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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暗夜相逢情切切,残烛暖粥话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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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深处的烛火已燃至过半,灯芯爆出一点火星,落在积灰的石台上,转瞬便灭了。石壁缝隙里渗下的水珠还在“嗒、嗒”滴落,砸在地面的水洼里,漾开细小的涟漪,混着烛火的光晕,在斑驳的墙面上投下晃荡的影子。潮湿的霉味裹着尘土气息,像一张无形的网,缠在每一寸空气里,连呼吸都带着几分滞涩。

墨泯指尖捏着油纸包的边角,指腹反复摩挲着粗糙的纸面,将最后一点混着葱花香气的饼渣扫进嘴里。饼皮的酥脆还在齿间残留,她刚想把油纸包叠好收起,眼角余光却瞥见两道灰影从墙角的草堆里窜了出来,是两只瘦得皮包骨头的老鼠,尖细的鼻子嗅着空气,小眼睛在昏暗中闪着幽光,小心翼翼地往她脚边挪,显然是被饼香吸引来的。

它们的毛发沾着泥污,尾巴细得像根麻线,其中一只的耳朵还缺了个角,想来是在这地牢里熬过了不少苦日子。墨泯看着它们怯生生的模样,倒没驱赶,反而从油纸包里捏出一点残留的饼屑,轻轻放在地上。

两只老鼠先是警惕地往后缩了缩,见她没有动作,才敢慢慢凑上前,用小爪子扒拉着饼屑,飞快地塞进嘴里,连腮帮子都鼓了起来。看着它们狼吞虎咽的模样,墨泯的思绪忽然飘远了,雪球总爱缠着她,要么跳上她的膝头打盹,要么用脑袋蹭她的手,讨要零食。

若是雪球看到这两只老鼠,怕是会立刻竖起尾巴,眼睛瞪得溜圆,却又不敢真的扑上来,只会围着它们转圈,发出“呜呜”的轻叫声,那小畜生看着威风,实则胆子小得很,连只活蹦乱跳的鱼都不敢碰。想到这里,墨泯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连眼底的冷意都消融了几分,染上了些许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可这温柔没持续多久,就被一丝担忧取代。从昨日清晨到此刻,算来已是整整一天一夜没见过白诗言了。想必已经早就急得团团转了吧。一想到白诗言当时泛红的眼眶,墨泯喉间就泛起一阵暖意,连地牢里挥之不去的霉味与尘土气息,都仿佛淡了几分。

她忽然想起影一刚才汇报的话,萧景能顺利在南巷粮铺找到伪造车轮印的模具,又能精准截住北记转移粮食的队伍,若没有官府势力暗中开路,哪会这么顺利?紫彦城里,能有这般能力,又肯为她墨泯出手的官员,除了白诗言的父亲,那位手握重权的白相国,还能有谁?

定是诗言回府后,拉着她父亲的衣袖,红着眼眶把事情说清楚,说不定还赌着气说“若父亲不帮墨泯,女儿就不吃不喝”。那位白相国素来疼女儿,哪里经得住这般软磨硬泡?墨泯越想越觉得笃定,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连眼底的冷意都消融了几分,染上了些许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可这温柔没持续多久,就被一丝担忧取代。白诗言那样单纯的性子,平日里连踩死只蚂蚁都要愧疚半天,这次为了她,却要去求父亲动用朝堂势力,说不定还得听些官员间的客套敷衍,会不会受委屈?会不会因为担心她,连饭都没好好吃?

一连串的念头在脑海里打转,墨泯再也坐不住了。她抬眼扫向牢门,借着烛火跳动的微光,能清晰看见门外两个狱卒的身影,一个高瘦些的斜倚着墙,脑袋一点一点的,手里的长刀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眼看就要滑落在地;另一个矮胖的干脆蹲在地上,背靠着牢门,呼噜声打得震天响,连嘴角都挂着涎水。

