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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黑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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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能一眼认出这只猫,实在是因为它的模样太过独特。

它并非通体纯黑,而是在两个耳朵尖以及尾巴尖的位置,各长着一撮洁白的毛,恰似点缀在夜幕中的点点繁星,格外醒目。

那只黑猫刚刚只是示威般地叫了一声,随后便安静下来,只是用它那幽绿如鬼火般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们,就像一个忠诚而又警惕的守卫,摆出一副守在门口,坚决不让我们踏入院子半步的架势。

着实令人意想不到,还未迈进院子,我们便与这只黑猫陷入了对峙状态。

我从院子外头往里面瞧,只见那些原本四处觅食的鸡,此刻竟都不再啄食,而是齐刷刷地竖起脑袋,它们那绿豆般大小的眼睛,像一颗颗冰冷的小珠子,死死地盯着我们,眼神中透着说不出的怪异。

我不禁轻轻扯了扯小道士的衣角,侧过头,压低声音对他说道:“小道士,你瞧瞧这些鸡,是不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古怪劲儿,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小道士面色凝重,沉着脸看了看那些鸡,接着又缓缓环顾了一下四周,低声说道:“奇怪的可不只是这些鸡,还有眼前这只黑猫,也透着不寻常的气息。”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臂上已经竖起的寒毛,心有余悸地说:“它们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我总感觉好像有一双双眼睛在暗处窥视着我,浑身不自在。”

小道士目光深邃幽暗,如同深不见底的幽潭,缓缓说道:“倘若我猜测没错,这些鸡和猫,恐怕都是靠吃死人肉长大的,所以才会变成这般模样。”

听闻此言,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回想起我们一路走来,那乱葬岗里确实有不少坟包被挖开,当时我就在琢磨,究竟是人为挖掘,还是山林里的野兽所为。

此刻看到这些鸡和猫,难道那些被挖开的坟包,是为了给它们提供食物?

我知晓在西藏地区,有着天葬的传统习俗。

逝去之人会由天葬师进行分解,而后安放在天葬台上,任由秃鹫啄食。

据说,吃得越干净,便表明此人生前积累的功德越多,也能更快地得到超度。

可这个“诡眼妖婆”为何要用死人的肉来喂养这些鸡和猫呢?

一经小道士这么一说,我再看向这些动物时,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别样的感觉,只觉得毛骨悚然。

尤其是那只黑猫,它的眼神看得我后背直冒冷汗,就连刚刚穿过那阴森恐怖的乱葬岗时,都未曾有过这般强烈的恐惧之感。

我看着静悄悄的院子,忍不住猜测道:“她会不会不在家啊?”

说实话,此时此刻,我对这个地方已经心生畏惧,胆战心惊。

我心里正暗自盘算着,是不是该劝小道士先回去,从长计议比较妥当。

就在这时,身后冷不丁地传来一个声音:“你们是什么人?”

在这般诡异的情境下,突然冒出一个陌生的声音,我吓得差点直接跳起来,若不是慌乱中紧紧拽住了小道士的袖子,恐怕当场就要吓得尿裤子了。

我赶忙转过身,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位年逾古稀的老太太。

单从外貌来看,实在难以准确猜出她的年纪。

她的脊背佝偻得厉害,背上高高凸起一大块,恰似骆驼的驼峰。

她手中拄着一根拐杖,似乎极为惧怕光亮,我下意识地将手电筒照向她时,她惊恐地用手挡住脸,同时厉声呵斥道:“快把那玩意儿关掉!”

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呵斥,吓得我惊慌失措,赶忙手忙脚乱地关掉手电筒。

刹那间,四周骤然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这鬼地方,竟连一丝月光都透不进来,只能凭借天上那一丝若有若无、朦胧黯淡的微光,勉强分辨出眼前模糊的事物轮廓。

没了手电筒的光亮,听觉瞬间变得格外敏锐。

这时我才后知后觉,这老太太说话的方式似乎有些奇特。

我们明明能听见她所说的话,却又感觉听得不是十分真切,仿佛她是蒙在厚厚的被子里与我们交谈一般。

借着微弱的星光,我只能大致辨别出老太太所在的方位,于是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您是刘老太太吗?”

