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春节开着房车到处跑（上）
这个春节，苏乐文与婕妤没有回深圳。
苏乐文不回深圳过春节，给爸妈的理由是二十八下午才能放假，初四晚上学生就要到校，干脆带婕妤在湖南过年，感受一下这个这边春节的习俗。在外面投资的分红已经打到了家里财务公司的账上。
私下里跟艳姿通了信息，艳姿说她不回神农过年，苏乐文就交待艳姿到时回家去过年，代他陪陪爸妈，工作上的事反正不用交待。
文蓉是农历二十五放假的。放假就带司机去了趟省城，二十七晚上很晚才回到神农，一回来便电话给苏乐文，问大男孩在哪儿，她到家了。
苏乐文说他还在学校值班，等会再联系。婕妤在房车上上网。
文蓉一听大男孩这个时间点还在值班，便感到好奇，因为这时学生已经就寝了。就问了句大男孩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还在值班？
苏乐文说没什么大事。一个呢有些学生家长这两天过来了看望自己的孩子，引起那些家长还没回神农的孩子内心里有失落，特别是女孩子。昨晚半夜有女生哭出声音了，幸好我们有预案，每晚有女老师在学校女寝室值班。听宿舍管理员说，从前临近过年，晚上一个学生哭，会引起一栋楼哭。留守学生心里思念父母的情绪可能这个时候最浓了。晚就寝前，我还用年级组的那个移动音箱在女生公寓院子里唱了两首歌，安抚一下学生情绪。按规定，男老师是不能进入女生寝室的，现在正在女生公寓值班室陪值班老师唠嗑。李修民带三个人在男生公寓。
另外还有一个事，回家再跟你讲吧。
文蓉说她知道另一个事是什么，不就是你们学校有人打报告举报高三乱发钱吗？不要理睬，纪检向她通报了。一中的解释很合理，25日欧阳书记临时召集了一个短会，议题之一就是神农一中这个报告，县委与政府意见一致。
苏乐文让蓉蓉休息，他要值班到一点才能离开。外地老师今天回家了，留下的都是神农本地老师。对了，还有一个外地女老师在值班，但是本地人的媳妇了。
文蓉让大男孩下班后就跟她联系，她还有事要跟大男孩说，电话里不方便说。
苏乐文下班后，回到房车，文蓉与婕妤在房车上唠嗑。文蓉解释是她电话给婕妹开车去接她的。
苏乐文冲了凉出来，三个人坐在沙发上唠嗑，文蓉先说了三点。
一是这几天去省城与市里拜访领导。这没办法，是规矩。
二是那个报告不要理睬，署名是一群‘一中有正义感的老师’，打印的，等于没说。纪检收到报告去一中调查，其实是通报信息。这人也是急了，可能是想在县委与政府解假前将举报信寄达，24号晚上亲自将信投到县委与政府的传达室，让政府传达室的工作人员认出来了。这点在外面不能说哦。
三是她在神农陪大男孩与婕妹过年，去她套间三个人一块过。在长沙时有想让司机送老家去过年，但跟婕妹联系，婕妹说你们在神农过年，就返回了神农。晚上跟婆婆打了个电话，婆婆没意见。
婕妤就接话说，硬是哥哥放假时间短，否则要带蓉姐回东北老家去过年，老家今年的雪下得厚，好玩呢。
苏乐文跟婕妤开玩笑说，明天送她去长沙飞老家，出了年再回来行不行。
婕妤说她可不想离开哥哥，她跟蓉姐商量好了，明天哥哥一放假，我们三人就开房车去神农乡下玩，蓉姐说带我们去一个风景特别优美的山村看看，那里还没开发，有一种原生态的味道。
苏乐文笑了一下，说明天还不行，明晚有安排，后天吧。
二十八送走最后一批家长来接的学生，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有十几个学生家长是今天才回到神农，没有回家，直接开车到一中接孩子。从交谈中发现，这批家长一般在外面有一个小产业。其中有一个家长是开小饭店的，饭店位置就在苏乐文二姨与二姨夫打理的那个手机配件厂旁边，两夫妇都认识苏乐文，一上来便喊苏董，夸奖苏董真是活雷锋，那么大一个老板，竟然跑到神农一中教书。他们女儿在电话里夸奖苏董跟学生特亲特好，硬是读过名牌大学的研究生，带动学生好像变聪明了。
