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卷第7章:按耐不住的根离开大蛇丸那充满诡异与知识的地下实验室,秦羽并未直接回家。他独自一人来到木叶后山一片僻静的树林中,寻了块平整的巨石坐下。
夕阳的余晖透过枝叶的缝隙,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时间,秦羽需要足够的时间来独自消化和探究体内如今的变化。
再次闭上双眼,意识沉入体内。这一次,秦羽没有去触碰那猩红的查克拉海洋,而是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了腹部那个崭新的封印术式上……那环绕着黑色勾玉的葵花纹章。
这个封印,与他前世所知的任何封印术都截然不同。
八卦封印是漩涡一族智慧的结晶,前世秦羽利用阴阳双重的特性在系统的帮助下将其强化成了两仪封印,只留有一丝缝隙借助尾兽的力量。
但眼前这个葵印,其结构却比之前世系统强化改良后的两仪封印更加繁复、古老,甚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绝对性。
秦羽小心翼翼地用精神力探察着葵印的每一个细微结构,他发现,这个封印并非简单的牢笼,它更像一个精密而霸道的转换器和闸门。
封印的壁垒极其坚固,远超八卦封印,几乎完全隔绝了九尾意识对外界的影响,这也是为何九尾此刻如此安静的原因。
但更让秦羽心惊的是,当他尝试带着一丝索取九尾查克拉的意念去触动葵印时……异变发生了!
那葵印中心的葵花纹路,如同被注入了能量般,微微亮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幽光。
紧接着,一股精纯、温暖、充满了生命力的金色查克拉,竟无视了封印后方九尾那微弱的抗拒意志,直接被葵印从那片猩红的海洋中强行抽取出来,通过封印的转化,化作了最本源的、易于吸收的阳遁查克拉,涓涓细流般汇入秦羽自身的查克拉经络之中!
这个过程顺畅得令人难以置信!没有尾兽的咆哮,没有意志的对抗,甚至没有半点负面情绪的残留!就好像……葵印拥有着对九尾查克拉的绝对支配权,只要秦羽心念一动,便能强行征用,并将其净化成最适合他的力量!
“这……这就是那个家伙留下的封印吗?竟然比两仪封印还要霸道!这简直是将九尾当成了一个纯粹的、可再生的查克拉电池啊!”
秦羽心中震撼莫名。
这意味着,只要他愿意,无论九尾意愿与否,他几乎可以无限制地使用九尾的查克拉,更无需担心反噬或被侵蚀意志!这无疑是一张极其强大的底牌。
虽是如此,秦羽心里却是隐隐感到一丝不安,如此违背常理的封印,其代价和深远影响,恐怕绝非眼前看到的这么简单。
秦羽停止了试探,将那丝金色的阳遁查克拉融入自身。
顿时,一股暖流涌遍全身,连精神上的些许疲惫都被驱散了,秦羽缓缓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看来,得更加小心地使用这份力量了。而且,那家伙的身份……和这个葵印…必须要想办法弄明白才行。”
第二天,秦羽准时来到了大蛇丸的地下实验室。
刚走下阶梯,便看到一个穿着紫色短袖衬衫、黑色短裤,扎着朝天凤梨头的小女孩正站在实验台旁,好奇地摆弄着一些瓶瓶罐罐。
小女孩看起来比秦羽大上一些,脸上还带着些许婴儿肥,眼神灵动,正是年幼的御手洗红豆。
听到脚步声,御手红豆转过头来,看到大蛇丸和一个陌生的小豆丁,立刻站直了身体,脸上露出开朗的笑容。
“大蛇丸老师!您来啦!这个小不点是?”
大蛇丸淡淡地瞥了御手洗红豆一眼。
“御手洗红豆,我之前的弟子。秦羽,四代目的养子,从现在起,他也是你的师弟了。”
“师弟?”
闻言红豆眼睛一亮,立刻跑到秦羽面前,弯下腰,笑嘻嘻地捏了捏秦羽的脸蛋。
“哇!好小只的师弟!你好呀,我叫御手洗红豆,以后叫我红豆姐姐就好啦!放心,以后在木叶,姐姐罩着你!”