说实话,刚刚那一瞬间,我压根没看清她的长相。

老太太冷哼一声,那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际悠悠传来:“世人都叫我诡眼妖婆,倒是很少有人还记得我姓什么了。你们进来吧。”

老太太似乎早已对这黑暗的环境熟稔于心,我只能凭借她那轻微的脚步声,以及隐隐约约的轮廓,来判断她的位置。

小道士已然率先跟在老太太身后,我无奈之下,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上。

老太太打开篱笆门,走进院子,那只黑猫不远不近地跟在我们身侧,它那绿油油的眼睛,警惕地注视着我们,仿佛在审视着两个不速之客。

而那些鸡则纷纷避让到一旁,不再进食,依旧用它们那透着诡异气息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们,那绿豆般的小眼睛,就像在目送我们进门似的,让人心里直发毛。

一想到这些鸡是吃死人肉长大的,我便浑身一阵恶寒,暗自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敢吃鸡肉了。

老太太的屋子里面更是漆黑如墨,黑乎乎的门窗内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小道士也不由得在门口停下脚步,不敢贸然进去。

好在老太太并不在意,自顾自地走进屋内。

她就像在黑暗中穿梭自如的幽灵,似乎完全不需要光线的指引。

我听到她在屋子里翻箱倒柜,摸索了一阵。

“嗤啦……”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一声清脆的火柴划过火柴盒的声响。

紧接着,屋子里幽幽地亮起蜡烛昏黄而摇曳的光,隔着门窗,我们勉强能看清眼前这间屋子的大致模样。

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破”;用两个字,便是“很破”;若用三个字,无疑是“非常破”。

屋子的角落里摆放着一张木板床,床上的被褥早已破旧不堪,完全辨不出原来的模样。

屋子中间放置的桌椅虽说看似完好,但看上去摇摇欲坠,给人一种极其不结实的感觉,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散架。

我甚至怀疑,只要我一坐上去,这桌椅就会立刻报废。

老太太把蜡烛放在桌子上,对我们说道:“进来吧!”

我们走进屋内,她便转身又出去了。

我伸手摸了摸凳子,毫不夸张地说,上面的灰尘足有一尺厚。

而且,屋子本就十分狭小,我和小道士两个大男人往屋里一站,更显得空间逼仄狭小。

我只好小心翼翼地往凳子上坐下,还好,凳子勉强还能承受住我的体重。

不过,它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痛苦地呻吟,诉说着它所承受的巨大压力。

过了一会儿,老太太从旁边的屋子里拿来一个水壶和几个碗,看上去倒是还算干净,可我心里实在犯嘀咕,怎么也不敢喝。

等她坐到烛光之下,我这才看清她的模样。

果然如我们之前所了解的那样,她的一只眼睛用布条紧紧缠着。

然而,真正让我感到惊异的,是她的另一只眼睛。

根据村子里那位名叫“丽娘”的老太太所说的情况推算,这个鬼眼妖婆至少也有六十多岁,快到七十了。

由于她佝偻着背,头发已然完全花白,一张脸黝黑且布满了深深浅浅、纵横交错的沟壑,脸上还有大块褐色的老年斑,看上去更显苍老。

但她那只完好无损的眼睛,却丝毫不像普通老太太那般浑浊,反而瞳孔漆黑深邃,清澈明亮得如同妙龄少女的眼睛一般,透着一种与她年龄极不相符的灵动与清澈。

老太太似乎并不介意我这般无礼地直视她,她半是感慨,半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我这里已经很多年没有来过活人了。”

我在心底暗暗咋舌,老太太这话听起来着实奇怪,为何要特意强调没有来过活人呢?

难道这里曾经来过死人不成?

刚刚匆匆看了一眼之后,我便不敢再直视她的眼睛。

毕竟村里人都说,她自幼便能通灵,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当我看向她时,她那只眼睛就像无尽深邃的黑暗深渊,仿佛要将我整个人都吞噬进去,看得我浑身直冒冷汗,遍体生寒。

“说吧,你们找我这个老太婆有什么事?”