苏乐文好奇对方怎么知道这些，一问才知道，原来是二姨厂子的工人知道饭店老板是神农的，就在饭店里讲了他们的苏董到了神农一中教书，甚至讲了苏乐文有一个特殊爱好，喜欢吃茄子柄。
送走学生后，康校长让苏乐文带文书记和大长今去他家晚餐，今晚先喝酒再打牌，一是感谢兄弟们，他现在对这一届打翻身仗完全有信心了。晚餐后放松一下，组三桌牌。
回到房车，苏乐文将康校长的意思一说，婕妤说罗姐早跟她们说了，晚上罗姐在家请客，两桌，有好吃的，晚餐后打牌，三桌，她也要上场。蓉姐说年前去哥哥单位的头头家，不能空着手去，她跟蓉姐开车到家里拿了两瓶白酒和两瓶红酒过来。晚餐不是在康校长学校那房间吃，要去罗姐家里去吃，哥哥不知道在哪里吧，她跟罗姐开车去了几回。是自己修的房子，有一个院子。
那晚在康校长家玩到两点才回蓉蓉的套间。
29日早晨，苏乐文按正常时间起床，去小区锻炼了一会，回到文蓉的套间，做好早餐后喊文蓉与婕妤起床，早晚后三人开房车去乡下玩。
早餐时，苏乐文反省自己到神农后变坏了，别的不说，玩牌有些勤，虽然赢了，但真感觉自己坠落了，还带坏了婕妤。因此后面要克制自己，克制自己从春节开始，首先是坚决不玩牌。
婕妤笑着说，哥哥，趁假期好好地玩我们咯。
文蓉笑了，苏乐文也笑了，说自己这方面也坏了。估计这个坏克制不了啦。这个坏是婕妤带坏的。
文蓉让大男孩莫乱说，开开玩笑可以，说真的就是伤害婕妹。她与婕妹是真心地爱着大男孩，否则她们不可能能相互这样亲密。大男孩要好好珍惜，我们都要好好珍惜。
婕妤让蓉姐不要这样想。如果是她带坏了哥哥，回去妈妈还在感谢她，哥哥从前完全不知道要大姑娘，否则早就结婚生孩子了。哥哥有好多笑话，春节期间我讲给蓉姐听咯。
文蓉就来了兴趣，让婕妹边吃边讲一个。我们大男孩真的讨姑娘喜欢，昨晚跟她一桌打牌的黎老师肯定暗恋过大男孩，昨晚洗牌时，手在洗牌，眼睛却望着大男孩。
婕妤说那个黎老师就是上次一块喝酒，她说可能是喜欢上哥哥的老师咯。但现在只能是在内心里喜欢咯，机会让我们俩抢先了。在她来深圳前，妈妈本看上了一个鲜族美女，比她大一点，妈妈想几多办法，哥哥就是不上钩。那个姑娘比黎老师要漂亮不少。
苏乐文让婕妤不要乱说，他前面是守规矩的，现在让婕妤带得有点坏了。
三个人胡说八道了一阵后，婕妤收拾厨房，文蓉在收拾穿着，苏乐文站在阳台抽烟。
九点半钟，苏乐文开着房车，带上文蓉和婕妤出发，文蓉坐副驾驶位，婕妤搬个美人蹾坐在后面，左手扶着驾驶位靠背，右手扶着副驾位靠背，三人有说有笑地向目的地进发。
文蓉先介绍今天要去的那个村叫卧龙村，山上林木葱茏，山形突兀高耸，有些石壁奇形怪状，隐没在林木之中，一条小溪清澈见底，随山形蜿蜒而下，瀑布不大，但很多，一级接着一级，小溪里乱石穿空，宛如一群群牛羊挤卧在河床之上。她第一次来是夏天，沿小溪走了三里路，溪水潺潺，凉风习习，可能是负氧离子含量高的原因，走一段，坐一会，感觉自己神振气爽。当时陈秘书还没到身边，她是跟一个女副书记过来的，还有一些政府工作的同事咯，玩得很开心。第二次来，陈秘书到了身边做事，那天是一帮姊妹过来玩。
其实从正式公路拐下乡村公路后，路旁的风景就很美了。蓉蓉说她做副县长第一年联系乡镇就有大田乡，因此对这边比较熟悉。大田乡是由两个乡合并的，卧龙村是合并进大田乡的。卧龙村人信迷信，总相信他们村能出大人物，因此教育上舍得投资。在神农一中读书的学生应该不少。
车子在卧龙自然村停下，就有一个叫杨春同的高三学生跑了过来，大喊苏主任好。
