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雪,突然想写番外了,直接哐哧哐哧写。)
(噢耶,(^&^)\/)
雪落无声,一片片如羽毛般轻轻飘落,覆盖了屋檐,枝头,将赶路人的黑发染成银丝。
圣诞节的装饰还未完全从霍格沃茨的墙壁上撤下。
温之余路过走廊时,偶尔还能见到几株顽强的榭寄生悬在空中。
而地窖深处的办公室里里,坩埚冒泡的声音和羽毛笔划过羊皮纸的沙沙声似乎统治了一切。
西弗勒斯·斯内普批改完最后一份五年级学生的论文,眉头紧锁地在末尾写下一个“p”。
片刻,他起身走向正在熬制的魔药,熟练地加入两滴月光苔藓溶液,锅中的液体立刻变成了完美的银蓝色。
就在这时,一股熟悉的蔷薇花香从他身后飘来。
斯内普没有转身,但嘴角几不可察地放松了一瞬。
“我假设,霍格沃茨的安保系统对于魔教教主而言形同虚物?”
他语气冷淡,手中的小刀精准地切割着毒触手的根茎。
闻言,温之余从阴影中走出,长发松松地散在脑后,几缕黑发垂落在金色眼眸旁。
他今天穿着一件喜红色的中式长袍,领口绣着云纹,与外头的圣诞装饰奇异地和谐。
“米勒娃很热情地给我开了门,还邀请我品尝了厨房新做的姜饼人。”
温之余笑着靠近,从戒指中取出一个食盒。
“不过我带了更好的。”他炫耀着说。
斯内普转过身,目光扫过食盒,又落在温之余的脸上。
“如果你的‘更好的’指的是那些甜到发腻的东方点心,”
他说:“那我建议你直接送给邓布利多,他的口味似乎永远停留在五岁。”
“西弗,你真伤人。”
温之余故作伤心地摇头,“这可是我特意从杭州带来的龙井茶酥,清甜不腻。”
他靠近一步,几乎贴到斯内普身前,压低声音:“而且,我记得某位‘最年轻的魔药大师’去年可是一个人吃光了一整盒。”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后退半步:“你的记忆力和你的魔药一样不可靠,温洛。”
尽管这么说,他却并没有拒绝温之余将食盒放在他的工作台上。
温之余轻笑一声,转而观察起那锅银蓝色的魔药。
“圣诞假期还在工作?霍格沃茨的校长真是连自己都剥削。”
“不是每个人都像魔教教主一样闲。”
斯内普讽刺道,但目光却追随着温之余检查魔药的动作。
温之余手指轻轻一挥,没有任何魔杖,几滴魔药就从锅中升起,在他指尖上方凝结成一颗晶莹的珠子。
他仔细观察着珠子的色泽和粘稠度,满意地点头。
“完美的魔药,看来我不在的这半个月,你的手艺又精进了。”
“我一直如此精进。”斯内普干巴巴地说。
“如果你已经完成你毫无意义的质检,容我提醒你,我还有工作要完成。”
温之余撇撇嘴,环顾四周。
随即,他注意到斯内普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只孤零零的礼盒,包装熟悉,却似乎未被打开。
“我送的圣诞礼物不合斯内普教授的心意?”他挑眉问道。
斯内普动作一僵:“我假期期间很忙。”
“今天是12月28日,西弗。”
温之余的声音带着笑意,“所以你整整三天看着我的礼物,却没有打开?”
被戳穿的男人脸色微变,语气更加冰冷。
“如果你有时间监视我,不如回你的幽泉处理教务。”
温之余不听,继续说:“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喜欢。”
“这是我特意找来的千年寒玉髓,对你的新魔药研究很有帮助。”
闻言,斯内普怔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温之余会直接说出礼物内容。
他沉默片刻,最终生硬地回答:“药材需要特殊容器保存,随意打开会导致效力流失。”
这个解释如此斯内普式。
理性、实用,却委婉地承认了他之所以没打开礼物,是因为在乎它的保存状况。
温之余想笑,但体贴地没有点破。
他变戏法似的再次拿出一个雕刻着符文的玉盒:“那我还有配套的容器。”
见状,斯内普盯着玉盒看了良久,终于接过,小心地放在工作台上。
然后他做了一件让温之余惊讶的事。
他伸手轻轻拂过温之余的长发,动作快得几乎让温之余以为那是幻觉。
“你身上有雪的味道。”斯内普转身背对着他说,“苏格兰又开始下雪了。”
温之余眨眨眼,突然明白了什么:“西弗,你是在担心我冒雪赶来?”
“我是担心如果有人发现魔教教主冻死在霍格沃茨门口,我会被迫写无数份报告。”斯内普硬邦邦地说。
温之余忍不住笑了起来,在斯内普发怒前及时转移话题。
“我来是为了和你一起过新年。”他说:“华夏的新年比圣诞节更重要。”
“很明显,伟大的魔教教主准备和你一起度过~”
斯内普:“……”
沉默片刻,无语的魔药大师最终还是轻哼一声。
“只要你不干扰我的工作,不妨碍我批改这些——”
他嫌弃地指了指桌上那堆论文,“智商堪比波特的学生写出来的灾难。”
嗷,是的。
自从大战结束后,魔药教授终于觉得连巨怪的脑子似乎都比救世主更加聪明。
所以毫不犹豫的诞生出了新词汇。
“我保证做个安静的伴侣。”温之余微笑着举起双手。
就这样,温之余快乐在斯内普的地窖里安顿下来。
他确实信守承诺,安静地在一旁批改论文,只偶尔对某些特别愚蠢的答案发出压抑的笑声。
而斯内普则继续他的魔药制作,时不时瞥一眼正认真书写的温之余。
几小时后,斯内普终于完成了被温之余不小心触碰过的坩锅还是炸掉的命运。
他转过身,发现温之余已经快速批改完了所有论文,正倚在沙发上小憩。
斯内普犹豫了一下,在过去给人来一下和不管不顾生闷气让他猜之间。
最终拿起自己挂在衣架上的斗篷,轻轻盖在温之余身上。
而就在他准备抽身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温之余睁开眼,眼中毫无睡意,只有得逞。
“抓到你了,西弗。”他轻笑着说,“关心我就直说嘛。”
斯内普板起脸:“我只是不希望有人感冒,然后传染给我。”
“哦?”温之余坐起身,斗篷从肩上滑落。
“怎么传染?”
……
这个话题斯内普不想参与。
他转身,准备再次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去。
温之余见状笑着跟上去,从背后抢着环住他的腰,把脑袋搁在斯内普的肩上。
“新年快乐,西弗。”他轻声说,语气不再带有戏谑,“又一年了,谢谢你还在我身边。”
斯内普身体先是僵硬,然后慢慢放松下来。
良久,他极轻地哼了一声:“新年快乐,温洛。”
他没有挣脱这个拥抱,反而一只手轻轻覆上了温之余的手背。
至于刚才那个话题,或许会在更为适合的时候提起?
反正温之余是不会跳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