忍不住看向萧夙朝,语气复杂:“你这俩儿子,现在能耐啊,比你当年还有钱。”
萧夙朝夹了块蟹肉给澹台凝霜,笑得得意:“那是,朕的儿子,自然差不了。”
萧尊曜从黑色袋子里翻出两部包装崭新的手机,屏幕还闪着未激活的微光,递到萧夙朝和澹台凝霜面前:“爸,妈,这是给您俩的,最高配的新款,我跟恪礼前几天蒙着被子挑了半宿,专门选了您俩喜欢的颜色。”
萧夙朝接过手机,指尖摩挲着机身,挑眉问:“送朕的?”
“那可不,也给我妈一份。”萧尊曜挠了挠头,语气带着点小期待,“以后您俩打王者组队,或者半夜想吃夜宵,记得带上我俩。别总偷偷开小灶,上次您俩在寝殿吃酸辣粉,那香味飘到东宫,我跟恪礼馋得半夜爬起来煮麻辣烫,还没您俩那碗香。”
萧恪礼在一旁补充,从袋子里掏出几副银色蓝牙耳机,分发给众人:“这是跟手机配对的耳机,降噪效果好,妈您追剧、爸您听朝会录音都方便。念棠、锦年,这俩粉色的是你们的,带卡通挂坠;翊儿的是黑色,耐摔;爸妈的是哑光银,低调些。”
澹台凝霜接过耳机,笑着点头:“有心了。下次想吃什么,提前跟妈说,你俩直接来寝殿,咱们一起吃,省得你们再半夜折腾。”
“行!”萧尊曜立刻应下,随即话锋一转,看向正把玩手机的萧念棠和萧锦年,语气瞬间严肃了些,“萧念棠、萧锦年,哥跟你们说件事儿。你们俩从小的吃穿用度,就比我跟你二哥当年好,以后也一样,想要什么尽管跟哥提。我跟恪礼会一直给你们撑腰,谁要是敢欺负你们,哥俩第一个不答应。”
他顿了顿,眼神里多了几分认真:“以后长大了,你们想谈恋爱,哥不反对。但要是碰到对你们不好的,敢让你们受委屈,孤直接把人往死里整。到时候你们但凡有一个人跑到孤这儿哭爹喊娘,孤可不管对方是谁,照样动手。”
萧恪礼也跟着点头,语气带着点警告:“尤其是别犯恋爱脑,为了外人跟家里置气。真到那时候,可别怪哥哥们不客气,直接给你们安排‘两个哥哥混合双打’套餐,就算爸来求情,也没用。”
萧念棠吐了吐舌头,抱着萧尊曜的胳膊撒娇:“知道啦哥,我们才不会呢!”
萧锦年也跟着点头:“我们会好好的,不惹哥哥们生气。”
萧尊曜看着俩妹妹乖巧的模样,脸色才缓和些,故意逗她们:“这还差不多。咱们家什么样的条件,你们心里有数——孤锦衣玉食养着你们,回头要是被哪个骑鬼火的小子,用杯五块钱的廉价奶茶就骗走了,看孤到时候打不打你们就完了。”
这话逗得满桌人都笑了,萧念棠脸红着反驳:“哥!我们才没那么傻呢!”
正闹着,萧恪礼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直接按了免提,语气干脆:“你好,我是萧恪礼。昨天跟你们谈的那家珠宝店收购,现在可以签合同了——对,我在餐厅,你们把合同送过来,直接刷卡付款,不用再核对条款了。”
挂了电话,他晃了晃手里的黑卡,随手放在桌上,刚巧瞥见服务员来收空餐盘,又指着旁边堆着的礼品包装盒,对服务员道:“麻烦把这些纸壳子扔进垃圾堆,算加班,稍后让经理给你补双倍加班费。”
服务员连忙应下,手脚麻利地收拾起来。萧恪礼转头看向萧尊曜,伸手要东西:“哥,我平板刚才玩游戏卡了,借你的给我玩会儿。”
“拿去,随便拿。”萧尊曜满不在乎地指了指自己的背包,“我包里还有五个,都是满电的,你想玩哪个玩哪个。”
一旁的萧清胄看着孩子们的互动,又想起刚才被萧恪礼“怼”的事儿,再想到过去自己对澹台凝霜的亏欠,脸上难免有些内疚,手里的筷子都慢了半拍。
澹台凝霜看在眼里,放下蟹钳,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语气温和:“清胄,别内疚了。过去的事儿都过去了,我早就不怪你了——你当年不也给我道歉了吗?再说,那段时间你也护着我,不是吗?”