墨泯眼底闪过一丝锐利,手指在袖中轻轻一捻。她的劲装袖口内侧缝着一个极小的暗袋,里面藏着三枚细如牛毛的毒针,针头上淬了特制的迷药,只需刺入皮肤分毫,就能让人昏睡三个时辰,且事后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她悄悄挪到牢门旁,屏住呼吸,透过铁栅栏的缝隙,瞄准那个高瘦狱卒的后颈。那处皮肤裸露在外,是最容易得手的地方。墨泯屈指一弹,一枚毒针像一道无形的流光,带着极轻微的破空声,精准地刺中了目标。

高瘦狱卒的脑袋猛地一顿,呼噜声戛然而止,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连哼都没哼一声,很快就没了动静。蹲在地上的矮胖狱卒似乎被动静惊醒,迷迷糊糊地抬头,揉了揉眼睛,嘟囔着:“你咋还睡着了?小心李大人来了扒你的皮……”

他的话还没说完,墨泯的第二枚毒针已经射出,正中他的太阳穴。矮胖狱卒的眼睛瞬间失去神采,身体往前一栽,“咚”的一声撞在牢门上,随后也软软地滑落在地,和高瘦狱卒并排躺着,睡得死沉。那两只老鼠被这动静吓得窜回了草堆,只敢露出两只小眼睛,警惕地盯着外面。

墨泯侧耳听了片刻,确认两人都没了动静,才放心地起身。脚踝上的铁链在地上拖出“哗啦”的轻响,在寂静的地牢里显得格外清晰,可她却没有半分慌乱。走到牢门前,她抬手拢了拢袖口,指尖从夹层里捻出一根细针。

墨泯将细针的尖端插进锁孔,指尖轻轻捻动。只听“咔嗒”一声轻响,生锈的铁锁便应声而开。她小心地推开牢门,避免发出太大动静,随后又将锁重新挂在门环上,装作没人开过的样子,若是被人发现牢门有异样,怕是会打草惊蛇。

出了地牢,夜风吹在脸上,带着雨后的清凉,还夹杂着一丝泥土的腥气。墨泯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胸口的沉闷感消散了不少。她抬头望了望夜空,月亮不知何时从云层后钻了出来,洒下一片清冷的月光,将街巷照得隐约可见。远处传来几声犬吠,却很快又归于寂静,想来是巡夜的狗也懒得在这微凉的夜里多叫。

她没有选择走正街,而是绕进旁边的小巷。不过半炷香的功夫,墨泯便到了相国府后墙。她后退两步,脚步轻得没惊起草叶,助跑时脚下一蹬墙面,指尖精准扣住藤蔓缝隙,身形如飞燕般翻入,落地时膝盖微屈卸力,连藤蔓上的水珠都没震落一颗。

园内静得只剩虫鸣,牡丹枝叶在夜色里舒展。墨泯没走小径,贴着花畦阴影抄近路。很快,那扇雕花窗便在眼前,窗纸映着白诗言纤细的身影,还漏出点烛火暖光,隐约能听见她来回走动的轻响。

墨泯放轻呼吸,指尖轻轻敲了敲窗棂,声音比夜风还柔:“诗言。”

屋里的脚步声骤然停住,紧接着,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窗户“哗啦”一声被推开。白诗言探出头来,她的发髻有些松散,几缕碎发垂在脸颊旁,眼眶还是红的,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显然是一夜没睡好。她身上穿着一件月白色的寝衣,外面只披了件薄薄的披风,披风的边角还沾着些许夜风带来的凉意,显然是听到声音后,来不及整理就跑了过来。

看到墨泯的瞬间,白诗言的眼睛猛地睁大,像被惊雷劈中般定在原地,下一秒,眼泪便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顺着脸颊滚落,砸在衣襟上洇出小小的湿痕。她连话都说不完整,声音发颤,带着浓得化不开的哽咽:“墨泯……是不是……是不是他们把你放出来了?你有没有受伤?哪里疼不疼?”