我清了清嗓子,看了小道士一眼,既然都已经进来了,我也不想再拐弯抹角,便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刘老太太,您知道张标倩这个人吗?”

老太太缓缓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什么标倩。我已经好些年没跟外人打过交道了。再说了,我这么个老太婆住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谁会来呢。”

我不禁皱起眉头,听她的语气,似乎不像是在说谎。

可这是我们目前最后的线索了,我有些焦急地说道:“可是,张标倩死后,确实有人看到她的家里人来过您这儿。”

老太太用她那只宛如少女般明亮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我,那眼神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

老太太沉思片刻,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了。经你这么一提,我倒是想起来了。几个月前,确实有人来过,是个中年男人,我也不清楚是不是你们说的张标倩的家人,不过他到了前面那片乱葬岗就离开了。”

我正想继续追问,突然感觉桌子下面,小道士重重地踩了我一脚,疼得我差点叫出声来。

看到小道士一脸严肃的神情,我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这时,从刚刚起就一直沉默不语的小道士开口了:“当年刘家出事,您的父母惨遭不幸,您搬到这个地方,是不是跟白家有关系?”

也不知是不是小道士的话戳到了她的痛处,老太太瞬间怒目圆睁,那只如少女般明亮的眼睛里,悲伤与愤怒交织在一起,连脸上松弛的皮肉都气得微微颤抖。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借机打听当年的事?”

老太太的面容因愤怒而有些扭曲,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痛苦的往事,同时又在极力压制着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

别说老太太觉得小道士的问题太过直白,就连我都觉得这问题问得有些咄咄逼人了。

她猛地将手里的碗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桌子上的灰尘也随之扬起,形成厚厚的一层灰雾。

我的心也跟着那声巨响,猛地跳动了一下。

之前小道士说去打听诡眼妖婆的事,后来我也没细问他到底打听到了什么。

刚刚在村子里,那位叫“丽娘”的老太太也没跟我们提起过白家。

这诡眼妖婆怎么会和白家扯上关系呢?

不过,小道士的为人我是信得过的,他绝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样的话。

“我不知道您是否知晓,白家的家主白宏远两天前去世了。”

小道士话音刚落,老太太脸上愤怒的神情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难以置信和震惊。

“不可能,他的命相绝非如此……”老太太喃喃自语着,整个人仿佛失了魂一般,颓然地跌坐在凳子上,瞬间陷入一片茫然之中。

那只原本明亮的眼睛里,此刻已满是泪水,悲切之情溢于言表,看上去十分真实。

看样子,这位独眼老太太与白家的关系的确非同一般。

小道士微微眯起眼睛,像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静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仿佛刚刚那些刺激老太太的话不是他说的一样。

我实在猜不透小道士这么做的意图,难道“诡眼妖婆”与白家家主的死有什么关联?

可是,看她现在的样子,似乎并不知道白宏远已经去世。

看着独眼老太太如此悲痛的模样,我心里也是百感交集。

虽说她行事有些古怪,与常人不同,但她终究是个活生生的人,此刻流露出的情感如此真实。

她有血有肉,有自己的感情,我不禁思索,是不是世人将她过于妖魔化了呢?

其实,她或许并不像我们想象中的那般神秘诡异。

至少,在我此刻看来,除了眼睛与众不同,住的地方有些特立独行之外,她与普通的老太太并无太大差别。

小道士似乎对我的沉默感到颇为惊讶,他悠悠地看了我一眼。

此时老太太的状态显然不适合再继续交谈,于是小道士站起身,向老太太告别。

“刘老太太,今日我们不请自来,多有打扰,还望您见谅我们无意的冒犯。”

听到白宏远的死讯后,老太太整个人显得浑浑噩噩,没有回应我们,只是挥了挥手,示意我们离开。

我站在门口,望着外面的天空,依旧如我们来时那般昏昏暗暗,没有一丝光亮。

一踏出这扇门,仿佛瞬间进入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蜡烛那微弱的光,只能照亮门口一小块地方,外面依旧是漆黑如墨的一片。