她顿了顿,眼底带着几分真切的感激:“当年你哥退位,你上位之后,我的名声一点儿都没受损,宫里宫外没人敢说我一句闲话。这事儿,不是你在背后打点,还能是谁?”
萧清胄愣了愣,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语气也软了下来:“嗨,都是一家人,我总不能看着你受委屈。再说,当年要不是我中蛊糊涂,也不会……”
“过去的就别再提了。”澹台凝霜笑着打断他,夹了块蟹肉放进他碗里,“快吃吧,帝王蟹凉了就不好吃了。难得今天一家人聚齐,别总揪着过去的事儿不放。”
萧夙朝也适时开口,瞥了萧清胄一眼,语气带着点调侃:“听见没?霜儿都不计较了,你再耷拉着个脸,倒显得朕这个当哥的欺负你了。”
萧清胄被这话逗笑,也不再纠结过去,拿起筷子大口吃起蟹肉,桌上的气氛又恢复了之前的热络——孩子们凑在一起讨论新手机的功能,萧夙朝给澹台凝霜剥着虾,萧清胄则时不时被萧翊缠着,问他当年跟萧夙朝“斗智斗勇”的趣事,满室的欢声笑语,伴着饭菜的香气,格外温馨。
萧恪礼忽然想起什么,放下手里的平板,抬眼看向萧夙朝,语气带着点笑意:“对了,还有个蛋糕没上。老爸,生日快乐啊。”
这话一出,满桌人都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今天竟是萧夙朝的生日。萧尊曜一拍脑门,起身就往后厨走:“我去催催,让他们快点把蛋糕送过来。”走之前还不忘瞪了眼蠢蠢欲动的萧翊,“萧翊,你要是敢在蛋糕上来之前捣乱,给我等着!回去我不揍得你哭爹喊娘,就不是你哥!”
萧念棠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晃着小腿笑道:“我看好大哥!大哥向来说到做到,萧翊你可别侥幸哦。”
萧翊刚伸出去想摸餐具的手瞬间缩了回来,蔫蔫地低下头,小声嘟囔:“我才不捣乱呢……”
萧尊曜走后,萧恪礼从旁边的储物架上拎过一个印着奢侈品logo的袋子,放在萧夙朝面前,一边拆一边说:“老爸,我跟大哥给您买了套定制的刮胡刀,德国手工的,剃得干净还不伤皮肤。这两个小盒子,是念棠和锦年给您挑的腰带和皮鞋,说是看您上次的腰带旧了,特意选了您喜欢的深棕色。”
他把东西一一摆到桌上,又指了指门口,“剩下的礼物在您车子后备箱里,还有给我妈的那份,我懒得跑了,您记得待会儿拿回去。”
萧夙朝看着桌上堆得满满当当的礼物,又听着小儿子这“理直气壮”的话,一时竟有些哭笑不得,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这孩子。”
“老爸,二十九岁生日快乐。”萧恪礼看着他,眼底带着真切的笑意,语气也软了些,“希望您以后少气我妈,多陪陪我们。”
澹台凝霜这时也从包里摸出一个精致的锦盒,打开后,里面躺着一只墨玉扳指,玉质温润,雕着繁复的龙纹。她拿起扳指,轻轻套在萧夙朝的大拇指上,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老公,生日快乐。这扳指是我找玉雕大师定制的,上面的龙纹跟你朝服上的纹样能对上,你戴着正好。”
萧夙朝低头看着手上的扳指,又抬眼看向眼前的人,眼底满是宠溺,伸手揽过她的腰,在她额间印下一个吻:“谢谢乖宝儿,朕很喜欢。”
正说着,萧尊曜推着餐车回来了,车上放着一个足有三层高的黑森林蛋糕,上面插着“29”的蜡烛,还缀着新鲜的蓝莓和草莓。他皱着眉把餐车停在桌边:“早知道就定个包间了,这大厅的桌子太小,连蛋糕都快放不下了。”
萧恪礼瞥了眼周围看热闹的食客,干脆地掏出黑卡,冲不远处的经理招了招手:“哎呀没事儿,不用换包间。你好,麻烦清个场,所有客人的单我买了,另外再挪两张桌子过来——对了,忘了说,你们店我刚收购了,现在我说了算。”
经理愣了愣,赶紧点头应下,一边安排服务员清场,一边让人搬桌子,心里还在感慨——这桌客人也太豪了,过生日不仅包场,还直接把店买了!
