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我道歉？在做梦吗？”楚文馨倨傲的抬起下颌，“我说的有问题吗？我说的都是事实！”
宋采薇抿着嘴唇，“楚文馨，你虽然是鲁国公府嫡次女，可我爹是礼部尚书，我祖父是太师，论起家世而言，我不比你差，这句话同样还你，你羞辱我和肃王妃，就是在羞辱我宋府还有祖父，你以为你爹真的会这般看顾你一辈子吗？”
楚文馨的脸色变了变，她眼神微恼。
以前宋采薇因为脸上的疤痕，一直都是谨小慎微不敢贸然出头的。
这会儿也不知怎么突然就转性了，还维护起虞念昭来了。
她变得骑虎难下了。
道歉是不可能道的。
可她的确是不想这样得罪宋采薇，不，准确来说，不想得罪宋采薇身后的宋府。
“这是怎么了？氛围如此凝重？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就在僵持不下的时候，谢佳柔挽着一个娇俏女子的胳膊缓缓走来。
“见过佳柔县主，沐妍县主！”女眷纷纷起身打招呼。
好家伙，今天安南王府上的主人翁之一可算是出场了。
“大家都是为了母亲生辰前来贺礼的，无需多礼。”谢佳柔行为举止端庄大方，直到看见了虞念昭，那刻在骨子里的阴影顿时浮现，她唇角的笑容都僵住了，犹豫的问道，“文馨，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楚文馨一看见她，立刻倒打一耙，“佳柔，本来这种大好的日子里，我也不想多说什么的，奈何有人非要羞辱我鲁国公府，所以我才多说了几句，哎，虞念昭还没正式嫁给肃王呢，如今王妃的谱已经摆起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是来给肃王妃贺生辰的呢。”
芷溪眼睛都瞪圆了，“怎么还有颠倒是非黑白的呢？进门就嘲讽王妃的，分明是楚二小姐才是。”
楚文馨瞪了她一眼，训斥道，“这里有你一个奴婢说话的份吗？还不自己掌嘴？”
芷溪没动，她默默垂眸。
她是王妃的婢女，又不是楚文馨的，还轮不到她来使唤。
“够了文馨！”谢佳柔看见虞念昭似笑非笑的眼神，就浑身一颤，她连忙摇晃了一下楚文馨的胳膊，压低了声音说，“我劝你还是别去招惹肃王妃。”
“为什么啊？佳柔，她还没嫁给你皇叔呢，八字还没一撇，你别怕她呀！”楚文馨以为谢佳柔是碍于肃王的面子才这样，更加不服气了。
“不是的……”谢佳柔不知道该怎么跟楚文馨解释。
“楚文馨！”突然，虞念昭冷冰冰的喊了她一声名字。
“干嘛！”楚文馨不耐烦的转头，一道黑影迎面扑来。
她整个人僵在了原地，随后浑身开始发颤，“呜呜呜……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是我不好，是我嘴巴恶毒，不应该诋毁肃王妃的，是我犯贱，去攻击宋采薇的容貌，都是我的错。”
楚文馨原地嚎啕大哭，不断的朝着虞念昭和宋采薇鞠躬道歉，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看起来很是诚恳。
“楚文馨她疯了嘛？这是她会做的事情？也太丢脸了一点吧。”
“她怎么也会忏悔了？该不会是鬼附身了吧？”
“……”
一众贵女对着毫无形象可言的楚文馨指指点点的。
鬼附身？
本来还想劝她两句的谢佳柔听见这三个字，顿时身体抖一抖，退避三舍的离楚文馨远一点。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隔着老远，我都能听见啼哭声？”
谢允哲都被这声音给吸引过来了，他的身边还跟着两个英俊的男子，其中一个是宋采薇的未婚夫陆少宸，还有一个虞念昭没见过，脸上嬉皮笑脸的，纯属来凑热闹看好戏的。
“允哲哥哥，刚才楚二小姐跟昭昭妹妹发生了一些口角，不知怎的，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看见了未婚夫，原本默不作声的裴云芝突然站了起来，她眼神无奈又责备的看了眼虞念昭，那眼神的意思很明显了，潜台词就是虞念昭捣的鬼。
蔺氏不满的皱眉，“云芝，楚二小姐自己道歉，跟昭昭有什么关系？”
“娘……”
没想到蔺氏会突然开口维护虞念昭，裴云芝的表情局促了一下。
“呜呜呜……你们别说了，我都说了是我的错，你们不相信是吗？”
楚文馨突然发狠了，她哭的狼狈，跟发疯了似的，一脚踩到了附近人的桌子上，叫喊着，“是我楚文馨喜欢犯贱，你们都听到了没有，以后离我远点，否则我见一个咬一个啊！”
她瞪了眼裴云芝，“尤其是你，你这个妖艳贱货，绿茶白莲花，我说话的时候，有你插嘴的份吗？我说了是我的错，你叽歪个屁啊！”
裴云芝被楚文馨粗俗的话吓了一跳，她退到了谢允哲的身边，担忧的说道，“楚小姐该不会真的是被鬼附身了吧？允哲哥哥，这可怎么办才好。”
谢允哲看了眼淡定自若的虞念昭，眼底掠过一簇火焰，眼看着楚文馨变得越来越疯癫了，他咬紧牙根，从怀里取出了一张符箓，朝着楚文馨走过去。
虞念昭察觉到了符箓上有辟邪的作用，勾勾手指，一缕黑影就从楚文馨的身体里窜了出去，快到根本没人留意到。
没有了卫钊鬼魂的支撑，楚文馨眼白一翻，身体直接砸向朝他走来的谢允哲，一整个人砸进了他的怀里，谢允哲下意识的就把人抱了个满怀。
“允哲哥哥！”
看见心上人这么拥抱着其他女子，裴云芝的脸色难看的跟吃了一坨屎一般。
“啊啊啊！”正巧楚文馨也清醒了过来，刚才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抬眸就看见自己被谢允哲拥在怀里，更是放声尖叫，脸色涨红到极点。
“谢世子，你想对我做什么？”楚文馨羞愤的挣脱开谢允哲的怀抱，眸光都湿润了。
谢允哲无奈道，“刚才情急之下，我没有办法躲避才会这样的。”
裴云芝咬紧牙根说，“楚小姐你刚才的那番情况，肯定是昭昭妹妹弄的，允哲哥哥是为了保护你不受伤，无奈之下才护住了你。”
眼见楚文馨看谢允哲的眼神又羞又恼的，唯恐他们撞出一点火花来，她连忙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