苏乐文下车，春同说他站在门前看到老师的房车过来，就知道老师来看他们村风景了。今天中午一定去他喝酒，他爸爸是村支书，认识老师的书记师母。妹妹去找爸爸了，等会会来邀请老师与师母去他家用餐。
正说着，春同爸爸快步过来喊文蓉文书记，见到苏乐文，赶紧说这肯定是他儿子敬佩的苏主任了，欢迎来到卧龙村，中餐陪文书记在他家吃个便餐。
文蓉就说中餐再说，我们是开房车过来的，可以自己弄伙食。先带大男孩与安妹妹去看风景。
杨书记就笑了，说他们村在一中读书的孩子回来学，文书记喊他们苏主任大男孩，带动有学生也这样喊，苏主任看上去真大孩子样，旁边的美女肯定是大长今了。
杨春同赶紧说，他们喊苏主任一般喊文哥。感谢文哥，这次联考他的物理只失了两分。午餐一定要敬杯酒给文哥。
苏乐文说春同读书是进步了，寒假别放松，明年一定要考个好大学报答父母与乡亲。不多说了，我们去看看文书记推荐的风景。
杨书记说让春同给三位带路，文蓉说不用，她来过多次，今天她当导游。她先去车上换鞋子。
杨书记说也行，但中餐一定要给面子，到时他再亲自过来请三位贵客。
三个人换好鞋子后，跟着文蓉沿着小溪向山里进发。走进山里，蓉蓉与婕妤就不停地用手机拍照拍视频。
走到一个大瀑布前，文蓉说前面没路了，我们坐一会沿原路返回。看到苏乐文抽烟，文蓉让大男孩给她一支。
在瀑布前休息了一支烟的功夫，三人沿小溪返回。走到半路上，苏乐文说他发现了一种泡开水的藤，要弄一节回去泡茶喝，色泽特别美，在东北没有，他是在华南师大一广西同学那儿第一次见到。后面查了一下，有活血化瘀功能。
婕妤问哥哥咋弄呢，我们没刀，那藤有鸡蛋粗，一看便知道这藤老结实的。
苏乐文让她们不用管，他有办法。苏乐文说完便掏出一把折叠刀，先将藤的下端切断，再用力拉了一段下来，切断上端，取了大概两米左右握在手里往回走。
三个人到了房车边，杨书记父子在车边等着。苏乐文只好将藤放在房车上，随杨书记去他家用餐。
看到那藤，杨书记夸奖苏主任懂行，这藤叫钩藤，切片泡茶喝，有活血作用。等会他送一根更粗的给苏主任，估计有五十年以上藤龄了。时间越长，效果越好，泡出来的茶颜色越好看。
丰盛热情的午餐后，杨书记说他们有家族亲，家里三个孩子都是一中的学生，最小的那个儿子今年考到一中的，大女儿一中毕业后考上大学，读大三了，大儿子今年高中毕业，考到华南理工大学读大一，三个孩子很争气很体贴父母，但现在读书负担大。
苏乐文一听，便让杨书记带他去看望一下这户人家。
玩到三点才离开卧龙村。在返回的路上，文蓉笑大男孩真大方，在那户三个孩子读大学与高中的家里，她说表示一下爱心，竟然直接给这家六万。
苏乐文说他给钱是有原因的。看到这户人家的三个孩子对他们的奶奶特别好，他们奶奶特别慈祥，想到自己也是奶奶带大的，就有些感情在里面吧。
下了山，婕妤说她看导航，我们可以在前面往右拐，从另一条新路回一中。
文蓉便让大男孩往右拐，走条新路回家。
在新路上走了五公里左右，在一个平坦的山顶，文蓉让大男孩将房车停个僻静处，她想午休一下。
苏乐文看了一眼蓉蓉的眼神，就笑了，就将房车开到一块离公路有点距离的平地上，检查了下周边环境，上车后将车门锁好，将隐私帘放下，陪两个美人午休。
冬天的山野比较安静，但不缺乏绿色。公路上偶尔有汽车或摩托经过。车外的树林里有鸟儿在鸣叫，冬天的暖阳照射在房车上，房车内不开空调也很温暖。尤其是婕妤不怕冷，大冷的天，里面一件加厚棉衬衣，外面一个风衣式外套，一条短裤加腿袜。陪完苏乐文后，竟然跑到车外去拍照了，还跟什么人在视频聊天。
苏乐文与文蓉醒来后，婕妤才上车，说她拍了一种好看的鸟儿的照片。
看完照片，文蓉夸奖婕妹好本事，真的抗冻。
苏乐文解释鲜族人汗腺不发达，抗寒能力强，但夏天比我们可能难受些。
婕妤说她进入妈妈厂里，在办公室里有空调，在车间里有那种工业风扇，如果去外面吧，车上有空调，酒店或商场空调贼好，因此不感觉夏天难受。在深圳吧，根本没冬天的感觉。