话音未落,她已经顾不上其他,像只归巢的小鸟般朝墨泯冲过去,双臂紧紧环住墨泯的腰,将脸埋在她的胸口。鼻尖蹭到墨泯劲装上的粗布,混着地牢的霉味与尘土气息,可她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抱得格外用力,指节都因为紧绷而泛白,仿佛一松手,眼前的人就会像泡影般消失。

“我好想你……”她的声音闷在墨泯怀里,带着哭腔,泪水浸湿了墨泯的衣襟,“我昨天找了父亲好多次,父亲一开始不肯松口,我就跪在书房外,直到父亲答应帮你……”

墨泯被她抱得一僵,胸口传来的温热触感与柔软力道,让她心头瞬间泛起一阵酸涩的暖意。她下意识想抬手回抱,可视线扫过自己沾着泥污的袖口,又猛地顿住,这样脏的手,怎么能碰她干净的披风?

她悄悄将手背到身后,在自己相对干净些的衣摆处快速蹭了蹭,反复擦了两下,指腹蹭过粗布的触感还在,才敢慢慢抬起手。

指尖先轻轻触到白诗言的披风,带着她身上惯有的熏香,墨泯的动作又放轻了几分,一点点将人往后带。没敢用劲,只借着这细微的力道,让两人之间错开些空隙,刚好能看见她泛红的眼尾沾着泪,能瞧见眼下淡淡的青黑,却又没远到让她觉得疏离,抬手就能触到的距离,足够让她安心。

“小傻瓜,”墨泯的声音柔得像浸了温水,目光落在白诗言哭花的脸上,心疼得像被针扎,密密麻麻的疼意从心口蔓延到四肢百骸,“我没事,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吗?就牢里那些人,还伤不到我。”

她说着,抬起刚擦过的手,指腹轻轻拂过白诗言额前散乱的碎发,动作温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珍宝,随后又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掌心的薄茧蹭过柔软的发丝,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可她始终没再靠近半分,手臂微微悬着,连指尖都不敢多碰她的衣襟,生怕自己身上的脏污蹭到她干净的寝衣上。

“你看你,眼睛肿得像核桃,眼下还有青黑,”墨泯的语气里满是疼惜,指尖轻轻点了点她的眼下,“是不是一夜没睡?饭也没好好吃?”

白诗言还在掉眼泪,却因为她的动作渐渐稳住了情绪,只是吸鼻子的动作还停不下来,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我睡不着……一闭眼就想你在牢里怎么样了,怕你受刑,怕你冻着……再说也已经习惯了你在旁边,哪怕不说话,也能睡得安稳,可昨天你不在,我睁着眼到天亮,连枕头都哭湿了……”

她伸手想去碰墨泯的胳膊,却被墨泯轻轻避开。墨泯笑着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的歉意:“我身上脏,还有味,别碰我,免得熏着你,弄脏了你的衣裳。”

“我才不怕!”白诗言立刻反驳,话里带着点没褪尽的倔强,“再脏再难闻,你不还是墨泯么?我在乎这些做什么!”话虽这么说,可她看着墨泯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刻意保持距离的模样,终究还是没再往前凑,只是眼眶悄悄红了,目光一眨不眨地黏在墨泯身上,像是要把这一天一夜没见的空当,都用眼神填回来。

墨泯看着她泛红的眼尾,喉间动了动,先开了口,声音还带着点地牢里的哑意:“这阵子,你好好吃饭了吗?”

白诗言吸了吸鼻子,鼻尖还泛着红,先点了点头,又跟着摇了摇,声音里裹着未散的鼻音:“就喝了两口粥,实在没什么胃口。你没事就好,真的,你没事就比什么都强……”她说着,抬手用袖子胡乱抹了把脸,把刚要掉下来的眼泪蹭掉,可目光落到墨泯脸上时,却忽然顿住,墨泯的下颌线沾着点地牢的灰,连鬓角都蹭了些泥污,看着实在有些狼狈。

她没多想,伸手就凑过去,指尖轻轻拂过墨泯的下颌,又小心翼翼蹭了蹭鬓角,动作轻得像怕碰疼她,连呼吸都放轻了:“你看你,脸上都脏了。”

墨泯浑身一僵,却没躲开。只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看着她认真替自己擦脸的模样,眼底的温柔像要溢出来,嘴角忍不住往上扬,连眉梢都染了笑意,是那种藏不住的、带着宠溺的笑,映着月光,暖得能化开冬雪。

白诗言见人真的站在面前,指尖先一步揪住墨泯的袖口,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慌:“他们……就这么轻易放你出来了?没刁难你?是不是跟你提了什么条件才松口?”

