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答。
沈穗有些好奇,侧头去看。
身体却忽然间一轻。
她下意识地揽住秦越的脖子,被他这么抱在怀里。
“不想猜。”溽热的呼吸就落在耳边,引得几根发丝骚动。
顿时一片兵荒马乱。
沈穗觉得心跳的很快。
砰砰砰砰。
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般。
那是秦越的心声。
他也在赌?
人还在庭院里,呼吸已经纠缠成一团再也分不彼此。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时,沈穗脑子清明了几分。
怕小满在屋里,怕她看到这少儿不宜的画面。
刚要跟人分开,秦越一个转身将她抵在门上,又把她的呼吸给掠夺了去。
只不过温润的眼底带着几分笑意。
沈穗一下子反应过来。
故意的啊。
沈穗迷迷瞪瞪听到他在耳边问,“你是不是要哄我?”
“不想哄两个小朋友,是想哄我对不对?”
那不然呢?
只是她实在没什么力气说些什么。
也不知道他怎么用不完的力气。
但愿能够保持下去。
沈穗浑浑噩噩的想着,好像又听到秦越说了什么。
没听清楚,她体力耗尽,如今只想好好睡一觉。
这一觉睡的极为绵长。
醒来时已经半上午了。
折腾了她大半宿的人早已经不见踪影,床上坐着两个小崽子。
排排坐,盯着沈穗看。
怎么把这俩小祖宗给弄过来了?
刘姐自然不会做这种事。
秦越还是小满干的?
沈穗一时间拿不准真凶是谁。
长宜已经冲她爬了过来,咿咿呀呀的要沈穗陪她玩。
长安虽然慢了一拍,但也跟妹妹一前一后将沈穗围堵。
沈穗被这俩小孩逗乐,也不着急起床了。
就这么陪着小朋友玩了起来。
靳敏端着早饭进来的时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看样子秦越不行啊,你竟然不饿。还有余力陪小孩玩,秦团长该反思反思了。”
沈穗一时愕然,怎么也没想到正确答案竟然是靳敏。
靳敏哼哼笑了两声,“你家秦团长给我打电话说,让我来看看你起了没,顺带把饭热一热。”
多贴心啊。
明明可以打电话叫沈穗起床,偏要指使她干活。
生怕吵醒沈穗。
靳敏暧昧的笑了笑,“是不是小别胜新婚?”
早饭比较简单,熬了南瓜粥,又煎了鸡蛋,还切了一小碟咸菜。
那是沈穗之前腌的酱黄瓜,切成片。
廖问秋喜欢吃这个,但年纪大了沈穗怕太咸对她身体不好。
所以粗盐放的不算多,说是咸菜但也没那么咸。
另外还有一小碟剥好了的坚果仁。
沈穗喝了口温度正好的南瓜粥,“羡慕你也出去溜达一圈嘛。”
“我才懒得往外跑。”靳敏抓了把开心果自己剥着吃,“最近店里忙得很,没空出去。”
沈穗眨了眨眼,“我看广交会挺热闹的,不如明年你也去凑凑热闹,说不定能把这婚纱卖到海外呢。”
反正那里什么都卖,就当撞运气了呗。
靳敏被她吓到,“你过分了哈,吓着我了怎么办?”
“没吓你,真的,去试试看嘛,顶多就是浪费点车费和住酒店的费用,我来给你出。”
靳敏听到这话开心果也不吃了,“不是,你说真的呀?婚纱可是舶来品,真能卖出国?”
“能不能得试试不就知道了。”沈穗想到了什么,“不过去广交会很可能遇到邓瑞民。”
靳敏挑了下眉,“你遇见他了?”
“嗯,气色还行吧,不过是在酒店遇到的,会展中心挺大的,我又没往建材那边去溜达,倒是没再碰见。”
“他一直都捣腾建材,好像还搞了个公司,他占大头,住建局那边也能分红。”
直接把单位拉下水,大家有钱一起赚。
大概也是吃一堑长一智吧。
反正那人聪明的很,不然靳敏也不会被瞒了那么多年。
不过如今再听到这个名字,也只是有点惊讶而已。
再多的情绪倒是没有。
爱也好恨也罢,都成了过去。
她现在有自己的事业,也有稳定的感情,很少再纠缠在过去的事情中。
不管怎么说,离婚时邓瑞民还挺大方,给了她不少钱。
也不知道是不是后悔了。
后悔也没用,靳敏又不会还回去。
她又继续吃开心果,问沈穗这次出门的事。
“那你是打算再做个新品牌?”
“是啊,已经让朱琳去弄了,估摸着这月起码能把商标什么的弄下来。”
具体到做产品的话。
制衣厂那边有给欧洲的那些大牌代工。
再融合一些自己的设计,尤其是把丝绸、刺绣元素加进来,沈穗觉得新品牌Seres倒也不难做。
“等回头让小风帮忙打听下那边时装周什么的,再在香港这边弄一下,应该问题不大。”
做好服装本身,再做好宣传,价钱定位也搞好。
那么成功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靳敏竖起大拇指,“肯定没问题。”
沈穗行动力足,出去一趟就搞出个新品牌。
有这般执行力,怎么可能不成功呢。
哪像是她,折腾这么些年,也只是把婚纱做出一点点门道来。
不过多大的本事做多大的事。
靳敏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倒也不会眼红沈穗。
毕竟光是听沈穗说在新疆那边奔波她骨头都散架了。
她可吃不了这些苦。
没有诸多付出与牺牲,怎么可能硕果累累呢。
沈穗这饭吃过没多大会儿,刘姐就给长安长宜做辅食。
沈穗又顺带吃了口。
嗯,还是大人幸福,能有滋有味的吃各种好吃的。
可惜小孩子们好些不能吃,沈穗下午做了小蛋糕什么的,也都拎到了干休所这边。
陈其彩之前摔着,其实问题不大,就是肋骨那边有点轻微骨裂。
再加上她又感冒了,咳嗽个不停。
一咳嗽引起肋骨那里阵阵痛感。
难受的不行。
好在感冒如今可算好了,瞧着沈穗来探望,兴奋的吃着小蛋糕,“每次都盼着沈穗你来,他们就弄不出这么好吃的蛋糕。”
干休所的各类条件都不错,伙食标准老高了。
正餐做的可以,但这种餐后甜品很少的。
万一哪个贪嘴,吃多了把血糖吃高了,回头再找后厨的麻烦,这可不好整。
谁想吃可以安排人买又或者家里人弄,反正又不限制外出活动。
但干休所的厨房不提供。
陈其彩每次都是在沈穗过来时才能大饱口福。
谁让自家那些孩子们没这个耐性呢。
外面糕点屋卖的又太甜腻。
不像是沈穗,做的这些蛋糕饼干都不太甜。
不太甜,是对甜品的最高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