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时捷上,伏特加有些坐立难安。
明明是很正经的检查伤势,为什么他大哥和大哥的大哥之间氛围就这么暧昧呢。
明明是三个人一辆车,他不配拥有存在感。
强行融入的他,依旧像个局外人一样。
伏特加抱抱胖胖的自己,猜想大哥炒掉那位先生效忠安室透,难道是看上安室透了?
毕竟男人听老婆的话多正常。
这么说来,他作为大哥的好兄弟,比不上大哥的老婆很合理啊。
伏特加逻辑自洽,很快便将自己给哄好了,还打算下车抽根烟,给大哥留下解决生理需求的时间。
只是柏图斯现在是病人吧?
伏特加忽然想到这点,踩刹车的脚因为分神踩到了油门,车子突然狂奔了出去。
琴酒正拉扯着被子,想将柏图斯捂好,毕竟马上十二月的天,一不小心就会冻生病。
谁知伏特加这一脚下去,琴酒被惯性带动,手里的被子直接将降谷零给从头捂到脚,裹成了蚕宝宝,人也被他抱了个满怀,他头上的礼帽也被撞歪了。
捂在被子里差别厥过去的降谷零:??
琴酒摘下帽子放在一边,以极快的速度松开手,将被子从上面扒开,将降谷零解救出来,凌厉的眼风扫向伏特加,阴恻恻地问:“伏特加,刚才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忽然加速?
他的左手悄然按在风衣口袋,墨绿的眼眸警惕了起来,像是发现猎物的大猫一样。
是有敌人,还是条子?
伏特加心脏空跳了一拍,哭丧着脸说:“对不起大哥,我刚才走神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绝对没看到你对安室透上下其手,解人家的衣服。
琴酒额角青筋凸起,刻薄又犀利地说:“蠢货。”
他问的是伏特加为什么开车忽然加速,发生了什么事。
但伏特加理解的好像不一样,但总归他得到了答案。
琴酒默默松开藏在大衣口袋的左手,火气都压不住了。
哪怕他知道自己小弟蠢,但每次都蠢出了新的风采,特别是在boss面前时,他脸面都有些挂不住了。
伏特加:——忽然就淡定下来了。
毕竟大哥每天都会这么骂他。
降谷零头发乱翘着裹在被子里,眼神犀利地刺向伏特加:“伏特加,你要是再敢开车分神,我就让基安蒂和你搭档。”
伏特加面上一紧:“是,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他内心哀嚎,坚决不要和基安蒂那个疯子一起。那家伙自从找到了一位车神老师后,万有引力已经约束不了她了。
他透过后视镜看了眼金发璀璨、眉眼鲜活的柏图斯,基安蒂的车神老师,可是这位主的线人啊。
不过一想到这家伙跳楼跳飞机,无视地心引力跟玩儿似的,就淡定了。
毕竟人以群分嘛。
降谷零见伏特加听进去了,锐利的气场也平和了下来,显得平易近人,十分好脾气:“gin,把被子拿走,热。”
他两条胳膊全都被困在被子里,就脑袋露在外面,太失礼了。
要不是他没力气,他早就嫌弃地把被子扔到后备箱了。
琴酒银色的长发垂在背后前胸,和白色的被子交织在一起,就好像从降谷零身上流淌而来的颜色爬上了琴酒的上半身,诡谲暧昧的让人心惊胆颤。
琴酒抬手将头发抓到身后,等得不耐烦的荒神又喊了一句:“gin……”
拖长的语调像是打商量一样。
琴酒眼里划过一抹笑意,双手绕到降谷零身后,以拥抱的姿态拽住被子的两个被角,将人解救出来。
在伏特加看变态一样的眼神下,他捻起柏图斯头顶翘起的一缕金发,轻轻带走了发丝上沾染的被子里的棉花。
“您现在还难受吗?”琴酒忽然问道。
降谷零摇摇头,不好意思地说:“已经好了。”
那股尖锐的疼痛只是神经末梢的残留,现在已经彻底被驱逐了,只是他的力气还没恢复。
琴酒用低沉的嗓音恭敬地提要求:“请转过头去,我检查下。”
降谷零迟疑的视线落在他左手食指指腹上的白棉花上,眼神诧异地看了眼琴酒,却很顺从地转过了头。
这家伙是不是比以前更加肆意妄为了些?
不过,这种感觉还不赖,像是和琴酒成了家人一样。
他抿了抿嘴,笑了下。
他一向很重视朋友的。
提起朋友,他蓦然反应过来,他的朋友和朋友立场相反了。
荒神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决定将问题留给——未来的自己。
而降谷零的同期此时特别不好过,特指萩原研二AKA朗姆。
他像是抓不住尾巴的猫,在安全屋里急得团团转却没有任何办法。
琴酒那个一看就注孤生的家伙,该不会真没得到boss的命令,私下行动带走了小降谷吧?
要知道小诸伏几年前还说过,琴酒在雪莉的药房、洗澡桶里对小降谷酱酱酿酿啊。
一点都不顾及未成年的心理健康,也全然不在乎小降谷的身体状况。
可恨的琴酒,这是将小降谷当成了发泄的玩偶!
时隔多年后,小诸伏离开组织无法保护小降谷,琴酒觉得自己又行了?
萩原研二火冒三丈,恨不得飞到琴酒身边,将他的挚友好好保护起来。
去他的检查身体!
可恶的琴酒就会找借口占小降谷的便宜,本以为他是个冷漠的直性子,谁知道是个卑鄙无耻的人渣。
在电话那头,可怜的小降谷刚从昏迷中醒过来,就要面对琴酒的欺压,甚至连反抗都做不到,只能可怜兮兮又卑微无助的向施暴者没什么底气地说:轻一点。
简直梦回当年前往阿夸维特别墅时听到的某些让人血压飙升的内容啊。
上次是误会,这次总不能也是误会吧。
萩原研二眼里冷光闪烁,阴沉沉的模样简直是朗姆本姆,他看向门口的库拉索:“你对上琴酒,有几分胜算?”
库拉索一向麻木又空洞的异色眼眸罕见掀起了波浪。
我打琴酒?
真的假的?
这上司今天是吃了毒蘑菇吗?
她的沉默给了萩原研二一个不愉快的答案,他只能苦中作乐地想,起码琴酒他——帅啊。