等墨泯轻轻摇头,她才后知后觉想起更要紧的事,声音都发紧:“你……你是自己偷偷溜出来的?这样太冒险了!要是被人发现,怎么办啊?”

墨泯抬手覆上她攥着袖口的手,指腹轻轻蹭了蹭她微凉的指尖,声音软得像浸了温水:“我瞅着守卫换班的空当,用迷药把人放倒了,三个时辰醒不了,便顺着这空当走了出来。实在太想你了,一想到你这小傻瓜说不定正对着灯影揪心难眠,我就不忍心,非得亲眼见你好好的,这颗心才能落下来。

她指尖没急着松开,反而轻轻摩挲着白诗言手背,语气里的急切淡了大半,只剩软下来的哄劝:“不着急回去,想再陪你坐会儿。”说着便攥着她的手往旁边的软榻带,自己先坐下,又拉着她挨在身侧,掌心还裹着她微凉的手暖着。

白诗言没坐稳,鼻尖蹭到她衣襟,刚要开口说地牢的事,眼眶先红了,抓着他袖口的手指不自觉收紧,指节泛着白:“可……你好不容易出来,怎么还要回去?”

“小傻瓜。”墨泯无奈地笑,另一只手抬起,指腹轻轻蹭掉她眼尾的湿意,又揉了揉她被风吹乱的头发,动作柔得像怕碰碎了她,“事情还没审完,自然要回去。放心,真的不会有没什么事的。”

话音刚落,窗棂“咔嗒”响了声,一团雪白的影子“嗖”地蹿进来,正是白诗言的猫雪球。它一眼看见墨泯,尾巴竖得笔直,颠颠地就往软榻跑,刚要蹭墨泯的腿,忽然鼻尖动了动,像是闻到了什么,猛地往后跳了半步,爪子还嫌恶地扒了扒地面,喉咙里发出“呜呜”的轻哼。

墨泯挑了挑眉,伸手想去摸它的头,雪球却像是被烫到似的,扭身就蹿到白诗言怀里,还回头对着墨泯龇了龇牙。

白诗言被它逗得笑出了声,手指挠着雪球的下巴,看向墨泯时眼里满是笑意:“你看看你,刚从地牢出来身上带着味儿,连雪球都嫌弃你呢。”

墨泯也笑,顺势往她身边凑了凑,连带着把她和怀里的猫一起圈进臂弯:“嫌弃就嫌弃,反正我只要你不嫌弃就够了。”

白诗言故意把脸一扭,手指还戳了戳她的衣袖,语气装得嫌弃极了:“我怎么不嫌弃?你身上有地牢的土味,头发也没好好梳,连指尖都带着点凉,抱起来都不舒服,”

话还没说完,墨泯忽然往前凑了凑,温热的气息一下扑到我耳边,带着点低笑的嗓音挠得人耳朵发麻:“嫌土味?方才是谁抓着我袖口不肯放?嫌手凉?方才是谁攥着我手暖了半天?”

白诗言被她说得耳尖发烫,偏要嘴硬,伸手推她的肩:“那是我心软!现在我反悔了,就是嫌弃你,”

墨泯没躲,反而攥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拉,将白诗言带进怀里,另一只手故意往她腰上挠:“还嫌不嫌弃?再嫌,我就把身上的味道蹭你衣服上,让你跟我一起被雪球嫌。”

“你敢!”白诗言笑着挣扎,手在她胳膊上乱拍,两人闹得软榻轻轻晃。雪球被挤在中间,急得“喵喵”叫,小爪子一会儿抵着墨泯的胸口,一会儿扒拉墨泯的手,尾巴尖却悄悄卷着衣角,没真的躲开。

墨泯笑着把我圈紧,下巴抵在白诗言的肩头,声音里满是暖意:“好了不闹了,等我把事了了,就好好洗个澡,梳整齐头发,再暖热了手来抱你,到时候,还嫌不嫌弃?”

