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评比了，这个时候还是避点嫌。”他意有所指，“我知道每个人都想拿奖状加学分，这个时候心还是正途上好。”
秦昭点头表示认同：“没错。心确实应该放在正途上，这个时候也确实应该避嫌。”
“……”
“马上评比了，明明我们组有4篇排好的文章，2周都要过去了还没有发布，在缺少选题文章的情况下迟迟不排期。”
“我们都知道部长的为人，肯定是因为太忙了，没时间排。”
秦昭声音淡淡的：“但别人不知道，会以为部长对我们使绊子，故意被卡选题延迟排期。所以我找老师审核了一下文章。”
“我们组选题合规、内容审核合规。孔老师安不安排发布，这4篇文章也都应该发布。”
她语气轻松：“部长暗指的心不在正途和要避嫌的人，一定不是我吧。”
李媛嘴巴无声地说了句国粹，她学姐这么猛吗？
直白地让人瞠目结舌。
林嘉树表面上装的再好，大家也是多多少少能察觉到他对秦昭组的态度。
一开始有人还跟着缓和下气氛。
后来，大部分人尤其是副部长们都听说了所谓的传闻，心态自然有所变化。
评比是校级评比，加分要比学院高，而且有了评优，实习也更容易写简历。
但毕竟优秀干部的奖状是有限的，在某种程度上，大家还是竞争关系。
自己能不能拿奖倒是其次，但如果有人通过非正当手段评优，心里多多少少也有点不乐意。
没想到秦昭没有理亏的忍耐和心虚，反而这么明晃晃地把林嘉树的阴阳怪气摆到了明面上。
有人已经动摇了。
目光对视着传达信息或者视线在秦昭和林嘉树之间逡巡。
林嘉树表情难堪，没有说话。
“秦昭你不用这么咄咄逼人吧。”曹翰文像个正义的史官，“部长是对所有人说的，是常规的谈话，坦坦荡荡的人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也不会觉得是在说自己。”
他就差把秦昭得了便宜还卖乖和心虚写脸上了。
会议室的空气凝固了几秒，几个人的目光落到了秦昭得身上。
秦昭哦了一声：“是吗？不好意思，可是我就是敏感。”
“部长的话好巧不巧接在我后面，我又恰好跟孔老师聊了天。”她胳膊随着地放在桌上，看着他。
“我当然不觉得说的是说我，可不妨碍别人会多想误会，比如你。对吧？”她挑了下眉，“代理部长。”
曹翰文半天憋了一句：“你不接，别人也不会多想。”
“我正常的说话，被询问的部长还没表态，你就接话了。”秦昭思索着歪了下头，“别人可以多想吗？”
不知是谁倒吸了一口冷气。
张雨菲表情生动，她学姐怎么有一种不想在学生会待了的松弛感。
这跟直说曹翰文收了好处，是林嘉树的狗有什么区别。
这就是说话的艺术吗？
曹翰文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气得说不出话。
他坐在凳子上，意有所指：“人在做天在看，公道自在人心。谁做了什么谁心里知道，别把大家都当傻子。”
就算秦昭找老师这件事没错，就算林嘉树确实在给她使绊子。
那也是她自找的。
几个人神色复杂。
林嘉树叹了口气，安慰曹翰文道：“翰文别生气，孰是孰非心里清楚就好。”
秦昭带头鼓起了掌。
有一个大条迟钝的也跟着鼓掌，反应过来，脸都要迈进笔记本里了。
“说得非常好。”秦昭神色坦然，“说起来我最近听说了一个传闻，一听就是猪编出来的。有点脑子的人应该都不会信。”
她皱了下眉：“后来，我才发现不对，物种存在多样性，有的人比猪还笨。”
“……”
曹翰文：“你骂谁呢？你做没做过心里不清楚吗？”
“我只是赞同你的话，你这么敏感干什么？”秦昭笑了笑，“毕竟你又不是傻子。”
“……”
曹翰文被气得胸口上下起伏，承认不是，反驳也不是。
“听你的话，我似乎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我自己确实不清楚，不如你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吃过瓜的隐隐都有点兴奋，这是想在明面上battle了。
曹翰文正想开口，林嘉树：“行了，会还开不开了？”
他义正严辞：“自己的私事不要放到会上说。”
秦昭嗯了声：“我们都要向部长学习，个人情绪和工作分开。不要因为个人的事情，耽误其他人的工作进度。”
“……”
会议回到正轨，经过这个插曲，后面的话题一直围绕选题上，会议居然比平时结束地还要早。
有个平时大条的也没听到八卦的人好奇地问秦昭：“学姐，你说的猪编的流言是什么啊？”
“……”
几个想听八卦的人，收拾东西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林嘉树表情不虞：“今天会开得时间有点长，大家都早点回去休息。你们几个男生送一下宿舍区的女生。”
几个男生说了声好。
秦昭哦了一声，声音清晰：“太蠢了，一听就是假的消息，我听完都觉得浪费生命。没听过还是别听了。”
“……”
曹翰文嗤了一声：“要是假的，当事人早就出来解释了，能让它传到现在。”
“当然是因为有比猪还蠢的人，和自以为是的正义人士。”
秦昭看了林嘉树一眼：“说起来，我还听说那个传闻是部长传的呢？”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
秦昭嗓音淡淡的：“正好部长也是传闻的当事人，有兴趣的不如问问他。看看他怎么看这个他作为受害者的传闻。是真，还是假。”
秦昭说完，有几个人窃窃私语。
神经大条的那位同学再次发力：“部长，什么传闻啊？你受什么伤害了？”
“……”
旁边有个人拉她，让她别这么愣。
曹翰文没想到秦昭这么嚣张，看向林嘉树：“部长你说！”
“……”
“我忙得很，没空传什么传闻。”林嘉树微微一笑，笑意不达眼底，“大家都不走吗？那都留下来，继续开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