小道士转过头,看了老太太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我难以读懂的复杂思绪,然后对我说:“走吧。”

我从背包里重新掏出狼眼手电筒,一想到院子里那些怪异的鸡,思忖片刻,还是决定走出院子再打开。

之前还蹲在门口的黑猫,此刻已不见踪影。

小道士走在前面,我跟在他身后。

小道士的夜视能力似乎极佳,只见他视若无睹地朝着篱笆门走去。

我不断告诫自己别再去想那些鸡,可余光还是忍不住往鸡群的方向瞥去。

果然不出所料,那些鸡依旧像我们刚进来时一样,安静地挤在一起,站在一旁,宛如一个个忠诚的哨兵。

它们那绿豆般圆溜溜的眼睛,随着我们的走动,脑袋也跟着转动,就这么目送着我们走出院子。

快要走出篱笆院子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转过头,看了一眼那座破败不堪的小屋,里面的烛光已然熄灭。

在此之前,我觉得这座破败的农舍诡异得令人胆寒。

而此刻,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它倒没了之前那般可怕,反而显得孤零零的,透着一丝凄凉与孤独。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思索独眼老太太与白家那位家主之间的事情,可惜的是,我至今都没能亲自见到那位白家老爷。

从独眼老太太家出来时,已然是半夜时分。

由于心里一直想着事,就连走过那阴森恐怖的乱葬岗时,也没觉得像之前那般毛骨悚然了。

我们又回到了之前打听独眼老太太消息的那个村子。

远远望去,我便感觉这村子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

整个村子一片死寂,没有一盏灯是亮着的,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黑糊糊的一片。

若不是傍晚的时候已经来过一次,若不是还能看到与天空交接处房屋那模糊的轮廓,我几乎要怀疑眼前是一片荒无人烟的地方。

午夜时分,万籁俱寂,这个村子却仿佛被一层冰冷刺骨的阴森之气所笼罩,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

我们都清楚,狗的听觉极为敏锐,白天我们前来之时,分明瞧见村子里许多人家都养着狗。

可此刻,我们沿着道路一路走来,都快要走到村口了,却连一声狗吠都未曾听闻,更别提夏夜中本应此起彼伏的虫鸣鸟叫,这实在与农村的常态大相径庭。

即便已至深夜,也不该如此悄无声息,这般静谧着实透着古怪。

在即将踏入村子之际,小道士神色凝重,猛地伸手拦住我,压低声音沉稳地说道:“情况不对劲,咱们绕道走。”

小道士想必也察觉到了这村子的异样,当机立断决定避开此处。

毕竟,如今光是一个张标倩就已让我们疲于应对、焦头烂额,实在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惹麻烦才是明智之举。

回到青田镇,才总算有了些许人气。尽管宽阔的马路上依旧空无一人,大多数店铺也已关门歇业。

然而,不少店铺招牌上的灯还亮着,那整齐排列的路灯,宛如一条条璀璨的银河带,将大街装点得华灯闪耀,霓虹灯更是五彩斑斓,姹紫嫣红。

一些经营夜场生意的场所,从外面便能听到喧闹声此起彼伏,刹那间,仿佛有一种从阴森的阴司地狱重返人间的感觉。

我和小道士在离白家不远处,好不容易寻得一家仍在营业的旅馆住下。

青田镇并非热门旅游胜地,平日里鲜有人至,我们寻觅许久,才找到这唯一一家还在营业的旅店。

起初,我本想与小道士同住一个房间,却被他言辞坚决地拒绝了。

我忍不住抱怨他小气,毕竟我们又不是未曾同睡过。

虽说旅馆规模不大,但房间倒还算干净整洁。

我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感觉一身的阴霾都被洗净,仿佛重获新生一般。

洗完澡后,我拿出手机查看,想来是在葫芦尖山坳时,那里信号不佳。

此时我才赫然发现,手机里有好几个未接电话,还有一条短信。

未接电话皆是陈漫打来的,我赶忙回拨过去,手机里却传来那个甜美的女声提示,告知我对方已关机。

我又点开短信,同样是陈漫发来的,时间显示在她打电话之前。

她在短信中告知我,原本她买好了今天下午的车票,打算前来青田镇与我们会合。

然而,下午却突发意外,陈雪竟从重症监护室凭空消失了。

她查看了医院所有的监控录像,却始终不见陈雪的踪迹。

陈雪既非自行走出,也没有任何可疑人员进入过重症监护室,就这么在重症监护室里莫名其妙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到这条短信,我瞬间从床上惊坐而起,赶忙拿着手机去敲小道士的房门。