御手洗红豆那热情洋溢、充满活力的样子,与这阴森的实验室格格不入,却也让这死寂的空间多了几分生气。
看着眼前这张稚嫩而熟悉的脸庞,秦羽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攥了一下,一阵细密的、混合着愧疚与酸楚的情绪涌上心头。
“红豆姐……”
前世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现。
那个在对自己和鸣人百般照顾的少女;那个在修炼时揍自己一顿,随后一边骂他笨蛋一边小心翼翼给他包扎的少女;那个在无数个夜晚,用看似大大咧咧实则笨拙的方式,试图驱散他心中阴霾的少女……以及,那个在火影大楼下……黯然转身离去的背影……。
秦羽深知御手红豆对他的感情,那份暗藏的情愫炽热而真诚。
但秦羽的心,早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被那个如同冰雪般纯净、却愿意为他融化一切的少女……白,所占据。
他无法回应红豆的感情,那份拒绝,无疑是对她的一种伤害。
尽管后来红豆似乎释然了,但秦羽知道,那道伤痕始终存在。
“这一世……不能再这样了。”
秦羽在心中默默告诫自己。
既然无法给予同等的回应,那么从一开始,就保持距离,避免让她再次陷入那份无望的情感中。
或许……疏远会让她一时难过,但总好过未来更深的伤害。
于是,面对红豆热情伸出的手和灿烂的笑容,秦羽只是微微后退了半步,避开了她想继续捏脸的动作,然后规规矩矩地鞠了一躬,语气用疏离而客气。
“红豆前辈,你好。我是秦羽,以后请多指教。”
秦羽刻意使用了前辈这个显得生分的称呼,而非红豆期待的姐姐。
闻言御手洗红豆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伸出的手也顿在了半空,她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看着眼前这个过分懂事和冷静的小师弟,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小孩子不都应该很喜欢她这样活泼的姐姐吗?
大蛇丸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竖瞳中闪过一丝玩味,却没有插手的意思。
毕竟…小孩子们之间微妙的关系,也是有趣的观察样本。
“好了。”
大蛇丸出言打断这略显尴尬的气氛。
“今天的修行开始,秦羽,继续你昨天的感知训练,尝试更深入地熟悉你体内的力量,但要控制程度。红豆,你进行查克拉形态变化的练习,目标是让查克拉稳定地覆盖苦无全身而不散。”
一天的修行在沉默而专注的氛围中度过。
秦羽刻意减少了与御手洗红豆的交流,大部分时间都沉浸在对自身和葵印的探索中。
御手洗红豆虽然有些失落,但她也并非纠缠的性格,很快便将注意力投入到了自己的修炼上,只是偶尔会偷偷瞄一眼那个安静得过分的小师弟。
日落黄昏,修行结束。
“明天继续。”
大蛇丸丢下这句话,便再次埋首于他的卷宗之中。
秦羽和红豆一同离开了实验室。
走到通往村中心的路口时,红豆似乎还想说什么,秦羽却抢先一步,礼貌而疏远的开口。
“红豆前辈,再见。”
说完不等红豆回应,便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快步走去。
红豆看着秦羽那几乎可以用落荒而逃来形容的小小背影,嘟了嘟嘴,小声嘀咕。
“真是个奇怪的小鬼……”
秦羽独自一人走在返回火影宅邸的路上,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刻意选择了一条相对僻静的小路,想要整理一下纷乱的思绪。
然而,就在他经过一条小巷的岔口时……
“唰!唰!唰!”
数道身着黑色紧身衣、脸戴动物面具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两侧的阴影中一跃而出,无声无息地落在了他的前方,恰好堵住了他的去路。
来人身上散发着冰冷而统一的查克拉波动,没有任何标识,但那股训练有素、摒弃个人情感的气息,秦羽再熟悉不过……根部的成员!
为首的一名根部成员上前一步,面具下的目光毫无感情地注视着秦羽,用毫无起伏的声调说着。
“人柱力,团藏大人要见你。请跟我们走一趟。”
那人的语气充满了命令,不容置疑。
闻声秦羽的心猛地一沉,双眸微微眯起,瞳孔中闪过一抹极度危险的光芒。
“该来的,果然还是来了。团藏这个老家伙,终究是按捺不住了。”
秦羽停下脚步,小小的身躯在数名根部成员的包围下显得格外单薄,但他的腰杆却挺得笔直。他抬起头,毫不畏惧地迎向那名根部成员的目光,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小巷中。
“如果我说……不呢?”
那名为首的根部成员似乎没料到这个年仅两岁的孩童竟敢直接拒绝,语气瞬间转冷。
“这由不得你选择。”
话音未落,他身旁的另一名根部成员已然有了动作,身形一闪,如同猎豹般冲向秦羽,一只手直接抓向他的肩膀,显然打算用强。
秦羽眼中寒光一闪,体内查克拉瞬间调动,虽然量不多,但结合他前世的战斗经验,他有信心在瞬间做出反击,哪怕会暴露部分实力!
然而,就在那名根部成员的手即将触碰到秦羽肩膀的刹那……
“咻!”
一道白色的身影,以更快的速度从天而降,如同精准投掷的苦无,恰好落在了秦羽与那名根部成员之间!
来人背对着秦羽,身材修长,穿着一身标准的木叶中忍马甲,一头耀眼的银色短发如同刺猬般根根竖起,脸上戴着遮住口鼻的黑色面罩,唯一露出的左眼略显慵懒地半眯着,但眼神深处却透着一丝锐利,他的护额微微歪戴,遮住了左眼……正是少年时期的旗木卡卡西!
卡卡西看似随意地抬手,精准地格开了那名根部成员抓向秦羽的手,语气懒散,却带着不容忽视的份量。
“几位,对火影家的孩子动手动脚的……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