白诗言埋在她怀里,忍不住笑出声,手指却轻轻掐了下墨泯的腰:“那得看你表现!要是洗得不够干净,我还是嫌弃你!”

墨泯喉间溢出低低的笑,胸膛的轻颤透过衣料漫开,连怀里不安分拱动的雪球都安分了些,只是小爪子仍死死抵着她的胳膊,活像在守着最后一道“防线”。

她笑声渐歇,眼角余光瞥见雪球正皱着粉粉的小鼻子,圆溜溜的眼睛盯着自己,满是嫌弃。墨泯忍不住伸手,指尖轻轻戳了戳它软乎乎的脑袋,语气带着几分故意的逗弄:“小样儿,这还跟我置气呢?嫌我刚从地牢出来,沾了灰?”

雪球像是听懂了,“喵”了一声,往后缩了缩,爪子死死抵着墨泯的胳膊,连尾巴都竖了起来,一副“誓死不从”的模样。墨泯见状,伸手想去摸它的头,雪球立刻弓起背,爪子尖都露了出来,拼命往后躲,还对着墨泯龇牙,活像在对抗什么“脏东西”。

“你看你,连雪球都拼死抵抗,不肯让你碰呢!”白诗言笑得直不起腰,伸手把雪球抱进怀里,轻轻顺它的毛,“雪球乖,咱们不跟邋遢鬼玩。”

笑声在闺房里轻轻漾开,又慢慢淡去。墨泯望着白诗言眼底未散的笑意,指尖轻轻揉了揉她泛红的脸颊,语气里的轻松渐渐沉了下来:“不闹了,等下我就得走了。”

白诗言脸上的笑瞬间收了回去,果然又露出担忧的模样,连攥着她衣袖的手都紧了几分。墨泯反握住她的手,用掌心的温度暖着她,低声道:“你啊,要乖乖的,按时吃饭、好好睡觉,别总为我操心,我很快就会出来的。”

白诗言知道她说得在理,可心里的舍不得像浸了水的棉絮,沉得发慌。她咬了咬嘴唇,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却还是用力点了点头:“那你一定要小心些,别让自己受委屈。我让厨房留了糕点和热糖粥,我这就去给你取来,你带在路上吃,别再吃牢里那些又冷又硬的糙米饭了。”

她说着,转身就往隔间的小食柜跑,脚步又急又轻,这是她的闺房,每一处都熟悉,却还是怕慢一步,墨泯就会不见似的。墨泯站在原地,看着她踮脚翻找食盒的身影,窗边的月光洒在她发梢,嘴角的笑意里掺了些软,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漫出来。雪球还蹲在他脚边,小爪子偶尔扒拉一下他的衣摆,倒没再像方才那样抗拒。

没一会儿,白诗言就拎着个梨花木食盒跑回来,盒身上雕的缠枝莲还沾着点暖光。她把食盒递到墨泯手里,絮絮地叮嘱:“这里面有你爱吃的桂花糕,早上刚做的,我让小丫鬟温着呢,还热着。糖粥用锡壶装着保温,回去趁热喝。还有两包蜜饯,无聊了就吃一颗。”

墨泯接过食盒,指尖触到盒壁的暖意,心里也跟着暖得发颤。他低头看了看食盒,又抬眼望向白诗言,声音软得像化了的糖:“谢谢你,诗言。”

“跟我还客气什么。”白诗言吸了吸鼻子,努力挤出笑,“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等着你带我去城外看梅林。你之前答应过我的,说梅林开了,就带我去看最好看的那一片。”

“好。”墨泯用力点头,语气掷地有声,“我答应你,事情了了,就来接你看梅林,再带你去吃你最爱的糖炒栗子。”

墨泯俯身先在她额间印下轻吻,像羽毛拂过,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不舍。唇瓣顺着她的眉骨滑到眼尾,又轻轻蹭过她泛红的脸颊,最终落在她柔软的唇上。起初只是浅淡厮磨,混着食盒里的桂花甜香,白诗言浑身一僵,随即反手扣住她后颈,踮脚将人往怀里带,主动撬开她的唇齿,舌尖缠着她的温柔,把这些日子的牵挂都揉进吻里。