小道士听完我的讲述后,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活人失踪,理应找警察。”

言罢,便将我请出了房间。

我望着小道士紧闭的房门,下意识摸了摸鼻子,仔细思索一番,发现小道士所言确实在理。

无论张标倩如今变成何种模样,是令人胆寒的恶鬼,还是凶煞无比的恶煞,她都无法让一个大活人毫无征兆地凭空消失。

就如同她想加害陈雪,也只能通过诱导等手段致使其自杀,并不能直接将其杀害。

所以,陈雪此次的凭空消失,必定是人为因素所致。

既然是人为之事,找警察处理确实没毛病。

我返回房间,又尝试给陈漫打电话,可她依旧处于关机状态。

无奈之下,我只好编辑短信发给她,叮嘱她一开机就立刻联系我。

南方的天气向来变幻莫测,恰似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昨日我们前来时,还是阳光明媚、晴空万里,今日却陡然阴沉下来,乌云密布,仿佛随时都会降下倾盆大雨。

我本就格外讨厌这种阴沉沉的天气,它总会让我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心情也随之变得阴霾沉重。

那位名叫“丽娘”的老太太曾提及,当年刘家是迁至青田镇后才遭遇变故的。

一大早,我便与小道士出门四处打听,然而,关于刘家的消息,却一无所获。

我们特意询问了镇上一些上了年纪的老者,可他们均表示毫不知情。

小道士推测,在那个局势动荡不安的年代,以白家的势力,想要刻意隐瞒某些事情,并非难事。

最后,小道士表示他会设法找人深入调查白家的底细。

他出去之后,直至傍晚才归来。

小道士回来后告诉我,白家的事似乎确实被刻意隐瞒了。

他今日查阅了青田镇当年的县志,的确查到当年刘家迁至青田镇,其居住地就在白家祠堂后方。

但奇怪的是,刘家搬来后的那几年,县志中关于白家的记载寥寥无几。

仅提及那一年,白家迎娶了一位新媳妇,然而,没过几日,这位新媳妇便身染重病,不幸离世。

为此,新媳妇的娘家人大闹了几日,毕竟自家女儿出门时还安然无恙,怎么刚嫁入白家便香消玉殒。

可终究是强龙难压地头蛇,又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新媳妇的死与白家有关,娘家人闹了几天后,此事便不了了之。

另有一则记载与此事相关,说是青田镇的某晚出现奇异天象,镇上惊现一位拥有异瞳的少女,能洞悉天下阴阳之事。

关于这位少女的记载仅此而已,至于她最终去向何方,并未明确说明。

不过,我们心里都明白,此处记载的异瞳少女,指的便是住在葫芦尖乱葬岗的那位“诡眼妖婆”。

然而,从小道士从县志中获取的这些信息,仅能确定当年刘家确实迁至青田镇生活,却并未记载他们与白家究竟存在何种关联。

此外,刘家当年究竟遭遇了何事,导致那位独眼老太太父母惨死,她自己也失去了一只眼睛。

白家那位新媳妇的死,是否与独眼老太太有关?

她被道士封印的眼睛,为何又突然解封?

