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怎么死的？
发生了什么？
段其安心中焦急，但是祝昭昭只传递出这几个字，他根本无法获知法会里面的具体情况！
“你见到祝昭昭了吗？”段枭问木成林。
木成林摇头，“我和程浩只能看见负责安保的人，其中有个红脸少年，叫平措，看起来从小练过。”
程浩在一旁附和：“他每天牵着两条藏獒盯着我们所有干活的人！那狗眼睛放红光，见人就流口水，一看就是喂生肉长大的。”
“但是今早巡视的藏獒多了，现在一共有十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人死了。”木成林想到今早的情景。
段其安再次查看祝昭昭传出的两张纸条，看来看去，终于发现不对劲儿。
昨日新加坡居士接近祝昭昭，今日就死了？
他想起Joker发送给祝昭昭的短信内容：【我想让你绝望，让你痛苦。】
新加坡居士的死亡，是Joker做的吗？
段其安正在思考，就听木成林说：“既然有人死了，他们肯定要处理尸体吧？参会的都是宗教信仰者，应该不会都在那里不管。”
“只要他们将尸体运出，我们就能查出死因，也能分析出法会发生了什么。”
段其安冷哼一声：“十只藏獒，喂生肉，我怕我们等不到验尸了。”
他拿出一旁的手机穿上外套带枪出门，“我去外围探探情况。”
木成林喊了一句：“小心别被狙击手发现！”
“放心。”
“我不是担心你的安危，我是怕打草惊蛇！”木成林朝着段其安的背影又嘴硬地喊了一句。
……
段其安在远处避开狙击手的视线，拿出军用望远镜观察。
此时天微微亮，厨房的人端着果盘送入各栋住人的小楼内。
大概五点半之后，参会的嘉宾纷纷从住处走出，共同走向中央的法会场地。
段其安从望远镜中清晰地看见大家的脸上洋溢着喜色。
他们不知道死人了？
很快，段其安看见了与于连山走到一起的祝昭昭，两人的表情严肃，不知道在说什么。
视野里，一名穿着白色练功服的男子渐渐凑到祝昭昭面前，一副讨好的笑容。祝昭昭笑容勉强，站到于连山的另一侧，将自己和这名白色练功服的男子分开。
直到所有人都进入楼内，段其安才停下追踪的目光，收起望远镜，再次确认狙击手的点位。
明日是法会的最后一日，若是法会有问题，兴许会爆发激烈的冲突，警方必须优先解决这几名狙击手。
……
中午，法会的楼内没有人出来。
……
晚上，天黑之后，段其安看见法会场地的门开启，里面的人精神抖擞地走出。
祝昭昭和于连山混在人群中，脸色明显更加难看。
而直到段其安确认会场重新锁门，都没有看见早上那名与祝昭昭搭话的白色练功服男子。
他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
木成林和程浩收完垃圾后，再次找出祝昭昭传递的消息：【一名越南籍华裔死亡，明日疑似有大宗毒品交易，我会发射信号弹。】
段其安一拍桌子，“原来这就是法会的真正目的！是为了给毒品交易打掩护！”
木成林也气愤不已，“难怪之前抓到的毒贩子的毒品来源查不出来，根本不是来自云贵川！妈的！这帮人！他们穿越雪山运毒吗？有这毅力干啥不会成功！”
段其安白了他一眼，“别说没用的，准备明日的收网行动吧！争取抓个现形！”
……
12月31日早。
祝昭昭传出消息：【交易时间：中午，具体未知。】
警方收到消息后，在周围严阵以待，只等祝昭昭信号弹。
眼看着日光偏移至众人的头上，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但是他们一直期待的信号弹却一直没有动静。
段其安心中也难免焦急起来。
他眼也不眨地盯着法会场地，就在眼酸得即将落泪那一刻，他突然看见场地的窗缝中冒出一缕白烟！
与此同时，场地的大门被人从内撞倒，一群人争先恐后地向外涌出！门外也突然出现数量黑色商务车。
段其安一声令下，“行动！”
与此同时，早就准备好的刑警优先突围至狙击点位将狙击手制服！
随后，段其安带着其余人冲入法会场地！
几辆黑色商务车直接撞了过来，随后冲向雪山的方向。
段其安一边在对讲里通知人赶紧拦截，一边给祝昭昭打电话。
然而电话响了一声又一声，祝昭昭都没接！
程浩眼尖，喊了一声，“段队！我刚才好像看见祝昭昭和于连山上了最后一辆商务车！”
段其安愤恨地一咬牙，直接抢过刚赶来支援的一辆警车，朝着黑色商务车的方向追了过去！
段其安速度快，很快就追上一辆开得歪歪斜斜的黑色商务，他冲到并排一看，是祝昭昭在开车！
他立刻大喊：“祝昭昭！是我！”
开车的祝昭昭身体突然抖了一下，车身也大幅度地朝雪山上撞去！
段其安吓了一跳，连忙别了她一下，这才避免惨剧。
两辆车速度渐慢，停在公路上。
祝昭昭趴在方向盘上，害怕地喘着粗气，“于教授食物中毒了！要赶快送他去医院！”
段其安观察于教授的脸色，直接将他拖到车外人工催吐，“食物中毒催吐后会缓解，别担心。”
话音刚落，远处突然出现五辆重装悍马，将三人围在中间。
十几根黑洞洞的机枪枪管对准段其安，奇怪的电子音从最后方的悍马车上响起：“祝昭昭，法会还没有结束呢？你要去哪里？”
祝昭昭身体止不住地打着冷颤，“我、我要送于教授去医院。”
“你可以相信法会提供的医生技术。”
“不！”祝昭昭神情恐惧，“已经死了两个人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哈哈哈！”电子音发出奇怪的笑声，“你当然知道，就是故意给你看的啊～”
“而且，他们不是死亡，他们是坐化、羽化、去见天神或者上帝去了……唉，我把他们的信仰忘记了，总之，他们因你得到升华。”
“他们的灵魂在欢声歌唱……他们的肉体回馈自然。”
“雪山的秃鹫，已经饥饿许久。”
“你是在做好事啊，祝昭昭～”
“走吧，跟我回去，我们一起去做更多的好事～”
“你不是好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