墨泯喉间溢出低哑轻哼,手掌扣住她的腰稳稳托住,回应得愈发缱绻,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像是要把这一刻的温存刻进骨血里。两人唇齿相依,呼吸交缠,白诗言的手从她颈后滑到她的腰间,轻轻攥着,不肯松开分毫,连窗外的风声都似被这浓情挡在了外面。

直到白诗言气息渐促,脸颊烫得能滴出水来,才微微偏头躲开,可唇瓣刚离开半寸,又被墨泯轻轻含住,又是一阵缠绵的吻。墨泯急切从她的唇瓣吻落到下颌,再轻轻咬了咬她泛红的耳尖,才抵着她的额头低声笑:“怎么这么黏人?”

白诗言埋进她怀里,声音带着刚吻过的沙哑:“怕你走了……”说着,又抬头在他唇上亲了亲,一下又一下,像只撒娇的小猫。

墨泯无奈又心软,捧着她的脸,又深深吻了下去,直到两人都气息不稳,才轻轻蹭了蹭她的鼻尖:“乖,先躺会儿,我陪着你。”

墨泯牵着她往床边走,被褥上还留着她常用的熏香。白诗言刚挨着枕头,却又忽然掀了被子,伸手拽住她的手腕,指尖轻轻晃了晃他的袖子,眼底浮着层委屈的软意,连声音都带了点糯:“不要你坐着嘛,进来,让我抱会儿。”

墨泯愣了愣,低头看了眼自己沾了尘土的衣摆,又抬手蹭了蹭下颌,无奈地笑:“不了,我现在脏得很,别蹭脏了你干净的被褥。”

“我不嫌弃嘛!”白诗言没松手,反而往前凑了凑,膝盖轻轻蹭了蹭她的腿,语气里的撒娇藏都藏不住,“再脏也是你呀,我都一天没抱你了,你就陪陪我好不好?”话落,她还轻轻晃了晃她的手腕,眼神亮闪闪的。

墨泯心尖瞬间软得一塌糊涂,哪还说得出拒绝的话。她顺着白诗言的力道掀开被子坐进去,刚躺好,白诗言就立刻缠了上来,手臂紧紧圈着她的腰,脸颊贴着她的胸口,连脑袋都轻轻蹭了蹭,声音闷闷的:“这样才好嘛。”

墨泯伸手拢了拢被子,将人牢牢裹在怀里,指尖轻轻顺着她的发,声音放得又轻又柔:“真是个小傻瓜,就不怕我把味道蹭到你身上?”

“不怕!”白诗言往她胸口又蹭了蹭,抬头时眼底还蒙着层未散的水汽,声音软乎乎的:“你身上的味道,我也不讨厌……而且,抱着你才暖和。”

她说话时,鼻尖轻轻蹭过墨泯的衣襟,见对方没推开,手指悄悄攥紧了她的衣摆。趁着墨泯还没反应过来,白诗言唇瓣轻轻贴了上去,软乎乎的触感像落了片轻雪,只一瞬,又怕惊扰了什么似的缩了缩。

可这浅淡的触碰像勾了魂,她望着墨泯微怔的眼神,胆子又大了些,鼻尖轻轻蹭过她的鼻尖,带着点试探的温度。接着,唇瓣再次贴上去,起初只是轻轻蹭着,见墨泯没躲开,才慢慢加深了吻,舌尖小心翼翼地撬开她的唇齿,缠着那点温柔不肯松。

墨泯喉间溢出低哑的轻哼,手掌扣住她的后颈,回应得愈发缱绻。两人唇齿相依,呼吸交缠,每一次吻都带着不舍的黏腻,从浅尝辄止的厮磨,到深深纠缠的温存,连被子里的空气都被这浓情烘得滚烫,满室只剩彼此急促又缠绵的气息。