苏乐文说他到深圳后，跟爸妈连续过了八个年。呵呵，婕妤相当于陪他过了三个年，婕妤到深圳后，每次过年妈妈都带她回家，不过婕妤一般在厨房里帮忙。
蓉蓉就笑了，说婆婆跟她在电话里讲，婕妹相当于早就在家里生活，蠢文儿硬是对人家没心思。
婕妤说是咯，去年过年，哥哥开始说陪艳姿姐还有导师一块去湖南过年，妈妈把她带回家过年，她与妈妈正在厨房里忙活时，哥哥又电话说回来过年。妈妈一听就开心地唱起了妈妈那个族的什么歌。结果哥哥把艳姿姐也带回来了，妈妈可能怀疑哥哥准备娶艳姿姐了，中餐时还唱了歌，哥哥还跳了舞，晚餐后还给了她与艳姿姐一个大红包。结果哥哥那晚依然是一个人睡的。初一跟爸妈拜完年就带艳姿姐去补习学校了。晚上聚餐还是妈妈打了好几个电话才回来的。
蓉蓉笑婕妤当时想大男孩了吧？
婕妤说，蓉姐，说实话嘛，去年过年时，哥哥眼神里有想大姑娘的意思了。妈妈肯定看出了。初一午餐时，妈妈悄悄地问了哥哥进了我房间没有。蓉姐不知道咯，我那间房在乐娅妹妹原来住的那间上面，哥哥与艳姿姐的房间在二楼对面，妈妈肯定清楚哥哥没进艳姿姐房间。
苏乐文说他半夜起床去书房里拿了点东西，妈妈可能听见我开门声音。妈妈的房间在艳姿房间的下方。
苏乐文不想多说那事，便说，好多乡亲在手下做事，妈妈四姐妹全是全家过来了，姑姑一家也全过来了。春节放假，家里可热闹了。我们东北人喜欢喝酒，不像神农人那样凑在一块就打牌。经常是从半上午一直喝到晚上，中途唱歌跳舞，妈妈控制量，反正不能喝大了。
补习学校有些老师和管理人员也有不回家过年的，就去陪他们玩三天。手下老师可能有违反生活作风的，回家尴尬咯，管理团队有个美女老师，年年在深圳过年，初一必开车去我们家拜年，然后陪我们一块去其他学校看望留校过年的老师。好多女老师本在老家有正式工作，但老公在那边公司里做事，辞职过去，到我们补习学校上课，收入蛮高的，老公一般是高中同学。
那个手机配件厂就是一个老师的丈夫在华为上班，通过他联系业务的，二姨与二姨父在负责。二姨就是妈妈手下第二个妹妹。老姨家孩子喊三姨。老姨家有味，两人学那些吃商品粮的人，响应国家号召只生一个娃。那个小表妹最漂亮，本可以多生一个咯。这个表妹就是负责蓝姿容妆公司的表妹。天天泡在公司，跟工人、管理人员和技术人员特别热火。
婕妤说哥哥不懂行，民族人没那只生一胎的硬性规定，她家就生了两个，伯父和叔叔家都是两个孩子。老姨家只生一个可能是其他原因。
文蓉说她打电话告诉了爸妈我们同居了，找个两人都空闲的时间回去见一下爸妈。一打电话就催结婚生娃，年龄是到了咯，但为了前途与理想，只能忍受一下。她想在升到县委书记后再生孩子。升到县委书记就是省管干部了，后面可以升得很快很高，目标是升到副部级去。
苏乐文让文蓉大胆往前冲，他替蓉蓉守好大本营。他先全力搞好教育，这一届势头很好，开了一个好局。搞累了就回深圳做实业。如果不再扩大实业，就去写文章，过过文人的日子，现在有婕妤陪在身边，可能写文章更能静心。
婕妤说不管哥哥与书记姐姐后面怎么发展，她等高考后就去做那个新化妆品，她想了一下是有钱赚，现在大学女生多，大多是独生子女，家长不差钱，化妆品需求量就大，但跟成年女性用同一品牌的，她们感觉自己还年轻，因此迫切需要一款针对她们这年龄的化妆品。等她们成婚生孩子了，再换用蓝姿容妆。搞定婕妤容妆后，她再来陪哥哥与大姐。等书记姐姐生了孩子，她再生孩子。如果婆婆答应呢，书记姐姐生的孩子她带在身边，读书再回深圳去。
文蓉就笑婕妤如果她先怀上了咋办？
婕妤说，她估计自己要书记大姐这么大才会怀上。万一先怀上，那她就先生孩子吧，婆婆在盼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