萧翊坐在萧清胄腿上,眼睛早就黏在餐车的蛋糕上,尤其盯着那颗顶在蛋糕最外层的饱满草莓,手痒得不行,挣扎着从萧清胄腿上滑下来,小跑到餐车旁伸手就想去够:“父皇!我想吃那个草莓!红红的看着好甜!”
萧恪礼眼疾手快,伸手就把他往后拉了一把,语气瞬间冷了下来:“今天是老爸生日,大喜的日子,别逼我当众抽你。赶紧滚回座位上去,没到吃蛋糕的时候,不许乱动。”
萧翊刚要撇嘴,旁边的萧景晟也奶声奶气地跟着喊:“洽梅梅!要洽梅梅!”
萧夙朝赶紧从桌上的果盘里挑了颗最大的草莓,递到萧景晟嘴边,语气放得格外软:“哎呀,乖儿子,吃桌子上的行吗?蛋糕上的得等吹了蜡烛再吃,先尝尝这个,一样甜。”
萧景晟眨了眨圆溜溜的眼睛,张嘴咬住草莓,乖乖点头。澹台凝霜连忙接过萧景晟,把他抱在怀里,拿起勺子舀了口鱼肉粥递过去:“好了好了,先吃点粥垫垫肚子,不是刚才还跟妈妈说想洽鱼鱼吗?慢点吃,别噎着,儿子。”
另一边,萧清胄伸手捞回还想往餐车凑的萧翊,按在自己身边的椅子上。萧翊还不死心,扒着桌沿嘟囔:“我就要吃桌上的草莓!二哥不让我吃蛋糕上的,桌上的总可以吧!”
萧恪礼瞥了他一眼,从果盘里拿起颗草莓塞进他嘴里,语气带着警告:“堵住你的嘴,安分点。今天要是敢闹脾气、敢哭,我保证揍你揍得亲爹都不认识你——别指望有人能护着你。”
萧夙朝听着,忍不住笑了,伸手揉了揉萧翊的头发:“哪能呢?就算揍成骨灰,朕也认识,毕竟是朕的种。不过你这孩子,小时候多乖啊,怎么越长大越叛逆,净会跟你二哥对着干。”
“还不是打少了。”萧尊曜在一旁帮腔,伸手把蛋糕上的蜡烛摆正,“回去多打他几顿,保管老实。下次再敢在这种场合捣乱,我跟你二哥一起动手。”
萧翊嘴里还含着草莓,听到这话瞬间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萧尊曜和萧恪礼,又转头看向萧夙朝,委屈巴巴地瘪了瘪嘴:“???父皇!大哥和二哥要联合起来揍我!您不管管吗?”
澹台凝霜看着儿子委屈的小模样,忍不住笑了,拍了拍萧翊的手背:“谁让你总捣乱呢?要是你乖乖听话,你大哥二哥怎么会舍得揍你?快吃你的草莓,别再说话了,一会儿该吹蜡烛了。”
萧翊没辙,只能蔫蔫地咬着草莓,心里暗暗嘀咕:下次再也不跟二哥对着干了,不然真要被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