这诸多问题,皆如重重迷雾,令人困惑不已。

而且,随着调查的深入,我愈发感觉此事远比我想象的更为错综复杂。

小道士外出打探消息时,我也没闲着,精心给自己乔装打扮一番后,便前往白家门口附近溜达。

若不是门口悬挂着的白幡与白灯笼,全然看不出这户人家正在操办丧事。

我寻了个无人注意的角落,拿出安神香点燃,只见安神香那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腾,缓缓朝着白家宅子内部飘去。

见状,我的面色不禁一沉,看来白家里面果然隐藏着我们尚未察觉的邪祟。

之前我们以为陈雪的魂魄被拘,仅仅是因为与张标倩相遇,形成了红白双煞,故而未曾往白家宅内去想。

如今看来,我们之前将问题想得过于简单了,没想到白家宅子内部竟真的存在邪祟。

这一天下来,我们并未取得太大收获与进展,只能寄希望于明日白家家主出殡时,能发现些什么。

次日清晨,我们早早便守在窗户口,等待白家家主白宏远出殡。

然而,一直等到中午,白家那边却毫无动静,这实在太不合常理。

我们查阅过黄历,若白家请教过正经的阴阳先生,今日便是最适宜出殡的日子。

在如此炎热的天气下,白宏远的尸体绝不可能在宅子里停放多日,否则恐怕早已腐臭难闻。

我们走出旅馆,朝着白家方向走去,发现围在白家附近的并非只有我们二人。

走近白家不远处,恰好听到几位大妈正一边嗑着瓜子,一边低声窃窃私语。

“这一直藏着掖着不出殡,白家到底在搞什么名堂,难不成这死人还能活过来不成?”

“嘘,你可别乱说,听说白家啊,真的闹鬼呢!”

“就白家半月前办喜事新娶的那个媳妇,据说结婚当天就死了。”

“啊,会不会是跟那天村西出殡的那家冲撞了?”

“你们有所不知,我听说啊,村西那家的女儿跟白家小孙子关系不清不楚,就是因为白家小孙子才死的。”

“我就说嘛,哪有人偏偏挑那个时辰出殡,还非要跟白家送亲队伍撞上,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我们又等了一会儿,白家依旧大门紧闭,唯有大门口那高大的招魂幡随风飘扬,拖着长长的幡尾,仿佛在无声地昭示着这户人家正在办丧事。

我暗自思忖,那个心胸狭隘的老管家,想必不会轻易让我们从正门进去,毕竟我们已经吃过一次闭门羹,不能再自讨没趣。

于是,我们商量一番后,决定去后门看看情况。

白家的后门同样紧闭着,我绕着后门的围墙仔细查看一圈,发现外面有几棵大树。

我摸着下巴,心里盘算着爬墙且不被人发现的可能性究竟有多大。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嘎吱”一声门响,我赶忙探头望去,只见白家的后门竟缓缓打开。

从窄窄的门缝中,探出一张极为清秀的小脸,那小姑娘先是警惕地东张西望一番,见无人注意,才从门后走出,低着头匆匆往前走。

我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了那小姑娘一眼,虽说只是匆匆一瞥,但还是觉得她有些眼熟。

我猛地一拍脑袋,这不正是当时我们在白家时,给我们送毯子的那个可爱单纯的小姑娘吗?

我急忙小跑上前,拦住小姑娘的去路,趁她还未出声尖叫,便迅速将她拉到墙边,并捂住了她的嘴。

我赶忙轻声解释道:“别叫,别叫,是我呀,你仔细看看,半月前我还在白家住过呢,你还记得不?”

小姑娘惊恐地瞪大双眼,眼眶瞬间红了,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她那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我,眨巴眨巴几下,似乎在努力回忆,随后在我满含“真诚”的注视下,缓缓点了点头。

“我们就想向你打听点事儿,你别喊,我就放开你。”我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说道。

见她又缓缓点头,我才小心翼翼地松开捂住她嘴的手,同时忐忑不安地看着她,生怕她反悔,我一放手她就大声呼喊。

那样的话,即便有十张嘴,我也难以解释清楚了。

“你能告诉我白家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姑娘似乎还未从刚刚的惊吓中缓过神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睛红红的,宛如一只可怜兮兮的小兔子,眼神中满是惊恐与委屈。

“老管家不让我们说,要是我说了,他会打死我的。”小姑娘咬着嘴唇,神情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思索片刻,既然这个问题她不愿回答,便决定换个问题:“行,那我不问这个了,你知道白家是怎么处理张标倩尸体的吗?就是白家娶亲那天,和你们一同出殡的那个。你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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