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穗想到那些数学题目，觉得秦越也挺狠的。
她忍不住打趣，“小满肯定跟我告你的状。”
“所以我就恶人先告状咯。”
他难得的不稳重。
沈穗被逗笑，倚在秦越肩膀上往外去。
到了车上又说正经事，“电池的事有眉目了？”
“有一点点吧，钱老说电池领域美国那边做的还可以，给了我一些参考目录让我去看最新的期刊杂志。当然，最好的话是可以去国外的那些高校实验室参观考察。”
参观考察不见得能接触到那些最前沿最核心的东西。
但说不定能有灵感上的碰撞，带来一些突破。
但电池领域最前沿在美国。
为此前往美国，花费不菲。
结果却是不确定的。
值不值呢？
钱老也说，不见得非要过去。
说不定见到了反倒是会被对方的思路所束缚。
自己关起门来，说不定也能搞出些新鲜玩意儿。
“这话安慰成分居多，不过我觉得咱们可以先把基础的东西做出来，到时候再追踪前沿领域也不迟。”
站不起来呢就要踏上百米跑道争当世界飞人。
这不妥。
“钱老过去是走在领域前沿的人，跟咱们还不一样。”沈穗笑了笑，“咱们在他眼中都是小笨蛋，就先用笨蛋的法子来吧。”
去美国的钱她自然拿的出，但只是单纯的去开眼界，那不行。
沈穗给廖怀民画饼，当然电池厂这边也得给他们搞点目标才行。
具体的，看严君那边怎么说。
让廖怀民搞镜头的事，把严君狠狠刺激了一下。
虽然没跟自己说什么不可能，但她知道，廖怀民肯定被骂了一通。
这次稳妥点，跟内行商量着来。
“咱家那俩小小笨蛋怎么样？最近闹腾了吗？”
“也还好，不过现在咿咿呀呀的，大概快会喊人了。”
小满整天都会逗俩小孩，让他们喊姐姐。
“也不知道他们先开口喊哪个。”
沈穗莞尔，“喊什么都行，难不成还跟小孩子过不去？”
她够狠心，早早给孩子断奶。
如今回到家，俩小孩对她都有些陌生。
好在秦越早就有所准备。
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玩具塞到沈穗手里。
沈穗一晃，俩小孩就巴巴的伸手要抱抱。
顿时跟妈妈打成一片。
沈穗被俩孩子扑倒在厚厚的毛毯上，一左一右抱着俩小崽子。
下巴稍稍抬起，就能够看到蹲在那里的秦越。
她伸了伸手，勾着秦越的衣服，把人拽倒在地，塞了个小崽子过去。
怎么能独善其身呢。
一起来吧！
小满对于妈妈回来这件事还有点懵。
但懵逼之后，就是冲到沈穗怀里，跟沈穗撒娇，“妈妈你怎么才回来呀，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我好想你，天天都想你。”
沈穗亲了亲女儿，“我也想小满。”
虽然没有天天想，但隔三差五总会想一想的。
“那妈妈你工作忙完了嘛，还要出去吗？”
“忙完了，最近在家休息，给小满做好吃的。”沈穗把人塞到后排，“回家去，爸爸在家弄蛋糕呢，咱们今天有奶油蛋糕吃。”
小满兴奋起来，“这是为妈妈做的，之前爸爸就不弄，要是妈妈你出去的时间短一点，那我也不介意你经常出差。”
沈穗哭笑不得，“你这小算盘，你小风阿姨在上海都听到了。”
小满才不怕，小风阿姨疼她还来不及，听到也只会想法子给她弄奶油蛋糕吃。
不过外面卖的不如爸爸妈妈自己弄得好吃就是了。
一个多月没见妈妈，小满有太多的话说。
倒是没告状，大概是看在奶油蛋糕的份上吧。
只不过得知吃完蛋糕要继续做题时，小满都要哭了。
“今天就不能不做嘛，让我当个幸福的小孩。”小满抱着沈穗的胳膊，“妈妈，你管管爸爸啊，他最听你的话。”
在孩子教育这件事上，沈穗没太大发言权。
毕竟她着实管不来。
秦越管，那就听秦越的嘛。
沈穗一向不插手秦越管孩子学习这件事的。
只不过今天小满在撒娇。
怕不是金豆豆就要落下来了。
沈穗瞧着孩子一副眼巴巴的模样，轻咳了一声，“那要不今天就休息一下？”
一大一小都眼巴巴的看着他。
秦越深呼吸一口气，“那行吧，但只有这么一次。”
小满欢呼起来，恨不得能成沈穗身上的挂件。
沈穗觉得有点纵虎归山了，但既然已经答应也没啥好后悔的。
“坐下好好吃饭。”
小满乖乖听话，吃过饭就去逗弄长安和长宜玩。
某种意义上，那是她的新玩具。
睡前沈穗也哄了一会儿孩子。
俩小孩都很好骗，只要跟他们玩，一切都好说。
沈穗瞧着熟睡了的小朋友，心头也软软的。
秦越低声说道：“要不，把孩子抱过去？”
这俩孩子从出生起就是刘姐、张姐她们在照顾。
夜间也不例外。
偶尔沈穗会把孩子抱过来，但次数并不多。
毕竟一个人带俩孩子并不容易，哪怕只是哄睡什么的。
沈穗摇了摇头，“我可哄不来这么多。”
反正小孩这会儿没什么记忆，不怕他们记仇。
秦越也不勉强她，给小朋友掖好被子离开这边。
最近气温古怪，夜间凉得厉害。
手被男人攥着，沈穗想着明天去干休所把老太太接回来。
前些天陈其彩在干休所摔了一跤。
廖问秋知道后，回干休所陪她养病。
年纪大了的人经不起这些磕碰的。
沈穗想着，忍不住看了秦越一眼，“你说咱们老了，会什么样？”
不等秦越开口，就又说道：“你会秃吗？会胖吗？会不会有将军肚？”
想象一下秦越秃了、胖了的模样，沈穗有些难受。
“不会。”秦越十分坚决，“我会老，但不会丑。”
沈穗被这话逗乐，“我也觉得。”
他可是叶素苹的儿子啊。
哪怕没有叶素苹对自己要求那么严格。
有她三分功力，也就够了。
穿过月亮门，沈穗看到小满房间里的灯已经熄灭。
她挠了挠秦越的手心，“你说她这会儿在哪里？”
自己的房间，还是偷偷的钻到了她床上？要给她一个惊喜。
好难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