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一家听到这个消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压在心头三天、让他们寝食难安的巨石,就这么被搬开了?
杜小兰喜极而泣,抱着刘光齐又哭又笑。刘光齐也是恍如隔世,瘫坐在炕上,浑身都被冷汗湿透,后怕与庆幸交织。
刘海中心情最为复杂,既有卸下重负的轻松,又有对沈莫北难以言喻的感激和一丝挥之不去的尴尬羞惭。他知道,这次是沈莫北救了刘光齐,也等于间接救了他刘家。
然而,没等他们高兴太久,当天下午,两名穿着制服的公安同志在街道办王主任的陪同下来到了四合院,径直走向后院刘家。全院的目光瞬间聚焦过去,各种窃窃私语不绝于耳。
“来了来了!公安来了!”
“刘光齐肯定跑不了!”
“看刘胖子这下怎么办!”
刘海中腿都软了,强撑着把公安同志让进屋,杜小兰吓得脸色惨白,刘光齐更是抖如筛糠。
为首的公安同志表情严肃,核实了刘光齐的身份后,直截了当地说:“刘光齐,根据我们昨晚捣毁赌博团伙的审讯和账本记录,你涉嫌参与赌博,并且欠下高利贷,跟我们走一趟吧,接受调查。”
“公安同志!公安同志!我儿子他知道错了!他是被骗的啊!”杜小兰扑上来哭求。
公安同志面对杜小兰的哭求,表情并未松动,依旧公事公办:“是不是被骗,我们会调查清楚,但现在证据确凿,他参与了赌博是事实,必须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配合我们把案情弄清楚。”
刘海中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最终颓然地低下头,他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至少人身安全无虞,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
刘光齐面如死灰,在四合院众人复杂目光的注视下,被公安同志给带走了。
杜小兰哭喊着追到门口,被刘海中死死拉住。
“别嚎了!还嫌不够丢人吗?!”刘海中低吼道,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绝望。
刘光齐被带走,意味着这件事彻底公开化,他的工作,他的前程……刘海中不敢再想下去。
后院发生的这一切,自然落在了各家各户的眼中。
易中海站在自家窗户后,看着刘光齐被带走,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低声对正在缝补衣服的秦淮茹说:“看见没?自作自受!刘胖子这回算是彻底栽了!养出这么个儿子,还有脸跟我争?”
秦淮茹穿针引线的手顿了顿,没有抬头,也没有回应。刘家的惨状并未让她感到多少快意,反而更像一面镜子,映照出生活的残酷和无力。她默默地缝补着,仿佛要将所有的纷扰都隔绝在那细密的针脚之外。
前院闫埠贵家,三大妈杨瑞华拍着胸口:“哎哟,真被抓走了!这下刘光齐的工作怕是保不住了!”
闫埠贵推了推眼镜,拨弄着算盘珠子,叹了口气:“估计工作都不一定能保得住,要是处理的重,说不准还要去蹲监狱来,他可是借了三百五十块啊!刘光齐这下子算是完了,名声也臭了,幸好咱们家解成搬出去了,不然他们之前关系也还不错,要是被他拉进去赌博可就惨了!” 。
何雨柱咂咂嘴,对李小燕说:“得,这下清净了。刘光齐这小子,也算是罪有应得就是苦了刘胖子……唉,算了,他也不是什么好鸟。” 他难得地没有幸灾乐祸到底,反而生出了一丝物伤其类的感慨。
李小燕轻声道:“希望他经过这次教训,能真的改好吧。”
沈莫北在跨院自然也听到了动静,他对此结果早有预料,刘光齐参与赌博是事实,且涉及高利贷,而且去赌博可没有人逼着他去,是他自己把握不住诱惑,想一步登天,受到惩处是必然的。
他出手,主要是为了打击犯罪,维护治安,同时也是对院子里某些不安分分子的震慑。
而许大茂这些天也是提心吊胆,生怕刘光齐在里面把他供出来。
他偷偷去找了沈莫北一次,拐弯抹角地想探听口风,被沈莫北不咸不淡地挡了回去,警告他安分守己,别自找麻烦,许大茂吓得够呛,回去后就蔫了,连着好几天都没敢大声说话,对周小丽也殷勤了不少。
周小丽看在眼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但也松了口气,希望许大茂后面能借此收敛。
刘家那边回家以后,杜小兰就在家里闹了起来,毕竟她和刘海中一样,心思都在大儿子身上,现在刘光齐进去了,她感觉人生都灰暗了许多。
看到刘海中坐在那,她哭丧着骂道:“都怪你,让他娶什么张敏,不然他也不会去大西北,也不会离婚,也就不会有今天,都怪我,还我的光齐!”
刘海中是满脸的黑气,没好气的说道:“怪什么怪,你就没责任了,现在要想想怎么把光齐给捞出来,他要是在监狱里面蹲个年把,别说工作了,这辈子都抬不起来头!”
刘海中这话倒是没有说错,这个年代,但凡是进监狱出来的,一辈子基本上也就完了。
杜小兰也知道这点,立马慌张的说道:“那怎么办,老刘,你快点去找人打点一下关系,看看能不能让光齐抓紧时间出来,他肯定是被蒙骗的啊,你快点去找沈莫北去!”
刘海中沉默着没有说话,大脑在飞速的运转,为今之计,只有去找沈莫北才行,毕竟他可是公安部治安管理局的副局长,要是想从这个案子里面捞个人可是再简单不过了,可是两人之间的关系之前可是差的很,要是就这样过去,沈莫北能帮自己才怪,说不准这次光齐进去就有沈莫北的影子在后面。
可是现在要是想要救刘光齐或者说能最大限度减轻刘光齐罪责的,只有去找沈莫北才行。
可他拿什么去求沈莫北?钱?人家不缺。情分?他和沈莫北之间只有龃龉,没有情分。面子?在儿子可能面临的重罚面前,面子一文不值,更何况他在沈莫北那里早就没什么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