偶尔分开喘口气,白诗言的唇瓣泛着水润的红,却还是不肯罢休,又凑上去亲她的下巴、她的脖颈,最后再落回她的唇上,像要把这短暂相聚的时光,都用吻填满。墨泯也纵容着她的撒娇,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每一次回应都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只盼着这一刻能再久些。

直到白诗言困意渐浓,吻得越来越轻,眼皮也开始打架,才渐渐安分下来,埋在她怀里,呼吸慢慢变得平稳。墨泯低头看她,见她睫毛安静地垂着,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才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没再动。

墨泯就这么抱着她,直到确认她睡得格外沉,连翻身都带着安稳的软意,才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生怕惊动了她。指尖最后碰了碰她泛红的唇瓣,眼底满是不舍,才拎起桌边的食盒,脚步放得极轻,连蹭到床幔都放缓了动作。

雪球蹲在床脚,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望着墨泯,小尾巴轻轻扫着地面,倒没再像之前那样抗拒。墨泯放轻脚步走过去,弯腰小心翼翼地将它抱起来,小家伙难得没挣扎,乖乖窝在她臂弯里,还轻轻“喵”了一声。

墨泯抱着雪球走到床边,慢慢将它放进被子边缘,指尖轻轻碰了碰它的耳朵,声音压得极低:“嘘,别吵到她。”见雪球只是歪着脑袋看她,没再乱动,又揉了揉它的头顶,轻声叮嘱:“你也乖乖的,陪着她。”

雪球像是听懂了,小爪子轻轻扒了扒被角,蜷成一团不动了。墨泯又站在床边看了白诗言片刻,指尖悬在她发顶犹豫了会儿,终究还是没再碰,只悄悄掖了掖被角,确认她睡得安稳,才转身拎起桌边的食盒。

墨泯脚步放得极轻,连鞋底蹭过地面都几乎没声,推门时更是刻意放缓了动作,生怕门轴的吱呀声惊醒床上人。走到院门口,墨泯忍不住又回头望了眼闺房的窗棂,烛火已灭,只剩一片朦胧的月色映在窗纸上,她眼底的不舍浓得化不开,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转身融进了夜色里。

夜风卷着寒意扑在脸上,墨泯收敛了所有温情,脚步渐渐加快,朝着地牢的方向疾行。一路避开巡夜的兵卒,不多时便到了地牢附近。她绕到偏僻的后门,借着树影观察片刻,确认周围没有侍卫值守,才从袖中摸出细铁丝,轻轻挑开了门锁,悄悄溜了进去。

地牢里依旧弥漫着潮湿的霉味,昏暗中,两个狱卒还保持着她离开时的姿势趴在地上昏睡,嘴角的涎水蹭在粗糙的石地上,连呼吸都带着浓重的酒气,显然没被人惊扰过。

墨泯小心地打开牢门,走进去后,又将牢门重新锁好。她把食盒放在墙角的草堆上,然后靠在墙上坐下。打开食盒,一股香甜的气息扑面而来,桂花糕的香气混合着糖粥的暖意,瞬间驱散了地牢里的霉味。

墨泯拿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桂花糕做得很精致,口感软糯,甜而不腻,满口都是桂花的清香。这是白诗言特意让厨房做的,知道她爱吃这种不太甜的糕点。她慢慢嚼着,心里满是暖意,连眼底的冷意都彻底消散了。

吃完两块桂花糕,墨泯又打开装着糖粥的锡壶。粥还是热的,带着淡淡的甜味,喝一口下去,浑身都暖和了起来。她小口小口地喝着粥,脑海里不断浮现出白诗言担忧的模样,还有她刚才红着眼眶却强装坚强的样子。

墨泯放下锡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间,仿佛还能感受到白诗言额头的温度。她知道,自己一定要尽快解决这件事,不能再让白诗言为她担心了。

窗外的月光越爬越高,清辉透过窄小的窗棂淌进来,落在地面的夜明珠上,漾开一圈细碎又温润的光晕。墨泯侧身倚着墙,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料,缓缓闭上眼,脑海里却没歇着,正一字一句、仔仔细细地捋着接下来的计划,连可能出岔子的细节都没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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